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淫笑一声,猛然向梅雨扑去。
梅雨惊叫着向后躲闪,退了几步,就退到了卧室外面的阳台。
齐得宝色迷心窍,跟着追出。
梅雨顺手抄起阳台上的拖把,使劲戳在他肚子上。
齐得宝痛得呲牙咧嘴,赶紧退回来。
梅雨虽然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死死握住拖把守在门口,不让这老色鬼踏上阳台半步。
齐得宝欲火焚身,却又无法靠近梅雨,气得直喘粗气,大声叫:“老赵,你快过来帮帮我。”
趁他说话分神之际,梅雨挺起拖把往他裆下戳去。
齐得宝一弯腰,伸手抓住拖把。
正在两人对峙之际,梅雨忽听身后脚步声响,回头看时,却是丈夫从卧室窗户翻上了阳台。
她心头一凛,暗想齐得宝果然说得没错,他一直都在故意装睡。心中一个念头尚未转过,赵子梁忽然飞身扑上,从背后死死抓住她两只手臂。
梅雨怒道:“你、你干什么?”
赵子梁讥笑道:“你不是喜欢偷野汉子吗?我这是成全你,你也就当是帮老公一回吧。”
齐得宝趁机冲上阳台,一把扑到梅雨身上,伸手就去扯她身上的衣裙。
梅雨双手被丈夫牢牢控制住了,无法反抗,正要张嘴呼救,齐得宝将她内裤脱下,塞进她嘴里。
梅雨呜呜叫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丈夫竟然会帮别人来强暴自己,她全身像是虚脱一般,再也无力反抗,悲苦的泪水沿着弯弯的脸颊流了下来……
忽然间,梅雨隐约看见数百米外,对面住宿楼某一层的阳台上,站着一个少年。
星光下,少年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正朝这边看着。
她再看一眼,忽然觉得那少年很像是小舟,又很像她弟弟。
她心中一痛,用力偏过头去,只盼望那少年别看到自己的脸。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直到齐得宝提着裤子心满意足而去,赵子梁才从后面放开梅雨的手臂。
梅雨抬手抽了他一记耳光,咬牙骂道:“畜生!”捂着脸冲进洗澡间,使劲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经此一劫,梅雨身心俱伤,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蒙头大睡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早上,她想起该给弟弟汇寄生活费了,这才勉强爬起床。
赵子梁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仍旧像往常一样,开车载着她去小区对面的早餐店吃早餐。
在车上,他告诉梅雨,自己今天要和司机去一趟省城。
少年小舟正在店里忙碌着,看见梅雨走进来,像往常一样,淡淡地招呼一声。
梅雨心里一阵抽搐,想起那天晚上,那个拿着望远镜站在远处的少年。
那是小舟么?他看到了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少年,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她的心禁不住一阵一阵地痛。
早餐吃到一半,梅雨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赵子梁的车上,便折回身去拿。
赵子梁的黑色本田雅阁就停在早餐店墙外转角处。
她正要打开车门,一个人忽然从小车另一边站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小舟。
她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舟拍拍手上的尘土,淡淡地说:“没什么,我手链上的珠子掉了一个,滚到车子下面,刚刚爬到车底捡起来。”
早餐后,赵子梁打个电话,叫司机过来开车载他去省城。
赵子梁虽然自己会开车,但一般只在市内转转,很少自己开车走长途。
梅雨去银行给弟弟汇了生活费,找了家书吧坐了好久,才步行回家。
她对着电视发了半天呆,看看表,已经是中午,正想煮点面条当午餐,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她一接听,居然是公安局打来的。
公安局的人告诉她,今天上午十点左右,在去往省城的山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看出事车辆的牌照,应该是她丈夫赵子梁的车。车上有两个人,都已经死了,他们怀疑是赵子梁和他的司机,想请她去现场认尸。
梅雨一听,就呆住了。
车祸现场在距离市区五十公里外的马头山下。
因为去往省城的高速公路封闭维修,所以车辆必须从马头山下一条低等级公路绕行。这是一条盘山公路,极不好走。
梅雨赶到现场时,车祸现场早已被警方封锁。
赵子梁的黑色本田雅阁翻下数百米深的山崖,因为油箱里加满了油,小车很快起火燃烧爆炸,整个车身都已被烧毁,驾驶座和副驾驶位上各有一人,早已被烧焦。
梅雨只看了一眼,就当场呕吐起来。
驾驶座上的人,手腕处有一只烧坏的瑞士机械手表,梅雨认得是赵子梁的司机所戴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