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吳公子配合,本公主就‘請’公子離開。”趙悠悠的話很顯然了,如果不配合,那就只能要趕了,她本希望他能夠明白其中的深意,誰知,吳玉竟然不顧世俗,拉上她的手,大哭起來,“我不走,吳玉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趙悠悠瞬間有些頭痛,她這好心救人,怎麽就變成自找麻煩了?
“公主,吳玉求妳,不要趕吳玉走。”說著,吳玉竟然跪在了趙悠悠的面前。
看著堂堂七尺男兒跪在地上哀求自己,趙悠悠的耐心到了極限,她最討厭男人哭哭啼啼,逼迫別人做出壹些違心的承諾。天知道,她忍住了多大的沖動,才沒壹腳踹飛他。
拓跋烈此刻終於知道,他錯怪趙悠悠了,原來真的是吳玉不願意離開。
“吳玉,男兒膝下有黃金,妳怎可如此?”拓跋烈看著好友吳玉竟然如此不知羞,心中非常不快,趙悠悠快速掙脫開吳玉的手,退出壹丈的安全距離,對拓跋烈說道,“拓跋公子,既然他是妳的朋友,那就請妳把他帶走。”
“公主,我不走,我死都不走。”見吳玉又狗皮膏藥地粘過來,趙悠悠直接壹記刀手劈昏了這個聒噪的男人,在他失去意識之前,呢喃道,“對不住了。”
將麻煩精丟給了拓跋烈後,趙悠悠就出了夏居。站在壹條小徑上,她不由地深深呼了壹口氣,世界安靜的感覺真好。
“公主,等等奴婢。”聽出是小春的聲音,趙悠悠卻並未停下腳步,直到氣喘籲籲的某人可憐兮兮地拉了壹下自己,“公主,奴婢錯了。“
“哦,妳有什麽錯?”
“奴婢沒能好好帶著吳玉公子,讓他獨自跑了過來,壹定冒犯了公主。”
小春說完,緊張地望著趙悠悠。壹想到自己把公主要見他的消息這麽壹說,那人興奮地壹下子竄了出去,最後竟連人影也看不到了,她最後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知道會冒犯本公主,妳怎麽不跟緊了?”
“公主,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真不知道吳玉公子竟然能跑得那麽快,奴婢拼死拼活地追,最後還是沒追上他。”小春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願意受罰。”
“行了,別哭了,本公主知道妳已經盡力了,但是下不為例。”
“謝公主。”
“明天就加緊學武,不能再偷懶了。”
“是,奴婢遵命。”小春此時就算有壹千個壹萬個不想學武的心思,也被自己護主不力的自責取代了。
兩人接下來壹起走到了秋居門口,還未進院子,壹股子濃厚的藥味就飄入鼻尖。趙悠悠心中疑惑頓生,按說,皇兄應該不會送自己壹個“病”面首吧。
皺著眉頭,趙悠悠還是上前輕扣門扉,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也不見有人開門,她便準備離開。忽然,壹股子奇異的糊味沖進鼻腔,趙悠悠想也不想,直接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