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答应着,任由哥哥半扶半抱的把我弄回房间。这是个忙碌又混乱的晚上,他累出了一身大汗,衬衫整个黏着身体,肌肉的曲线和沟壑在壁灯光下格外分明。我看着他走进卫生间放水,忽然脑子一抽:“你能不能帮我洗澡?”
他慢慢转过头,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现在没有力气,”我义正辞严、理直气壮的跟他讲道理,“你不帮我我会淹死。”
“……”
一池温水,上面盖了一层厚重绵密的乳白色泡沫,我舒服的躺在里面,一边很没有公德心的用小腿踢打水面,一边口头指挥他认取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那个是头皮清洁霜。”
“不对,那瓶是身体磨砂膏,洗发水在更下面一层。”
“发膜。”
“我的卸妆霜存货。”
折腾了近五分钟,艾瑞克两手泡沫、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他现在一身是水,狼狈的就像刚从小人国航海归来的格列佛,我哈哈笑着,笑完又怕他把我也摁进水里涮一涮,立刻闭紧了嘴巴,乖乖趴到浴缸边缘。
大少爷显然没什么伺候人的经验,他给我洗头时用力过猛,抓的我有点疼。
“哥哥……”水汽氤氲的环境里,每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要是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