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汀觉得，左尘的身边很适合跟随着两名战士，一名医生。等他们的机械帝国建立以后，这些人将是左尘的亲信和心腹属下。

“奥斯汀，他们醒了！”当被改造的人类机械人睁开双眼的时候，一直守在身边的左尘连忙联系奥斯汀。自从奥斯汀完成了这两名战士的改造之后，他就不再关注了，只有左尘会偶尔来看看他们。

“是吗？那很好。”奥斯汀正在忙碌其他的工作，还有一点就可以收尾了，他告诉左尘，他可能需要再过一会儿才能过去。“你自己小心一些，好吗？”奥斯汀有些担心经过改造的机械人不太稳定，会存在危险。

“好的，我在和他们交流……”刚才那名首先醒来的机械人，已经看到了左尘，他深褐色的眼眸在左尘的身上固定。左尘对他挥挥手说，“很高兴你醒来，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那名机械人说：“是的，王子殿下。”

他这句话有着惊人的效果，把左尘直接噎了一下，“奥斯汀，这又是你的杰作。”不用问也知道了，除了奥斯汀还能有谁。

“这事实。”奥斯汀说。

“ok，我要和他谈谈。”左尘早在之前就知道了，这名人类士兵应该是黄种人血统，他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中国人，于是他用中文说：“你好，能请问你的名字吗？我叫左尘。”

“我叫杨凛，殿下。”杨凛伸出手来，握住左尘的手掌，虽然他奇怪一个金发蓝眼的人怎么会说那么古老的中国语言。

“叫我左尘吧，没想到你真的是中国人。”不过这也不奇怪，泱泱大国，就算地球实现统一，大□□的人也不会少到哪儿去的，左尘说：“你刚刚醒来，也许你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有任何疑问的话，可以来问我。”

杨凛确实有很多疑问，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严重，为了救他暗恋多年的长官，他中弹了。可是现在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一丝痛感也没有。

“当时你们受了很严重的伤，也许很快就会死亡，是奥斯汀改造了你们。很抱歉，并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左尘看了看杨凛，又看了看隔壁试验台的另一名亚洲脸孔的男子。

杨凛惊讶地随着左尘的视线，发现了试验台上男子，“唐钰上尉！”

“他是你的恋人？我听奥斯汀是这么说的。”左尘并不太惊讶，同性恋早在几千年前就有了，发展到今天，也许人家都是合法的。

“不，他……只是我的长官。”杨凛说，因为唐钰上尉并不知道他喜欢着他，“他和我一样吗？”醒来这么久，杨凛终于吸收完了奥斯汀写入的知识。他保留了很多以前的东西，也接受了很多新的指令。

第一个当然是对左尘的忠诚和尊敬，他对左尘的认知就是效力和保护的人，应该尊称为殿下的人。除此以外，当然还会有变化带来的情绪冲突，他似乎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改变了什么东西，命运，身份，立场……

等等很多，那是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

“嗯，他和你一样，被奥斯汀改造了。”左尘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摸样，其实很想安慰他，他说：“其实你应该这样想，好死不如赖活不是吗？何况你还有你喜欢的人陪伴……”想当初他是孤魂一缕，什么都不熟悉的，他以为全世界就奥斯汀一个同类。那种感觉，别提多忧伤了。

“是的，殿下，我了解。”杨凛说，他的是失魂落魄只是一时的，任谁都会有这么一个过程。何况奥斯汀消弱了他作为军人时的一些信仰和精神，他对人类的归属感就会出现问题。

“那就好，做机械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又不是要去和人类战斗。”左尘摊摊手说，以为杨凛是接受不了机械人这个立场。他想告诉他的是，做机械人不代表要和人类敌对。

“是的，我们的目的不是人类。”杨凛有被输入这个认知，他模糊知道一点奥斯汀的计划。

“假如有机会的话，你还会不会回到人类社会？”左尘问出了一个自己也十分纠结的问题。他曾经也这样问过自己，可是综合方方面面的因素，都难以做出一个完美的选择。幸好的是这只是个假设而已，又不需要他现在马上作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