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瀚听到买了礼物,好奇地凑过去看了几眼,看到那根簪子,笑道,“好巧妙的心思哇!梨花,这不就是梨花阿姐嘛!”
赵言微挑眉,又听他问道,“我也想给我爹娘买,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
“只要是你买的应该会喜欢,可想好主意了?”赵言随意问了一句。
吴瀚是看见他买的才来的灵感,哪里能提前想好,他大大咧咧道,“我也去买个簪子啥的,至于我爹,他好像也不缺啥。”
不缺那就买啥都行。
吴瀚带着几个小厮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赵言一回头,钱福还站在那,两手紧紧兜着荷包,那是他赢来的,想到他是吴府的小厮,他直接问他,“钱福,你如今可以跟着瀚哥儿一齐走,我这边不用帮什么忙了。”
钱福实在地道,“赵小少爷,等回去以后小的再跟着少爷回吴府。”
赵言一听,心想那成吧。
待回去那一日,正好有商队跟着,前后几辆马车依然是空的,几个人悠哉悠哉坐在马车上,幻想着回去以后的事。
揣着文书,吴瀚道,“我回去以后,我爹指不定把文书供起来。待考秀才那会再拿出来。”
“我大伯也是,”方仲礼只字不提父母的事。
赵言听着他们讨论,他闭起眼睛,放空着大脑,他阿姐,可能看见他比看见他的文书还要高兴。
出了府城,走上官道,赵言将有马车坐的几个都赶了回去。
待牛车上一空下来,忽然宽敞了许多,赵言翻找出包裹里的厚衣服,折叠成一小块,铺在那用来垫脑袋,尔后他自己小心翼翼躺上去。
他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刘偐,“你要不要也躺一下?”
“不用不用,”刘偐红着脸拒绝。
其实牛车要说多宽敞也无,赵言躺下后尽量不挤着他,路程颠簸,他只不过换了个地受罪。
方仲礼的马车在前面,他掀开帘子,方想叫赵言二人过去一齐坐,他的视线下移,才看见闭着眼睛休息的刘偐,躺平在那的师弟......
他松开手,帘子掩下,沉默半会,他翻出衣服铺在马车一角,尔后躺下。
吴瀚见状倒是喊了几句,赵言也没答应,只应允坐累了再过去。
一行人坐着牛车马车,晃晃荡荡赶着回北边的洪来县,因着有商队在,他们一路也没找客栈休息,夜深了便安置在他们马车旁边。
足足吃了三四日的干粮,赵言感觉自己都要干了。
终于,在第五日的下午,他们回到洪来县。商队与他们在城门口便分开了,赵言与刘偐付钱给赶牛车的,尔后两人都下来。
吴瀚掀开帘子,也是一脸疲惫地问,“石头,你们要不要上来?”
赵言往上揽了揽行李,“不用了,你自己先回去。”他主要是不想兴师动众,去他家的路和吴府是一东一西,绕上一圈浪费时间。
一旁的刘偐同他们挨个打了声招呼便与从后头跟上来的堂哥离开了。
“那你等我一下,”吴瀚喊了一句,尔后在小厮的帮扶下艰难下了马车。
“你们自己先回去,”吴瀚走到赵言身边,转过头吩咐吴府的小厮。
小厮犹豫,“少爷,这?老爷和夫人肯定都在着急等着呢。”迎来一辆空马车算怎么回事。
“行了,让你先回去就回去,若是我爹问了,你就说我坐累了,和石头走几步。”
在吴瀚的坚持下,小厮最终还是赶着马车走了。方仲礼和柳书宇听到他们的谈话,打了声招呼,也是先行离开了。
赵言小幅度松缓着身体,想到要见到阿姐他们了,心情有些迫不及待,他等吴瀚跟上便往前走。
城门口到家约莫半柱香左右,吴瀚嘿嘿两声,“石头,我还算义气吧?”
赵言想走快些然而腰酸腿疼,听到他这么一说,他眉头一挑,“算义气,”
明显还记着赌钱不带他的事,小伙伴也会卖惨耍小心机了。
两人在一家酒楼前分开往反方向走,赵言原本往家走的,鬼使神差脚步一转,去了阿姐和姐夫第一回卖烧饼的地方,也不知能不能碰上。因为不同于以往固定在一个地方卖,他姐夫如今是每日担着烧饼走街串巷地卖。
巧的是,张高和赵梨花两人今日确实是在巷子口卖烧饼。
“两个烧饼是吧?你拿好喽!”是赵梨花的声音。
一边忙碌着,她担忧道,“吴老爷是说他们近两日回来吧?”
张高也是担心小舅子,因此前天就去吴府找了吴老爷,他抹了把汗,“吴老爷是这么说的,”
得知考上童生的消息后,他们如今更想他早些回来。
赵言是在他们后面那条街道走过来的,一开始他没注意到他阿姐和姐夫的身影,反而是先见到正对着他的小豆子,他小小的一个,穿着蓝色小衫窝在空箩筐里,手里拿着块糕点小口小口啃着。
小豆子啃完手里的,颤颤巍巍扶着箩筐站起来方要叫阿娘,他一眼就瞧见了远处风尘仆仆的舅舅!那个让他伤心了半个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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