是不是这样,便可能避免那所谓的水祸?
☆、第111章 萧永瀚事件
“怎么?”萧敬远自是看出她仿佛有话说,停下脚步, 轻轻捻着她的手, 温声这么问道。
阿萝仰起脸, 望着眼前这个对自己一脸包容呵护的男人,心里一暖。
一时想着, 今生嫁给他, 他便是自己一辈子的依赖,他也绝不可能是萧永瀚那般软弱之人,自己有什么信不过的?
当下便微微抿唇:“七叔,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萧敬远闻言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一直觉得,你这小脑袋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事。”
阿萝只觉得在他大手之下,自己好像个小狗一样被摩挲,当下娇哼一声:“我是认真的, 原本没想说,如今看了听了这避水珠的故事,我心里终究不安。”
“和避水珠有关?”
“嗯。”阿萝点头:“七叔,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我说在梦里, 我就是死在萧家, 死在一个潮湿阴暗的地方。”
“记得。”
“我是死在双月湖下的, 那里有一个水牢。”阿萝略顿了下,她忽然想起,自己上辈子是嫁给萧永瀚的, 这件事是万万不好告诉萧敬远。
若他知道自己曾是他的侄媳妇,只怕心里生了隔阂忌惮,反倒不好。
于是她继续隐下嫁娶生子一节,道:“我在那梦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为何会被关押在双月湖底,可是心里却清楚明白,这就是萧家的双月湖。”
阿萝故意隐瞒萧永瀚一事,难免心虚,便微微垂下了眼。
萧敬远听这话,倒是不曾察觉阿萝的心虚,只是皱着眉头,一脸沉思,想着这双月湖和避水珠一事。
他原本是不信那怪力乱神一说,甚至于连这祖上所说钦天监秦大人并避水珠一说,也是不信的。可是阿萝曾经预言他若娶妻并克妻,并且说出了柯神医一事,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松动。
阿萝说的话,他是不得不信。
阿萝见他一脸沉思,想起冯启月犹豫了下,还是道:“还有害了我性命的人,长得和我面目相似,我心里猜着,只怕不是冯启月,就是柯容。”
萧敬远低首凝视着阿萝,却看她眉眼间带着一丝怯意,抬手握住她的,果然感到那小手的些许凉意和微颤。
她这梦中事,想必曾折磨她许久,以至于如今提起,依然心有余悸。
“别怕,那都是梦。”萧敬远将她轻颤的小手拢在自己手心里,安抚道:“我自会护着你,绝不容许任何人害你。”
说着间,已经顺势将她拢在自己怀里。
阿萝贴靠在他胸膛上,感受着那胸膛稳健的起伏,多少受了安慰,不过想起许多事,她心里依然是一片迷茫。
想着那一夜原本是要让他调查冯启月身世的事,结果后来他自己却出了事,待到他被救回,她根本也没机会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夜里好不容易见面了,洞房花烛夜的,只忙着床榻上的,竟没顾得上问。
她微张唇,就要问起来,谁知道恰在此时,听到一阵脚步声,而守在旁边的丫鬟也忙拦住那人。
她忙从萧敬远怀中起来,又轻理了下鬓发,免得人看见笑话。
过来的竟然是萧家的管家,因他早年跟着老太爷出去打仗,曾伤过腿,虽说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可也落下个萧拐儿的外号。这个外号就此传下来,以至于如今他为萧家大管家,萧家人叫他萧拐,底下人都称他一声“萧拐爷”。
这萧拐远远地便看到新婚燕尔的萧七爷正搂着新娶进门的娇妻,宽慰之余,忙转过身去,假做没看到。
萧敬远自然也察觉了管家萧拐过来,便轻咳了声。
萧拐会意,略顿了下,这才上前。
“七爷,刚才前厅有太子府过来的人,说是找七爷有些事要禀报。”
萧敬远闻听,颔首,示意萧拐先过去。
萧拐从头至尾都没敢抬头的,如今察觉到自家七爷的意思,也就低着头转身,离去。
萧敬远望向自家娇妻,见她低垂着头,脸颊上残留着嫣红,一时想起昨夜她种种情态,胸口便觉泛起阵阵柔情。
不过再是不舍,他也要过去前厅一趟,当下哑声道:“你先回去,回去房里——”
阿萝只听得萧敬远语气微顿,灼热的眸子盯着自己,才以着唯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等着我。”
这“等着我”三个字,实在是意味深长,以至于这么简单的三个字,阿萝听得脸红心跳。
“谁要等你!”
她睨他一眼,不再理会,兀自抬脚,匆忙就要回去了。
萧敬远见她迈着小碎步,嫩黄的裙摆随着那纤细的腰肢轻轻动漾,一摇一摆,惹人遐思,甚至会让人怀疑起昨晚握在手中的柔媚。
他看了好一会,直到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转弯过了前面那个花圃不见了,他才迈步过去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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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匆忙逃离了后,脸上尤自发烫,心里想着自己如今身份和以前不同,是萧敬远的妻子,自该端庄有度,以后在外面必要小心,不可落人话柄。
正这么胡乱走着,却听得前面传来了一阵琴声,断断续续似有若无的,仿佛那人在调音。
若是别人或许听不出,可是她却顿时听出,这就是绮罗香,萧永瀚奏的绮罗香。
抬眼望过去,却见那边松柏成片,掩映着一处院子。她自然是知道,这是萧永瀚所居之处,上辈子的萧永瀚,经常会在这片松柏林外焚香净手,为她弹奏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