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指指宋忠,“我想给他治伤,顺便再帮他处理一下那把斧子。”
“什么?!”苗秀被她吓得差点儿没跳起来,“你......师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你要帮宋师兄治伤我不拦你,但炼器却是万万不行的!”
惊鸿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拍了拍苗秀的胳膊,“师姐,我又没说要当着他的面炼器,你怕什么?”
苗秀眼睛眨了眨,她已经领会了惊鸿的意思,可旋即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但是,宋师兄他会把自己的法器交给你吗?”
惊鸿倒是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不交给我,那他就只能换一件法器了。”
苗秀听的忍不住黑了脸,“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那张符化生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黏答答的,看着就恶心!”
见她一副嫌弃到不行的表情,惊鸿反而一脸愉悦的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水生妖怪,名字叫作涂蛩,最大的特点就是黏性强、耐灼烧。”
苗秀一下就听出不对来了,“这么说来,毁了那把斧子的莫非是那火焰?”
惊鸿点点头,“那是天地生成的各种异火里面品质较差的一种,但杀伤力却堪比金丹修士的三昧真火,所以才能给那柄巨斧造成那么大的损伤。”
苗秀觉得自己有些头痛,“这种符你也敢拿来用!你就不怕在场的各位前辈看出什么不对来?”
惊鸿狡黠一笑,“所以我用之前才会是那副犹豫不舍的模样啊。”
听她这么一说,苗秀立刻想起了她用这两张符之前那副一脸肉痛的表情,她有些无奈,“你啊,就那么一会儿竟然就转了那么多念头!”
惊鸿一摊手,“我要是不拿点儿压箱底的好东西出来、不让自己在宋师兄手下吃点儿苦头,日后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来找我的麻烦呢。我既不想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更不想让人把我当成待宰的肥羊,那就只能多用些心思了。”
两人一路跟着忐忑不安的四个小修士进了临时用来安置伤员的宁心堂,然后又大摇大摆的跟去了宋忠修养的房间。
四个小修士齐心协力将宋忠抬到床上,然后留下的三个老老实实守在床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将惊鸿和苗秀与宋忠隔了开来,另一个则贴着墙根儿溜出去请负责照顾伤员的门内前辈。
惊鸿心内暗笑,面上却是一派严肃,进了屋,她就抱着双臂和苗秀一起站在门口,和那三个小修士一起静候照顾伤员的门内前辈到来。
他们一言不发的等了不到两分钟,那个出去叫人的小修士就已经带着一名金丹期修士折了回来。
守在床前的三名小修士立刻让开了一条通路,然后四个人就一起眼巴巴的看着那名金丹期修士。
那名金丹期修士在宋忠床前坐定,细心地诊察了一番之后却发现这人竟然已经在不断恢复中。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喊他过来的小修士,“你们有人给他吃过丹药?”
那个小修士立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惊鸿。
那名金丹期修士也跟着朝她看了过来,盯着她看了不到一息的时间就已经一脸恍然的道破了谜底,“竟是木火双灵根,难怪才刚筑基就能制出这样的好药。”
惊鸿挑挑眉,不卑不亢的道:“多谢前辈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