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将军痴情老鸨5(2 / 2)

零号说:“就是宿主大人会按照原先君长乐的命运轨迹生病。”

“这算什么代价?”苏锦之问,“就只是生病?”

零号说:“嗯,是哒。”

苏锦之道:“那没事,我记得君长乐是十年后死的吧?加快七年我也还死不掉,来吧,我不怕。”

零号犹豫着:“唔……那好吧。”

然后苏锦之就睡过去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个噩梦,醒来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有种整个世界都在崩塌的错觉,他闭了闭眼,又睁开,靠在床沿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

听到屋里的动静,喜乐推开门红着眼睛朝他跑来,扑在床侧哭泣:“妈妈!您可算醒了!”

秋弈跟着喜乐身后进来,将从他地上扶起:“公子醒了是好事,你哭什么?公子不是让你别喊他妈妈吗?等他听到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指不准又要气病了……”

哭喊不停的喜乐听了这话后便噤了声,小声地在一旁抽泣着。

苏锦之咳完血后靠在一旁直喘气,只觉得他胸口仿佛被块千斤巨石压着又闷又痛,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膜也在嗡嗡地响,胃部阵阵翻搅令他喉头泛酸欲呕,整个人吐气多进气少,有种吸不上气快要死掉的感觉。

秋弈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小心问道:“公子……你还好吗?”

苏锦之将零号给他传输的这七年记忆包整理了一下,轻轻揉着额角道:“无事,下面怎么了?是有人又来闹事吗?”

喜乐哭道:“怎么会没事!公子您又吐血了……呜……”

“他们吵着非要见公子您……”秋弈撞了喜乐一下,示意他别再说话。

“老毛病了,扶我起来,我下楼去看看。”苏锦之叹气,轻描淡写地将这句话说出。实际上他内心都快被吓死了,他在那西港接受器官衰竭晚期治疗的感觉就和现在差不多,但那时有药物麻痹,所以不适的感觉甚至还没现在强烈,他知道现在是云梦尘出现的时间点,但他别说下楼,他觉得他下个床很可能都会升天嗝屁。

苏锦之在心底拼命呼唤零号:“零号!零号!”

零号马上应道:“宿主大人什么事?零号在的!”

苏锦之问它:“我真的不会死吗?我感觉我就快死了啊!”

零号半点停顿也没有快速地回答他:“放心吧宿主大人,您是不会死的,接下来您只要把云梦尘留下,他就会为您治病,您又能继续活三年啦!”

苏锦之又问:“那我要是留不下他呢?”

零号的声音弱了一截:“别担心宿主大人,哪怕所有目标的进度值都跌回0点,您也不会死的。就是会……”

苏锦之冷冷地道:“哦,会被一号玩死。”

那他还不如病死呢。

零号“嘻嘻”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苏锦之觉得这笑声里恶意满满,也没有再和零号聊天,由着喜乐为他束发穿衣后下楼。

按照时间线来看,原身君长乐现在应该是已经不接客了,不是因为厌了这种风尘日子,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他从梨风手中接管过花栖楼后,手下的小倌便成了五国之中最幸运的,不愿意卖身之人他护着,做个清伶;愿意卖身的他也由着,赎身随意,反正这来花栖楼中的客人,大部分是为了君长乐而来的——即便他及冠后就已不再接入幕之客了,但五国仍有人散尽千金也要见他一面。

他做到了对梨风的承诺,花栖楼里无人不过得舒心欢快,但君长乐却未有一日真正的开心过。他没有苏锦之的福利buff,是实打实地接客,受人折磨损辱,多年来的病痛和悲哀不断积压在他心中,最终将他短暂的生命焚烧殆尽。

苏锦之在脑海里飞速浏览着君长乐记忆,楼下有六七位衣着华贵的青年在等,见他出现,便齐刷刷地朝他看来,望过来的眼里除了惊艳便只剩下轻谩和不屑,唯一一位芝兰玉树的白衣青年与他们不同,投过来的眼神中没有一点淫.欲,有的只是坦荡的欣赏和关心。

苏锦之瞥了眼他头上的蓝条条,瞬间就知道了这是他的另一个拯救支目标——鬼云谷云梦尘。

云梦尘对外称是神医,实际上却是鬼云谷少主,他本来可以去到更广阔的天地,却因着当年的一棋之诺,便守在这花栖楼里照顾了君长乐整整三年,直到他死去。

那时的云梦尘刚刚出谷,傻白甜一个,误交几个人品不佳的权贵朋友,那几个权贵便请了他来花栖楼里听君长乐唱歌。

看看现在这仗势,说的恐怕就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