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坐了?有客坐了很了不起吗?让他们滚!现在滚老爷我给他们一百两做补偿,不滚老爷我就亲自去请他们滚了。”
“好了。”赵佶本来就是微服出巡,不想太张扬:“随意找个包厢就是,不必要那什么金陵一望了。”
“那怎么行。”赵偲甩头像摇拨浪鼓一般:“大哥你是有所不知啊。那金陵一望为什么是这金陵酒家最好的包厢?那是因为包厢里有一副张九龄亲笔所书的《望月怀远》,另外还有一块从太湖湖心运回来的金猴捞月石,据说那石头天然形成如一尊灵猴,惟妙惟肖让人叹为观止。”
赵偲这一番话瞬间说的赵佶无语了,赵佶最大的爱好是什么?无非就是书画与奇石。听见张九龄的《望月怀远》他本就心动了,再加上金猴捞月石,赵佶简直就是心动不已。
看见赵佶那模样,赵偲便不再继续劝赵佶了,直接对店小二说道:“你就别愣在这儿了,给我上去把那金陵一望的人叫出来,然后立刻打扫干净,老爷我立刻带着我帮朋友上去。”
“这……”店小二面露难色,低声对赵偲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如果金陵一望里坐的是其他人那还好,但是那里面坐的却是这金陵府尹王大人,以及苏州应奉局里的朱大人啊。这两尊大佛,小的又怎么敢得罪呢?”
“就那么两个王八蛋也配被称之位大佛?难道你没听老爷我说高俅那厮的耳光我想煽就煽,梁薪那小兔崽子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吗?”
赵偲大大咧咧地吼道,站在他身旁的梁薪一头黑线。
赵偲看了看店小二那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顿时犹如被激怒的老虎一样大叫道:“算了算了,你滚一边去。看老爷我亲自去把他们赶出来。”
赵偲“蹬蹬蹬……”走上楼,走出三步后赵偲又停下来回头看了梁薪和印江林一眼道:“小梁子,还有你,大个子,跟我一起上去。”
印江林看了梁薪一眼,梁薪点点头后带着印江林跟上。赵偲明显在金陵酒家住了不只一天,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金陵一望。
“砰!”赵偲二话不说,一脚将金陵一望的房门踢开,然后走进去大咧咧地叫道:“这包厢老爷我要了,你们这些什么这个那个的,都给我滚出去。”
“大胆!”一个长得颇为俊俏的年轻人拍了一下桌子大骂一声:“哪里来得狗东西,居然敢在这里放肆。难道不知到府尹王……”
年轻人“大人”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赵偲已经一脚踹上去。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骂他“狗东西”,就凭这三个字,赵偲认为杀了这傻.b也不为过。
“你敢打我家老爷?你可知道我家老爷是谁?我家老爷可是苏州应奉局朱大人的干儿子,贾培盛贾大老爷。”
啥?贾培盛?这他-妈真是冤家路窄啊。梁薪听见这个名字顿时激动了,二话不说就冲进去,对着躺在地上的贾培盛就是一阵乱踢。每一脚都踢在贾培盛的脸上,不消片刻就把贾培盛踢成了一个猪头。
贾培盛的两个下属想要动,印江林直接一手一个像老鹰拎小鸡一样把他们二人拎在了手里。
梁薪踢了一会儿踢累了,刚歇一下准备再动手时,赵偲拍了拍梁薪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道:“小梁子,你这样不好,太暴力了。”
梁薪忍不住回了句:“能不叫我小梁子,换个称呼行吗?”
赵偲认真地点点头:“可以,小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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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秦淮河畔,才子佳人
金陵一望位于金陵酒家的第五层,在这没有落地窗的北宋,这个包厢却开辟了一个非常大的窗户,窗户外就是玄武湖。放眼望去果然有金陵一望的感觉。
赵偲并未虚言,房间里的确有一副张九龄亲笔所书的《望月怀远》,也真的有一尊金猴捞月的奇石。
这两样宝物让赵佶爱不释手,直到席上的菜肴都上齐了他也没过来吃,仍旧在那里仔细地观看着。
梁薪坐在赵凝萱身旁,看着赵凝萱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梁薪忍不住低声问她:“郡主。你和王爷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赵凝萱看也没看梁薪一眼,自顾自地说着东西,同时说道:“有一个人看见人家摆了一局残棋棋谱,于是他就上去嚷着要破人家的残棋。结果下了一整天,输了三千贯。”
“输了三千贯?”梁薪忍不住看了赵偲一眼,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赵偲的强大来。
赵偲脸皮奇厚,也没觉得此事丢人,反而认真地说道:“这两ri我已经想到破那残棋棋谱的方法了,只是一直没有再遇到摆残棋那人而已。”
梁薪心中暗自鄙夷,心想谁要是赢了你三千贯他再跑出来摆摊那不是跟你一样傻吗?
就在梁薪等人用餐期间,一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蓝碧儿和蓝玉儿脸色微变,神情有些紧张。蓝玉儿已经知道刚才梁薪他们打的人是贾培盛,同时她和蓝碧儿都听店小二说了,先前在这房间里用餐的是金陵府尹王大人以及应奉局里的朱大人。
蓝府虽然家财万贯,但终于只是一个富裕点的人家而已,万万不可能跟府尹这一级别的高官对拼,所以现在蓝玉儿和蓝碧儿心里都十分忐忑。
赵偲看了梁薪一眼道:“人来了。小梁子你去打发一下。”
“好!”梁薪点点头,起身走出包厢。印江林也跟着梁薪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包厢梁薪就看见一脸猪头三模样的贾培盛正带着二十几个官差凶神恶煞的上楼来,看那些官差身上所穿的制服,这些人应当是金陵府衙里的人。
梁薪沉声喊了一句:“站住!”
那二十几个官差吓了一跳,居然当真站在了原地。贾培盛一看是梁薪,立刻指着他叫道:“是他是他,方才就是这厮打的我,大人快把他抓起来。”
梁薪根本没有理会贾培盛,而是淡淡然地扫了这二十几个官差一眼,问道:“你们中间谁是捕头?”
梁薪问出此话后立刻有一个中年人往前站出一步道:“在下姚思年,没请教……”
梁薪一副居高临下地姿态看着他,淡淡地问道:“你就是捕头?”
姚思年点点头:“正是!”
梁薪对着他招了招手,等到姚思年走过去后,梁薪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龙令牌递给他,并轻声说道:“包厢里面的是定王爷,不要打扰他。”
“定……定王爷?”姚思年也不是没眼力劲的人,他分明看见梁薪那金龙令牌上面写着“内侍省”三个字,下方还刻有一枚帝号宝印。如此令牌可以是zi you出入皇宫,非皇宫核心人物不可能拥有。
姚思年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梁薪他们敢如此嚣张,于是立刻拱拱手道:“不好意思打扰大人了,小的告退。”
“嗯。”梁薪点点头,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同时低声说了一句:“记住。定王此次是微服而来,不要泄露了他的身份和行踪。”
“是!”姚思年躬身应命。
梁薪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去吧。”
“小的告退。”姚思年对着梁薪行了个礼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