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妻心如故 雾矢翊 3127 字 13天前

陆禹也没打算在年节时忙碌,明天还有一堆的应酬,也早早地歇息了。

上了床后,陆禹发现阿竹今晚特别的乖巧,不由有些诧异。他以为阿竹会趁机再作死一下,没想到她什么都没干,让他心里有些失落。

小王妃作死的时候他很生气,但当她安份不作死了,心里又有些不开心。

发现他在拉扯自己寝衣的带子,阿竹没好声气地拍开他的手。她就算想要孩子,也不会挑这种他喝酒的时候要,他今儿喝的酒过量了,精子都醉了,这种带酒精的精虫她才不要呢。她要生个健康的孩子,不要个酒精过量的孩子。

所以,阿竹今晚特别的乖巧,没有再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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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又是各种酒宴应酬,有时候是夫妻俩一起,有时候是各自分开。

这年节其间,竟然比年尾时还要忙,阿竹应付着各种应酬差点忙成了狗,陆禹也一样,每日都带着酒气回来。

一直出了初十,应酬才少了一些。

阿竹捏着张家的帖子,这是请他们夫妻去参加张家的酒宴。想到张阁老已经致仕,阿竹便叹了口气,虽然她希望张阁老能霸着内阁首辅的位置不放,但也知道张阁老年纪大了,不宜再折腾了,致仕是必须的。

阿竹正在翻看张家的帖子时,陆禹又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阿竹忙迎出去,发现他身上的酒气虽然重,但人却没有喝醉,让她特别的惊奇,觉得这位王爷真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估计也是这种年节时频繁的应酬训练出来的本事,一身酒气让人觉得他喝了很多酒,但却依然没有倒下,反而将灌他酒的人给喝翻了。

“王爷可是醉了?”阿竹伺候他沐浴,边为他擦身子边问道。

陆禹靠坐着沐池,张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猜!”

“猜不着!”她懒得动脑子。

“不过是事前吃了荀太医的解酒丸,所以多少都不会醉,就是酒气大了点儿!今儿大皇兄、三皇兄、五皇兄、七皇兄都被我灌翻了。”

“……”这样作弊真的大丈夫么?

好吧,阿竹心里是十分满意的,她现在特别不待见康王,所以只要见到康王倒霉她就高兴。至于为何不待见康王,还是先前康王府的酒宴时,康王明目张胆地想要给陆禹塞女人的行为,让她出离地愤怒了,连康王妃的陪笑逗趣和女神的安慰都不能让她心情好转。

陆禹睁眼,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眼睛一转便明白了,心情不觉大好,直接将她拽到了浴池里,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胖竹筒越来越爱吃醋了,真酸呢。”他咬着她的耳坠调笑道。

阿竹板着脸,一本正经道:“王爷说什么呢?臣妾什么都没做。”

你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皱个眉头,便让他知道她的心情如何了。

陆禹垂眸,轻轻地吻着她的脸,掩饰住眼中的那种深沉的*,那是一种想要将她锁在掌心中的*,太过骇人,担心她害怕,所以一直未曾让她明白。

☆、第109章

虽然正月初八时朝堂已经开朝了,不过到了张家的酒宴,仍有众多宾客临门。

张阁老虽然已经致仕,但他的影响力仍在,承平帝显然也敬重这位两朝老臣,使得京中诸人也极给他面子,所以今年张家的酒宴,也与往年没什么不同,依然热闹。

陆禹扶着阿竹下车时,张家几个老爷带着儿子恭恭敬敬地迎了过来。

互相见礼寒暄后,张大老爷目光柔和地看了阿竹一眼,拱手道:“厅中已经备好了茶水,请王爷王妃移驾到里头略坐。”

陆禹笑道:“张大人不必太客气,今日是本王叨扰了。”

虽然端王的神态语气极是亲切,不过张家并没有因此而妄形,他们皆知端王今日会来,完全是因为端王妃的关系,端王妃好歹也是张家的曾外孙女,今年又是她出嫁后的第一年,各府投到端王府的帖子,她必定会出席。

陆禹被张大老爷引去张家外院大厅叙话,而阿竹则坐上张家备好的软轿,到了张家二门方下轿子,然后被张大夫人携着几个媳妇迎去了女眷所在的大厅喝茶。

大厅里,张老太太坐在上首位置,周围坐着众位诰命夫人。见到阿竹到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阿竹忙上前拉住张老太太,笑道:“曾外祖母,今儿阿竹可要来你这儿蹭吃蹭喝了,曾外祖母不嫌弃吧?”

张老太太笑呵呵地道:“不嫌弃,不嫌弃,老身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王妃。”

张老太太看起来很高兴,阿竹制止了她让出首位的举动,坐在她下首位置上,抿着唇笑看着老人家。虽然她的身份比张老太太尊重,但张老太太却是长辈,阿竹对每一位值得敬重的长辈都十分恭敬,何况是张老太太这样的长辈,自然不讲究那等尊卑。

张老太太是个豁达的,阿竹孝顺谦让,她也没再讲究那虚礼,坐下后便拉着阿竹虚寒问暖,每一句话都是出自于真心,而非是因为阿竹现在是王妃。

下面的各家女眷见状,心里都有些诧异。以前张家和严家闹翻的事情在京城并不算得什么秘密,直到严家大姑娘嫁入张家后,张严两家方才修复关系。而今看来,端王妃虽然自幼与张家往来不多,但对于自己祖母的娘家,也是极敬重的。

转眼一想,张阁老虽然已经致仕,但张家家风素来清正,名声极好,张家有几位老爷在朝中任职的地位不低,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次出来一个首辅?常言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但张家这几代嫡出,却极有出息,只要张家不谋反,即便下任新帝即位,张家也依然能受到重用。

一时间,心思电转,在场的诸位女眷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唯有一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和张老太太说话的阿竹,半晌垂下目光。

“娘,我有些不舒服。”

定国公夫人正和旁边的英国公夫人说话,听到这话,回头看着儿媳妇,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不过在外人面前,依然笑容柔和地道:“既然不舒服,便去偏厅歇一会儿罢。”然后便要叫来旁边伺候的张家的丫鬟带她去张家准备的房间歇息。

昭华郡主赶紧道:“娘不用麻烦了,我到外头花园走走,很快便好了。”

定国公夫人见状,也不勉强,叮嘱了几句,便放她离开。

英国公夫人在旁看着,等昭华郡主离开后,笑道:“你也真是疼她,怨不得京里的人都说定国公夫人是个疼儿媳妇的,不知道多少当人媳妇的羡慕,想有你这般好的婆婆呢。”

定国公夫人笑道:“此话怎讲?哪个当婆婆的不是这般做的?我也只是体谅她身子弱罢了。”说罢,目光沉了沉。

谁又知道她这婆婆当得憋屈?虽然安阳长公主不在了,但是头顶上仍有个皇帝镇着,只要她对昭华郡主有点不好,让她进宫里找皇后一说,倒霉的便是定国公府。所以,即便这儿媳妇进门几年,因为身子弱,到至今仍没有生养,她也不能因此而刁难她,甚至连儿子的屋里也不能放人,整天看着她黏着自己儿子,却让儿子膝下仍空虚,心里如何舒服?

果然只要事情扯上安阳长公主,她就要倒霉!定国公夫人心里冷笑一声,她还年轻,等得起,倒要瞧瞧当有一天,山陵崩后,昭华郡主还能找谁给她当靠山,到时候还不是由她这作婆婆的磋磨?

英国公夫人没有瞧见她异样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世间当婆婆的都像你这样,也不知道多少当母亲的要松口气。我那闺女,是个蠢的,就怕再好的婆婆,也受不住她。”

这自然是反话,定国公夫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笑道:“胡说什么,我见清溪那孩子是个好的,孝顺伶俐,以后她嫁到蒋家,还不知道蒋家夫人怎么爱她呢。”说罢,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倒是你们家那长女,比清溪还年长,好像还没有定亲吧?”

去年时,英国公嫡女石清溪和武安侯府蒋家长孙蒋朝定亲,而作为姐姐的石清瑕却仍是没有着落,这事情不知教京中多少人私下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