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叹了口气,这事儿哪里是个人所能决定了,相比老百姓,这些做统治者的可能更希望天下太平,不打仗才能修养民生。内战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打出过门去抢别人的地盘儿啊?她心软下来,转过身子抱住他,他回抱住她,搂着她腰的手用了用力。
“你空有见识,可惜屈居后宅,这番见识对你反而有弊而无利。以后这番话切记不要再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家爷似的?
姜如意深以为然,也是认准了钱昱的脾气,就算这样,她还有点心思惴惴。
钱昱叹了口气,转身去写大字去了。
他提笔沾墨,手悬在纸上边久久落不下来。
他从未亲眼见到过流民,往往折子里呈上来的都是数字,某某地某某村死了多少人,或者多少流民从哪里迁移到哪里。
他也不喜欢打仗,可是打仗是为了不打。
没有他钱家,现在中原就是那群蒙古土匪做主,他们把这里当成屠宰场,把汉人女子当成牲口肆意玩弄,他们才是真正的烧光抢光,雁过拔毛,然后继续骑着他们的马回到蒙古的大草原里养精蓄锐,再去抢别的地方。
姜氏有着这样一颗慈悲心肠,她是真正信任他才会说出来,她可知道,她说这番话,他就能要了她的命。她这番话足以称得上谋逆!
背后姜如意心突突地跳。
她不会被当成怪物了吧!
她跟一个战争制造者说我想要世界和平,神经病啊!
一定是被鹊娘的事儿给刺激了。
她严重地警告自己,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等钱昱练完字换过衣服回来,看见她还没睡,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一角上床,然后拉下帐子,感觉到被窝里一只小手伸过来,抓着他的袖子,晃啊晃:“能不能把鹊娘要过来。”救一个是一个嘛。
钱昱:“你不怕你小侄女往你跟前放眼线?”
“不是有爷嘛”
钱昱笑了,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下:“行了,爷替你把关。要是个不老实的,再送出去就是。”
姜如意却犹豫了,气哼哼地看着她,人家才刚想做一回好人,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权力”,结果好像是给自己引进来的一只狼一样。
钱昱趁她分神,低头在她撅起来的嘴上啄了一口,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亲一口,亲得她脖子根儿痒起来,才看见他把头埋在她的衣领下头笑。
她脸胀得通红,才发现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和他这么亲热了。
他手放在她领口上把扣子一颗一颗解下来,她浑身绷紧了竟然还有点紧张。
“爷?”
“嗯?”钱昱声音有点喘了。
她抱着他啵啵亲两口,钱昱翻身上去,把她压在了身子下头。
第二天她就去大姐屋子里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