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这里时主人就关照过我,要特别当心一楼卧室里的两个花瓶。他说是因为那两个花瓶是古董,很值钱又很容易碎,所以一直插着塑胶花,让我千万小心不要碰到它们。因此我一直很小心,连擦桌子的时候都不敢碰到它们。”
“但是,没想到它们居然那么结实,正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卧室里传来了细小的摩擦声,好像是木头和木头互相摩擦的声音。我很害怕,躲在床角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感觉声音好像是从地板下面发出来的。”
“这让我异常地慌乱,怕继续留在这里还会出什么事,于是不顾一切地跑出了房子,躲进了屋后的小树林。”
“再后来呢?”陆绘美问。
“后来,过了很久,我看见你们都回了罗雀屋,我就偷偷向桥的方向跑,结果发现桥断了,我没有办法下山,只能躲在桥边哭。就在这时,我又看见了,那个戴帽子的屋主人,他…他居然从月季花丛里钻出来了,真的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就像地鼠一样。”
“我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出声。看见屋主人从地下出来之后,直接跑到山谷和树林交接的边缘,然后一下子又不见了。因为太远,我看不清他到底是进了树林还是到山谷下面去了。”
说完这些之后,李宋未亦的身体因为害怕微微发抖。
罗意凡有点担心地看着她,说:“后来,她就一直躲在小树林里,直到我发现了她。”
“我很奇怪,当时泳心一直是和大家一起行动的,他根本不可能离开。小亦说的那个屋主绝不可能是泳心,但他肯定和泳心长得非常像。不然小亦不会认错,到底是什么人,他是怎么来罗雀屋的呢?”罗意凡沉思着。
“看来这里确实有心怀不轨的人,说不定炸桥的也是他,真正的梁泳心也是他掳走的。”蒋兴龙插嘴说,“不过,现在猜测什么也没有用,既然已经讲完了,就赶紧开始行动吧。”
“好。”罗意凡应了一声。
于是众人暂时放下疑惑,行动起来。
「白雪」里很明亮,一目了然,没有卫宝贵和范芯儿的身影。八个人大致恢复之前的队形,走出房间。
不过这次布和走在了罗意凡的旁边。
过道底部的小房间刚才布和已经看过了,楼梯间不用看。
而卫生间只要站在门口就可以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根本不用走进去。因此众人只是在路过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确认卫宝贵夫妇不在里面,就直接进入了二楼的客厅。
在前进途中,元木槿问丈夫:“你说,卫宝贵和范芯儿到底会在哪里?不会又像泳心一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了吧。”
“不知道,不过叫得那么惨,我觉得是凶多吉少。”边本颐回答。
两人正说话的当口,打头的罗意凡和布和已到达「赤焰」门口,正准备开门。
这个房间和它前面凹形的大衣帽间占据了二楼客厅的大部分空间,使原本与一楼一样大的地方现在看上去很小,几乎就像是隔在大小两个房间中的l形大走廊,与玄关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客厅里同样也亮着灯,所以其他人一边等着进入「赤焰」一边环顾周围。
“咔哒、咔哒…”
罗意凡连续扭动着门把手。
“不行,打不开啊?”
“怎么回事?”布和也试了几下,确实打不开。
“你们谁刚才把这个房间的门锁上了?”
罗意凡回头看着其他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承认,都表示自己没有锁。
这让女人们的情绪又不安起来,元木槿问:“不会房间里有什么人把门反锁了吧?”
“是不是卫宝贵他们,敲门看看?”边本颐出主意。
“那万一是绑架他们的人呢?!”何蜜娜矮矮胖胖的身体躲在人群中小声说。
元木槿惊讶地回头看她:“绑架?”
“我觉得有可能哦,”陆绘美接过她的话头,也压低了声音说:“梁泳心不是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吗?谁知道是不是绑架呢?万一这屋里有其他人呢?”
“嘘~你们都别说话”罗意凡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们住口。
他与布和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交换了一下眼神,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人说:“里面好像有人的脚步声,不能确定是卫宝贵夫妻还是什么别的人。我们不如直接撞开门看个究竟,要是真的有犯人,大家一起上,逮住他。”
“好。”边本颐一边表示赞同,一边示意女人们向安全的地方后退。
女人们赶紧退到角落里,蒋兴龙不知从哪里搜来了一根木棍,拿在手里严阵以待,边本颐护在女人们前面。
见大家都准备好了,罗意凡和布和同时向后倒退了几步,卯足了劲向房门猛地冲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木制房门顶住了冲击,没有开。
“再来。”
‘嘭——’
‘嘭——’
‘嘭——’‘咔嚓——呯呯——’
撞到第四下的时候,木门终于支持不住,向内倒了下去,两个男人收不住脚,同门一起扑进了屋内。
罗意凡毕竟是练舞的人,身手敏捷,人还没着地就一个漂亮的翻身站稳了脚跟,布和就差了一点,但他倒下去时还是用手撑住了门板,迅速站了起来。
身后的人一齐拥到门口想看个究竟。
……!!
“…出去……快点出去!!”
屋内传来罗意凡颤抖地吼声,站在他稍后一点的布和突然回头,不顾一切地把女人们向外推,连边本颐也被他推出门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