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年迈,若身子实在不行,本王会酌情向皇上建议换人坐坐这个位置。”
司景昱冷冷一笑,笑的君慕铭心里有些发麻。他自是知道在父皇心里,司景昱向来都比他更有份量,若司景昱真进宫去向父皇建议,让丞相换个人做,父皇一定会听进去的。
那到时候于他来说,岂不是得不偿失?
“司景昱!朝中大事自有皇上定夺,你一个闲散郡王有什么资格插手朝事。”气急败坏的君慕铭看似嘲讽,但实则是急需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司景昱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但那一眼也让君慕铭心里发凉。
话已出口,想要再改已是不可能,君慕铭皱眉看向徐昭宁,“本宫是听玉明说,明烛公子从不失手,所以才迫切地希望能见到明烛公子。只要徐东家你能说动明烛出面,价格由你们开,本宫绝不食言。”
“明烛公子向来慈悲为怀,再说我徐家药堂本就是为广大病友提供方便的。若赫连丞相实在是病的那般严重,那我这个东家便为他破个例吧。”
徐昭宁的话让君慕铭眉梢终于染上一丝笑意,然后又听徐昭宁有些纠结地呢喃,“至于价格嘛……”
“刚太子也说了,赫连丞相可是我凌云国的中流砥柱,明烛公子为他看诊,寻常的银两标价已不能代表他的身份。本王倒是有个提议……”
“呀,我也觉得用银子来衡量赫连丞相在朝中的位置有些折辱了他呢。阿昱有什么好的建议,快来说说看。”
徐昭宁惊喜接话,看向司景昱的目光像是暗含了灿烂星河。君慕铭惊讶的看着徐昭宁,过去的那些年里徐昭宁是经常跟在他身后跑不错,但从来不曾用这样的眸光看他,也从来没有对他这样浓情蜜意过。
为什么!为什么对上司景昱的时候,她却变了个模样。君慕铭觉得很不服气,同时心里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蚕食着他的心。
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退掉与徐昭宁的婚事,那么今日当众将徐昭宁揽入怀里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了?
还有,他想征用明烛,是不是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调派就是?
心里有太多的猜想和如果,每一次都带上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谊。君慕铭觉得自己的肠子有些悔青,这么一番思索下来,看向徐昭宁的目光便带了几分不可言说。
司景昱最先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冷哼一声,将徐昭宁往自己怀里按下去几分,再出口已染煞气,“若太子这双眼睛不想要了,本王便替你做主废了就是。”
君慕铭回神,被司景昱身上的戾煞之气给惊的慌乱后退一步,对上司景昱的眸光更是不敢直视。
“你,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强忍心跳加速,君慕铭面色铁青着。
“哼!太子若执意要明烛出诊,那很简单,只要拿吏部尚书一职来换就可。”
隐约间还能听见司景昱出中口的哼声,君慕铭周身的寒意在听到吏部尚书一职时全数释放出来。
“司景昱你这话是何意!”
“本王是何意太子你心里很清楚不是么,吏部向来是太子监管,老尚书要辞官回乡,皇上正愁无人可用。只要太子殿下向皇上进言,让本王未来岳丈徐候爷坐上那个位置,这明烛公子自是任由太子差遣。”
“你让徐承客做吏部尚书?”君慕铭满身的寒气全部化成了惊讶,他就不相信司景昱会不知道那徐承客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