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明烛?”
和乐公主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还想靠近司景昱,可司北的身影犹如大山一般阻挡着她。
“我怎么不知道京城里还有个什么神医明烛,司景昱你纵是要维护徐昭宁,也应该选个可信度高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何其多!”司景昱冷冷的瞥了和乐公主一眼,满是不屑。一旁的徐昭宁终于是没忍住,噗笑出声。
抬眸对上司景昱时,他难得敛去冷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徐昭宁,明明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但就是让人觉得极苏极深情。
徐昭宁瞬间被电到,笑嘻嘻地冲他回眨了下眼,原本忐忑焦灼的心,因他这么一个小举动而全部消散。
“本王对神医明烛的大名早有耳闻,尔等若是不信,让明烛公子给你们大家露一手就是。”
说完便朝那戴帷幕的青年抬了抬下巴,示意观众他就是神医明烛。
徐昭宁也看向那青年,暗自琢磨司景昱这话的意思可是深了去,既说明和乐公主不知明烛神医之名是因为她孤陋寡闻,也存了心思让在场的所有人眼见为实。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明烛脚步稳健地走到担架前,细细地一番望、闻,然后便是探脉。
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若换了个人来说,他们或许会质疑会不信,但说那话的人是司郡王,一个久病在床的人,他的身体情况和身份让他的话自然多了几分可信度。
“尚有一口气在,能救!”
明烛低哑的嗓音仿佛刻意压低,围观之人听到他说能救时,都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就是欢呼声。
“不可能!他中的可是鹤顶红,从来没有人中了鹤顶红还能被救活的。”
和乐公主大声地叫嚷着,若不是司北挡着她,她早就扑上了明烛,说明了就是不想让明烛救活担架上的人,从而洗白徐家药堂。
“那和乐公主是不是应该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人会中鹤顶红,公主为何又明知他救不活的情况下,将人抬到我徐家药堂来?”
徐昭宁步步紧逼,质问的每个字都暗含威压,和乐公主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环视一圈,发现围观的人都在等她的答案。
和乐公主一恼,高抬着下巴,娇纵地回答:“他是本宫的一条狗,即便是本宫要杀了他又如何。现在我们讨论的不是他该不该死的问题,而是你徐家药堂能不能救活他的问题。”
“堂堂皇家公主竟是如此草菅人命的残虐性格,整个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徐昭宁冷哼一声,她的话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说却又不敢说的。
和乐公主只觉得众人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冷了,她觉得委屈,想要解释可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自小母妃便告诉她,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身边的奴才都死不足惜,只要她还是公主一天,她就可以决定这些奴才的生死。
“徐昭宁你懂什么,他们本来就是奴才,命贱的很,本就该死!”
和乐公主加大了几分音量冲徐昭宁喊道,徐昭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但徐昭宁身边的李之棠却是忍不住发声,“我们都是人,哪来的谁就一定该死的道理!若皇室都是些你这样的人,那我们大家是不是都该死?”
“就是啊,谁就一定该死了。”
“谁还不是爹娘生的,皇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公主,真是白瞎了好出身。”
“我看该死的人是你吧!”
“就是啊,徐家药堂免费赠药看病,你身为皇室不但不奖赏,反而还故意给人下毒来闹事,依我看,你这样的人就该扔出去。”
“对,掌柜的将她给扔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