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不好,谁叫他让自己想起了那个黑乎乎的妈妈,他好不容易忘记了的。
在蹲着的男孩儿即将挥起拳头的时候,站着的男孩儿终于有一点儿害怕了,他像一阵风一样地跑掉了,嘴里还喊着:“以后再也不拿东西给你吃了!哼!”
“不拿就不拿,我不稀罕!”他啐了一口,回答说。
肚子里是暂时有点儿东西了,生过气之后,男孩儿又觉得有些干渴了。
这个好办,他几步跑到垃圾场边上洗手的小水池子那里,直接凑上水龙头,就那么猛灌了几口,算是解了渴。
生活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继续着,恶魔找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每一次都难受的几乎要死掉,男孩儿想,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那个恶魔了。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瘸腿叔叔抛弃了他,反而让他过上了更好的生活,那个第一个把他抱到医生那里的胖阿姨,就是头一个替他赶走恶魔的人。
之后,渐渐长大的他有了一个正常的家庭,关心他的养父养母,甚至还知道了一个让他充满贪婪的秘密。
是的,看似老实本分,总是受着欺负的少年,其实比任何人都冷漠和贪婪。
他喜欢一切自己不能拥有的东西,养父母还是太穷了,少年,极尽表现出对他们的依赖和感情,只因为那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后来,依靠都过世了,少年也长成了青年,青年拥有了一套自己的干净小房子,和一份微薄的收入。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那座山上的财富,我一定要得到它。
那个胖胖的女孩,是主动来接近他的,也许,青年想:也许她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青年一开始并没有抱着女孩儿会爱上自己的期待,但是天长日久之后,女孩儿并没有离开青年。这让他生出了一丝爱的念想。
就像一开始女孩儿自己说的那样:“我从以前就一直喜欢你,我们交往吧!我会做你唯一的亲人,永远关心你的。”
青年渐渐开始相信她的话,渐渐开始觉得他们两个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就在他想将心中的秘密告诉女孩儿的时候,却遭到了背叛,严重地彻底地背叛。
身体上的那个恶魔,开始更加疯狂地来袭扰他。曾经渐渐开始的温暖如春变成了依然如故的天寒地冻。
他要报复!他要得到!他要掠夺!那就得先做一个藏在众人背后的不起眼的小人物。
是女人去招惹来的那个如同鹰隼一样的男人,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他足够成为自己的凶器了。
渐渐被恶魔附身的青年,内心开始越来越冰冷。
跟踪,远远不止那一次而已。随着越来越深入的了解,同时那些人也开始想要摆脱自己。
秘密已经不够用了,不过自己的‘老实’和‘愚蠢’还够用,就让她把自己骗进罗雀屋去当挡箭牌吧!
最后,谁将成为谁的挡箭牌,还是个未知数呢!
哦,对了,绝对不能忘了那个小时候给过自己半块面包的男孩子,现在他可是同自己一起打工的好朋友呢!
不过也同自己一样的贪婪。告诉他那个秘密,让他成为自己的帮手吧!不过两个人得共用一个身份就是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莫海右一个人的舞台第三幕:酒店里环环相扣的调查一
让我们回到莫海右还在酒店现场勘察的时间,至于5月4日晚上所发生的重大事故,造成恽夜遥和谢云蒙被困,莫海右第一次失去冷静,这对现在来说还是后话。
酒店凶杀现场还有许多未解之谜,我们必须从中理出推理的线头,才能让莫海右的调查可以继续。
这里我们先接上第一百零六章 ,莫海右在电梯里的推理末尾部分。
他在进入楼梯勘察之前,也就是在电梯里逮住假的酒店经理之后,曾经吩咐警员,启动电梯,并允许酒店的住客可以外出办事。
那个时候,酒店第二次封禁刚刚开始,这样做很有可能会让某些犯罪嫌疑人的同伙趁机溜掉,可是莫海右为何依然还是要这样做呢?
那是因为他要试探,试探那些想要趁机溜出酒店的人。
他用咬耳朵的方式告诉警员的后半句话是:“立刻把半夜偷偷潜入205号房间的男人带到酒店里来,并且要给他做一些伪装。”
半夜偷偷潜入205号房间的男人,就是那个本来想要偷偷袭击恽夜遥,却被尸体吓蒙的人。
现在还不能明确判断,那个人究竟是出租司机的同伙,还是酒店里犯罪嫌疑人的同伙。
假设如果他是酒店里犯罪嫌疑人的同伙,那么他一定认识某些人,知道某些事情。
当然,也有可能那个人只是他们花钱雇来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帮手,或者,如同他自己交代的那样,就是一个缺钱来抢劫的人。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已经被可怕的尸体惊吓过一次,而且还被扣留在警察局里面,身心都处于非常恐慌的状态。
如果让他扮作普通人或者协警混在人堆里面,让他看着那些从酒店里开的人。
处于心理承受能力极弱状态下的潜入者,如果看见自己的同伙,面部表情以及行为一定会产生某些失措的反应。
比如说,眼神游离、脸色变化以及像坐立不安这样的行为。这样的话,警方就可以根据他的反应,秘密跟踪的那些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同伙的人。
如果没有任何端倪可以直接放弃,如果发现端倪病查出线索的话,那就有可能可以让案件的调查更进一步。
反过来讲,这样做同时也利于警方判断,潜入者究竟是不是单纯只是花钱雇来的帮手,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这样的信息,光靠警方的外围调查,是不可能得到太大进展的。
比如那个出租汽车司机就是这样,虽然现在他已经被放走了,但是,之前在警察局的那两天里,他为什么能坚持住守口如瓶,坚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