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强求你，但是有许多事情是我现在在这里无法与你讲清楚的，若是可以，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星云海。”杨昭雪说话之际，似是极为无奈，将结界撤掉。

结界撤掉的一瞬间，小可失声问道：“是你……在宋凝九生九世之中都出现过的那个人……”

“的确是我。”杨昭雪眼中露出一抹寒芒，只不过这寒芒一闪而逝：“我为了报恩，九生九世相伴，而你，却因为担心我将宋凝从冷月潇手中抢走，在给宋凝的记忆之中将我完全抹去，你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听闻此话，小可不禁后退了半步，这件事情她的确是有私心，虽说当时也觉得杨昭雪有可能并非寻常人，否则也不会九生九世都出现在宋凝的生命之中，然而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杨昭雪竟然真的来了，而这一次，是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

杨昭雪与小可认识，那么就说明她的确活了许久，而宋凝都已经转世轮回了九生九世，杨昭雪却还在这里，这一点听得宋凝有些发蒙。

“你……已经活了数万年？”宋凝不禁问道。

杨昭雪本是有些愠怒，但是在听见这话之后忽然脸颊一红，的确，与这一世的宋凝相比，她可以说是太老了，甚至于宋凝连她的零头都没有活过。

“的确是数万年，不过、不过我十八岁开始就青春永驻，所以……”杨昭雪急忙解释。

宋凝一怔，却是摆了摆手：“我别无他意，只是随口问问，不过我却没想到，你竟然与小可认识。”

小可面露苦色，宋凝与杨昭雪之间，的确是有过一些回忆，只不过杨昭雪越是没有表现出来，小可就越是担心。

“小可，你是再世红仙，许多事情，你要比宋凝知道的更清楚，宋凝究竟是留在这里好，还是随我离去好，你说句公道话吧。”杨昭雪坦言道。

此时不仅是宋凝，黑风等人目光也都落在小可身上，小可与杨昭雪竟然认识，这件事情一直令他们觉得惊奇，不过从两人说话的语气看来，似乎杨昭雪认识宋凝要比冷月潇更早，而且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些……

终于，小可开口了。

“宋凝，缥缈星这边，有我们就好，你离开的确是更好的选择。”小可说着，似乎是担心宋凝不听从自己所言，便走到宋凝面前，轻声传音道：“每一世，都是杨昭雪助你修炼，你不断地轮回转世，她不断地帮助你修炼，唯独这一世还没有，不过现在她来了，你随她去是最好的选择。”

宋凝沉默。

没想到自己当真与杨昭雪有着如此深的纠葛，之前与杨昭雪所言也已经令他感觉到一些端倪，如今的自己虽说也会为了缥缈星的人而战，但若是与冷月潇相比，却仍然是冷月潇更加重要。

他等了太久，再也不会为了别人的性命而离开冷月潇。

大义，修仙若仅仅是为了大义，那么他自己又算什么？

人生在世，为了别人而活着，那么自己还活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