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伟笑的很是得意:“那必须的呀,听我的准没错,一会儿我就安排押运车辆过来,然后你跟着我们过去,签订下保管和展览协议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灵犀道:“没问题,只是真的需要什么押运车辆么?我就是找了个小货车两千多公里拉过来的啊!也没见哪儿磕了碰了的,没那么娇气的。”
程春伟那种暴殄天物的表情又露了出来,看着灵犀说道:“在你眼里,这些不算什么贵重东西,但在每一个懂画的人眼里,在我的眼里,这是一笔无法估算的巨大财富,再小心谨慎都是应该的,况且,本来就是美术馆自己的押运车辆,也没什么麻不麻烦的说法。”
程春伟突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出来,自己这么小心谨慎对待视若珍宝的东西,只不过是眼前这个娇小少女的随意之作,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无力感,很受伤......
“程爷爷您看着安排就是了!”灵犀答道。
等待美术馆押运车过来的这段时间,程春伟就和灵犀坐在院子里面喝茶聊天,问起灵犀在学校里面的事情,他对能培养出灵犀这样妖孽的学校很有些兴趣。
尽管灵犀把学校艺术系所有的授课老师都说了一遍,程春伟认真的记住了每一个名字,就是没有任何一个是他听说过的。
难道真的存在无师自通,生而知之的人?
程春伟彻底的认命了,原来真的有,这不,眼前正在给他茶杯中添水的这个少女就是。
在这般的闲聊中,时间过的很快,正当灵犀准备起身换一泡茶水的时候,美术馆的车到了。
不光来了押运车和配套车辆上面的工作人员,程春伟的专车也来了,他亲自指挥着工作人员把屋子里面,还没拆开的油画小心翼翼的搬到了车上。
前来的工作人员无不惊讶无比,因为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把一些名贵书画作品,在不同的美术馆之间轮流展出的时候用的,但是这次是个什么情况,一间出租屋里面随意堆放的一摞画框,就需要他们过来?这不会是程馆长在公器私用吧?
不过这些想法他们可不敢念叨出来,只能在心里腹诽一番罢了。
最后,程春伟亲自抱着那副拆开的油画招呼着灵犀上了他的专车,开始往美术馆赶。
上车就叮嘱司机,一定小心谨慎慢点开!这样的司机肯定也不是滥竽充数的存在,自然是把车开的稳稳当当的,让人丝毫感觉不到颠簸。
一路走走停停,在午后终于来到了程春伟自己的地盘,市美术馆的地下专用车库。
到了这里,程春伟终于变得轻松起来,他对这里的安保措施很有信心,总算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秘书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见到程春伟抱着一副画艰难的下车,赶紧迎上去准备接过来,却被程春伟给轰到了一边。
那女秘书委屈的问道:“馆长,您这是干嘛去了,上午我发布了了明天开始一周时间的展出延迟通告,这电话就没停过,都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你这是有大动作么?”
程春伟把脸一黑:“怎么说话的,你是馆长还是我是馆长?几天不教训你就想上天了是吧,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哪有那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