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宣高节义英雄志乱世臣亦择人君(2 / 2)

三国之最风流 赵子曰 1895 字 1个月前

“下邳呢?有何异动?”

“也没什么异动,还是那些:陶恭祖遣兵屯临下邳境,笮融布置了两道防线,一道在下邳与我广陵交界处,一道在淮水两岸。”

孙坚表乐进为下邳相,至今已有数月,荀贞早就回到了广陵,可到了广陵后,他却又是裁撤兵马,又是安置屯田,又是处理内政,竟是半点也无进取下邳的意图,可以想见:陶谦和笮融肯定是有点坐不住。

荀攸笑道:“自君侯归郡,数月不动,陶恭祖、笮融定坐立难安矣!”

荀彧说道:“却是要防备陶恭祖会先发制人。”

荀贞对此并不担忧,笑道:“他如肯‘先发制人’,倒是最好不过。”

此次召集戏志才等人,是为了总结一下前些时日的外交成果,就“臧霸、州府和下邳近况”的问题,荀贞遂不再多说,转开话题,问起了近日“外交”上的情况。

荀贞治广陵已颇有时日,有臧洪、袁绥、秦松等本地吏员的辅助和张纮等名士的支持,广陵郡内不说已是铁板一块,至少荀贞的统治基础已很稳定。

这也就是说:一旦和笮融或陶谦开战的话,广陵士、民就算不会全部支持,也不会有什么阻力,对此不需担忧。

广陵之外,荀贞的重点外交目标是州府的吏员、地方的长吏和各郡的冠族右姓。

州府的吏员如陈登、糜竺等,和臧霸一样,要想把他们彻底拉到荀贞这一边,眼下还是难以做到,不过根据荀攸等人的禀报,包括州别驾从事赵昱、治中从事王朗在内,这些州府的有识之士对徐州目前的状况、对陶谦都是怀有一点不满和失望的。

这点不满和失望主要是由三层意思组成。

一个是:陶谦自到徐州以来,虽有平定黄巾之功,可过於倚重丹阳兵和泰山兵,使得“外兵”横行州内,尤其是臧霸,一个泰山人,因陶谦的重用而却竟得以威凌徐州,同时,为了养兵,也是为了奢侈的生活,对各郡国的征粮、征税较为繁苛,给徐州士人带来了不小的经济损失。

再一个是:陶谦性刚,许多时候不能听从州吏的意见,对不肯服从他的那些州郡名士常有打压之举。

最后一个是:陶谦坐拥三郡,雄兵数万,对荀贞却畏手畏脚。而今天下已乱,对只有一郡之地的荀贞,陶谦尚且如此,那如将来有一天,有比荀贞更强大的外敌来犯,陶谦能保住徐州一地的安稳么?赵昱、王朗、陈登等人对此都有怀疑。

荀攸总结说道:“治政当行张弛之道,而陶恭祖居徐州,多行霸道,士民怀怨者众矣,唯因惧丹阳、泰山之兵,故不得以而缄默之,今君侯在广陵,行王道之政,礼贤爱民,名声远闻,州人闻者,皆交口称颂。来日陶恭祖如果与君侯起纷争,吾料之,州府诸吏弃其而去者必众。”

地方长吏上,不说外州的,只说本州的。

徐州五个郡国,下邳在笮融手里,东海是州治所在,这两个郡国是没办法争取到的,剩下的彭城、琅琊两地则是荀贞可以争取的。

程嘉说道:“琅琊相阴德早就痛恨臧霸夺其郡权,只惜他手下没多少郡兵,来日君侯如与陶恭祖相争,他怕是有心无力,便算是想响应君侯,有臧霸在琅琊,他也无能为也。至若彭城相薛礼,这个竖子就不用多说了,他妄图能在君侯与陶恭祖间左右逢源,实可鄙可笑。”

荀贞说道:“琅琊之根本还是在臧霸,如能得臧霸为我所用,琅琊便不足虑了。即便不能得臧霸为我所用,如能使之保持中立,於我亦有大利。就像刚才说的,下一步,当时机成熟,需要在臧霸身上多下些功夫了。”

荀谌问道:“彭城呢?要不要再遣个人去彭城,见见薛礼?”

荀贞沉吟片刻,说道:“薛礼首尾两端,想来他就算不助我,应也不会助陶恭祖。不过,为防万一,是应该再遣个人去见见他。”

薛礼的打算是挟彭城自重,游移於陶谦、荀贞间,以图达到左右逢源的目的,当荀贞与陶谦开战之初,他可能会两不相助,坐山观虎斗,可一旦当荀贞和陶谦间的战事发展到某一方将要落败之时,他却极有可能就会出兵相助将要落败的这一方,以免胜者独大徐州,将会有损他的利益。如若将要落败的是荀贞这一方,薛礼来助他自是不错,可如果将要落败的是陶谦这一方?荀贞却就需得提前防止“薛礼相助陶谦”这种情况的出现。

徐州五个郡国,以现下形势来看,陶谦稳占上风,他手里有三个郡国,荀贞手里只有一个郡国,可细细分析之,陶谦手里的这三个郡国并不是全都很牢靠,琅琊国是可以争取的,如能把琅琊争取到中立或相助荀贞,然后再把彭城彻底地拉过来,这样一来,就变成荀贞这边是三个郡国,而陶谦那边只是两个郡国了,这场仗就没有什么悬念,荀贞胜之不难了。

只是,这是最为理想的一个状态。

放之实际上,荀贞现在希望能够出现的局面是:不求琅琊、彭城相助自己,只要这两个地方能真正保持中立,那就最好的局面。这两个郡国若能保持中立,荀贞就是以一个郡国对陶谦的两个郡国,获胜可能会稍微艰难一点,但荀贞自问之,他认为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荀贞目前进行的外交这一块儿上,对州府吏员的争取、对地方长吏的争取是两个重点。

就目前来看,颇有成果。

荀贞心道:“陶恭祖虽为徐州刺史,而如我能得州吏支持,再得琅琊、彭城中立,那在政治、军事这两个层面上,至少就与陶恭祖并驾齐驱,不相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