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上皇的眼里似乎有着无尽的失望,却让赵清泽再次点了点头,满意道:“父皇这个话题的头开的好,儿臣还在想着,和父皇能聊什么呢?那就聊儿臣怎么会变成这样吧!”
“说来,还得多谢父皇将儿臣圈禁了,父皇若是不圈禁儿臣,儿臣可能还想再等等,等个十几二十年的,儿臣也是很有耐心的。可是,父皇你为什么明知儿臣是无辜的还要圈禁了儿臣呢,只是因为觉得儿臣不够听你的话,想要灭一灭儿臣的威风,您说您这又是何必呢?非得逼的儿臣夺了您的位才高兴!”
赵清泽笑着慢慢说着,这谋朝篡位之事,在他嘴里显得那般云清风淡,仿佛只是一个做儿子的因为与父亲闹了矛盾,吵了一架一般。
“你怕是早有谋逆之心了!”
太上皇瞪着眼睛,却是难得心平气和,却又恶狠狠的说了这句话。
赵清泽微笑点头:“父皇难得真是难得聪明了一回。其实儿臣还没有父皇您聪明呢!儿臣以前还曾经觉得儿臣作为太子,父皇几时想传位给儿臣,儿臣都应该等着。就是父皇不传位给儿臣,儿臣也该谢父皇隆恩,只是父皇您为什么要作践儿臣,让儿臣觉得不得不反呢!”
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回忆:“父皇不是说儿臣得不到承认吗?那儿臣便和父皇您道一道这些个事儿。”
“黄文仁,十八年前进士及第,父皇清点的状元,如今,官拜礼部尚书,父皇最重视的近臣,在三个月前,便替朕开始筹备登基大典了。陆康,四品武将家中庶子,十五年前还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因意外在围场救了父皇,从此隆宠不断,直至今日作为父皇最宠幸的臣子领侍卫内大臣……”
“住口!”
太上皇额上青筋凸起,双拳紧握,奋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父皇莫激动,若是不爱听这些,儿臣就讲别的!”
赵清泽嘲讽的笑着,轻声道:“当然了,儿臣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笼络所有的人,不过,儿臣也收集了某部分人犯事的罪证,他们能不被儿臣乖乖牵着鼻子走吗?不得不说,皇爷爷给父皇留下的影卫们,实在是太好用了!”
“你……”
太上皇张大了嘴巴勉强吸着气,形态丑陋的让赵清泽厌恶的背过了身。
“和父皇聊天真是没劲,儿臣才说了这么点,父皇就成这样了!”赵清泽对身边的太医开口道:“父皇的药好了没,还不送上来。”
“臣已让人煎好。”
太医颤颤巍巍的跪下行礼。
“那就伺候父皇用药吧!”赵清泽笑着转过头,看向了皇上,轻声道:“父皇,您看,儿臣多关心您,怕您被铁索困着手脚难受,特地让太医为您开了药,您的手脚会慢慢的感觉不到任何的知觉,到时候,您就不会受苦了!”
“你……你这个逆子!”
“父皇莫不是只会骂儿臣逆子?”
“你会遭天谴的,你就是做了皇帝又如何,你断子绝孙,没有子嗣,你做了皇帝,以后还不是没有继承人!”
太上皇嘶吼着,脸上浮现了诡异的笑容,得意的看着赵清泽。
赵清泽闻言,却突然笑了起来,伸手阻止了拿着药的小太监,走到了太上皇面前:“父皇若不提醒,朕这还忘了和父皇说了呢!父皇就在一个多月前,多了个皇孙。是朕的儿子,非常健康机灵。当然,他会比朕幸运很多,朕会亲自培养他,教养他,等到他能够独当一面之时,朕就会让位与他,朕可不像父皇,这般贪恋着这个位置。”
他脸上表情柔和,语调轻柔的描述着。
“你骗朕,不可能!”太上皇摇着脑袋,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