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重生之兼祧 才下眉头 2464 字 1个月前

不待林蕊初想出应对之法,就听韩涵冲口便出,“是谁说得了的,就谁拿出来,同我们什么相干的。”

花羡鱼向林蕊初笑了笑,“既然两位姐姐都那么说了,看来还得是芳姐姐去取来才好。”

楚太太这时候已经听了半响了,也听出不对头来了,再看韩芳一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楚太太便明白了,暗道:“竟然被韩芳这小贱人当刀子使了。”

韩芳见楚太太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同样了,心说:“都知道是我再拿不出手钏来了的,怎么就没人帮我说句话。”见众人都不帮着她解脱的,心里一急便拉出柳依依来,“依依你昨个也是得了的,你来告诉他们。”

花玄鱼见韩芳拉柳依依相帮,就想出言堵死柳依依的,这时候却见花羡鱼向她摇头。

☆、第九回此依依非彼依依,韩太夫人摆寿宴(七)

花玄鱼虽不解花羡鱼的用意,但到底还是住了口。

柳依依拗不过韩芳,可柳依依比此时心浮气躁的韩芳多几分清醒,韩芳让她说,可她能说什么的?说她也得了手钏的?可要是花羡鱼让她也拿出来,她也是无从拿出来的。

所以柳依依怯怯缩缩,支支吾吾的,很让人瞧不起。

就听楚太太冷笑一声,道:“我们家是不比从前了,可曾经也是见过些东西。芳姐儿能有好东西,打赏我们瞧两眼,我们凑这趣就是了,只是别都拿人当愚人耍了。”

韩芳真是又气又急的,跺脚喝柳依依道:“你倒是说话啊。”回头又对楚太太道:“我是果然有的,你……你不信,我……我眼下就去取来。”韩芳赌气也不顾旁的了,果真转身就跑回宜兰园去问柳夫人要麟角香珠了。

就柳夫人那性子,若是柳依依还有几分可能的,只她韩芳那里还能要得来的,一顿教训怕是少不了了。

见这形景,柳依依情急之下,只得辞了追出去劝阻的。

韩太夫人道:“也罢,芳姐儿也该是说人家的时候,从今儿起就让她在屋里好好收收性子。”

一个婆子应了是,便去宜兰园传韩太夫人的话了。

楚太太暗暗冷哼了一声,便将话往韩太夫人寿诞上说了,“凭旧年如何的,今年可是姑母的整寿,无论如何还是要大办一回,才是我们这些做小的的孝心。”

韩太夫人一时歪靠在榻上,阖眼道:“若论孝心什么时候不尽孝的,非得我生日才能有孝心?再者在这南都城中,我算什么,随便家里摆几桌,就罢了。”

楚太太忙道:“那如何使得的。寒酸了,不说委屈了姑母,以如今韩大表兄的身份也太不像了。就是姑母不想大办,但城里的几家还是要请一请的,那才是我们这样人家该有的礼数。这头一家就数裕郡王府了。说起来也是我的私心,我们珍娘上回有幸得见就入了他们太妃的眼了,这真是我们珍娘天大的福分。这回借姑母的寿,若能再见,定让我们珍娘好好给太妃磕几个头。”

楚太太这话说得,就有些炫耀之意了。

的确是也,裕郡王在南都就是土皇帝,若自己的女儿能入王府,就算是为小小的侍妾,也足以让像楚家这样没落的人家,鸡犬升天了。

听到这,花羡鱼倒是觑了韩涵一眼。

果然见韩涵的脸色几番变换,不算太好。

看来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韩涵都是一心要嫁进裕郡王府的。

说起这个裕郡王府,虽只是郡王非亲王,却是朝中唯一的外姓王,还是高祖皇帝时亲封的王,亦是开国时唯一封王的功臣。

只是后来高祖皇帝大肆迫害滥杀功臣,而先代裕郡王居功甚伟,又手握重兵,自然是首当其冲。

高祖皇帝之举,令先代裕郡王寒心,一面杜微慎防,一面暗中扶持成祖皇帝,在高祖皇帝病危之时,便助成祖逼宫篡位为帝。

后成祖皇帝迁都北上,令先代裕郡王独守南都,并带走裕郡王一子为质。

多少年来,当年成祖之举已成定例。

南都城由手握重兵的历代裕郡王镇守,只是每一代裕郡王都得送一子到北都做质子。

花羡鱼记得这一代裕郡王有两子一女,幼子早年已送到北都,次子则册封为长子,日后承继王位。

前世韩涵嫁的便是裕郡王次子徐司,得诰封为裕郡王长子夫人。

当初,韩涵可没少委曲求全亦要讨好裕郡王太妃和王妃,便知她对长子夫人之位是志在必得的。

今日这位楚太太却在韩涵面前搬弄裕郡王太妃对珍娘的另眼相待,真是自寻其辱了。

少时就听韩涵笑道:“楚家太太可别太当真的好,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见着谁不总有几句夸赞之言。没的会让人说是刻薄,名声不好。可若是人人听夸都要来磕几回头的,我们那里还应付得过来的。更不用说裕郡王府那样的人家了,每日里见多少人的,认都认不过来。楚家太太若是这般兴冲冲地去,只怕会讨个没趣回来了。”

韩涵这话还真不假,只是说得太打脸,是故楚太太的脸上就过不去了。

虚应了几句,待珍娘和惠娘回来,楚太太便领着家去了。

韩涵看着那母女三人狼狈而退,心里十分痛快。

韩太夫人看了韩涵一眼,又见楚氏忧心不已的,便道乏了,让花羡鱼她们都散了,和楚氏一块到暖阁去歪着歇息。

楚氏给韩太夫人掖掖被角,道:“涵姐儿那是怎么了?那家人虽不好,可到底也是涵姐儿她长辈,这般冲撞了,名声可不好听。”

韩太夫人拍拍妹妹的手,“你是不知道,她们母女是一心要同裕郡王府做亲的,如何还能容有人在她们面前觊觎裕郡王府的。”

楚氏也是自小在南都城里长大,裕郡王府的事儿她自然也早有听说了,“可他们家的子嗣是要为质子,骨肉分离的,日后涵姐儿可舍得?”

韩太夫人叹了一气,道:“你当我没劝过她们,都被荣华富贵蒙了眼的。我只得随她们去了。”

歇了一会,韩太夫人又道:“前番影影绰绰地传说,他们王府在北都为质的儿子,”说着,韩太夫人压低了声音,道:“要不中用了。”

楚氏赶紧念了声佛,道:“那他们家要怎么办?他们家如今不是只剩下一儿一女的,没有把人家唯一一个承继香火的儿子,都要去做质子了吧。”

韩太夫人摇摇头,“自然是不能的,但也不是没有让女儿做质子的先例。前番他们家就给大姑娘请封了,封作衷意县主了。”

楚氏又可怜道:“就是一个男子过去也是艰难的,更不用说是一个姑娘家了,真是个可怜见的。”

韩太夫人又摇头了,道:“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