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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他最后的那场戏,一路总算有惊无险,站在林晚秋家门前时白沭北感觉自己的后背整个都是汗湿的。
林晚秋开门进去,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想问一问的,可是白沭北肯定不会告诉她,索性体贴的去倒了冰水递进他手里,触到他深沉的眸光就惊慌地垂下头:“给,喝水。”
他们刚才竟然接吻了,这个事实让她心脏胀满得快要裂开一样。
白沭北接过水,看到她这副样子就更加暴躁,口气不善:“我又不是狼,怕我做什么。”
林晚秋嘴角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在她心里他哪里是狼,分明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才对,够不到,望不见,永远活在他的微光里。
白沭北见她不答话,也没心思和她墨迹,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冰水,左右打量了眼屋子:“有镜子吗?化妆镜之类的。”
林晚秋小嘴微微张着,大概有些懵懂,白沭北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就落在她唇上几秒,想起刚才那软绵绵的触感。
妈的——
他恼怒的别开眼,林晚秋看他总是一副特别焦躁的样子,猜到他肯定有别的用途,跑回卧室找来自己的化妆镜。
白沭北站在推拉门的地方拿着镜子不知道看什么,林晚秋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收敛好心里异样的情愫,探了探脑袋:“你在看什么?”
那些绑匪很小心,这栋楼里的其他居民还没得到任何消息,白沭北不想林晚秋紧张害怕继而乱了自己的计划,寒声道:“没事。”
林晚秋拧着细眉,若有所思的又朝外面看了一眼,白沭北伸手拽住她的后领就把人提溜回来:“进去呆着。”
林晚秋像小猫儿似得被他扔回了沙发上,撇了撇嘴,心想这男人可真够霸道的,这里是她家吧?
☆、第八章
白沭北拿着镜子只是粗略观察了一番楼上阳台的情况,设备有限,看得也并不分明,但是透过微风拂起的窗帘下摆,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阳台有人。
他慢慢踱回客厅,若有所思地坐回了沙发上。
林晚秋全身紧绷,悄悄看白沭北一眼,白沭北微微侧过头,好像这时候才记起屋里还有这个人似的,沉吟几秒问道:“楼上的人,认识吗?”
“怎么好端端问这个?” 林晚秋心里的疑惑更甚,随即想到白沭北的职业,忽地瞪大眼,“是不是他们家出事儿了?”
白沭北皱了皱眉头,却不答她,只是低头看腕间的手表。
林晚秋看他这副模样基本是默认了,心里焦躁急了,楼上住的是吴大爷一家,吴大爷年纪已经很大了,儿子自打结婚买了新房,已经很久没回来住过,只剩吴大爷带着小女儿单过,有时候吴大爷儿子还会把小孙子送回来让她帮忙带着。
林晚秋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白沭北,小声说:“吴大爷很可怜,你一定要帮他们。”
白沭北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片刻后点头:“他家屋子的构造设计,和你家差的多吗?”
林晚秋几乎不用回忆:“这是文化局的旧居民楼,有十几年了,每家的框架都是一样的。”
白沭北沉默着,只是墨黑的眉峰深深拧着,林晚秋知道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标志,沉默着没敢打断她。
白沭北静了会,再看向她时眼神复杂:“林晚秋,我想请你帮个忙,但是会很危险。”
林晚秋一双乌黑的眸子亮澄澄的回视着他,白沭北在那一刻,忽然有些开不了口,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加了一句:“我可以给你钱,你开价。”
林晚秋脸上的表情凝滞住,有些黯然的摇头:“不、不要钱,我答应帮你。”
他第一次对她说“请”,她怎么能不答应呢?
白沭北微怔,这样的林晚秋和他接触过的太不一样了,在这种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还需要伪装?
白沭北眼神微沉,适时提醒她:“也许会送命。”
林晚秋一愣,用力咬了咬嘴唇,坚定的点头:“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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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北向林晚秋详细说了自己的计划,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一定要尽可能自然,要是不对劲,很可能连累到人质。”
林晚秋紧张得手心都是细汗,可是看着白沭北近在咫尺的面容,那么期待地注视着自己。
“嗯。”她暗自握紧拳头,心跳却莫名的急促起来。
毕竟还是普通人,从没接受过什么严厉正规的训练,白沭北能看出她紧张的额头直冒汗,可是却还故作镇定的冲自己微笑。
迟疑着,他的声音软了几分:“林晚秋,你现在做的事很重要,如果激怒了绑匪,引爆炸弹,不只是这栋楼的居民,就连周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你既然答应了就不可以临阵退缩。”
这栋楼周边都是人流聚集的超市和商场,周末人非常多,如果一旦计划失败会造成的伤亡是难以想象的。
林晚秋呆滞的看着白沭北,他从没和她说过这么多话,眼下的这番解释让林晚秋看清了面前的形式,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的这件事不仅仅是帮助白沭北,更多的却是一件非常荣膺的任务,能挽救很多生命。
她克制着发抖的指尖:“我明白了,你放心。”
白沭北笑不出来,换做面前的是别人,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协助自己完成任务,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能完成上级交下来的事情,付出一些代价是必须的,可是当眼前这个人换成林晚秋时,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或许是太清楚自己有多讨厌林晚秋,所以才会这般怀疑自己。
“以前我也老给吴大爷家送东西,没事的。”林晚秋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白沭北,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走到冰箱那拿了几盒超市采购回来的速食。
白沭北和林晚秋一起上的楼,藏匿好之后对她作了个手势。
林晚秋心跳得厉害,手心都是汗涔涔的,抬起手僵硬的敲了敲门板:“吴大爷,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