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影响力远远不止在后宫,第二天的早朝上,君皓天特意点名批评了忠勇候府,徐仁裕父子被训的像孙子。
下朝后,原本好些跟徐仁裕交好的大臣们,都不再与他同行,朝中议论声不少,原本有多少人巴结他们父子,今日便有多少人以异样的眼光看他们。
徐承客气呼呼地想要去跟那些人理论,被徐仁裕给拦下。舆论当前,徐仁裕自己的面色也是极为的不好看。
“爹,你怎么不让我跟他们去理论,妹妹她只是没做贵妃,可依旧在四妃之列,这些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宫门口,徐承客终于是没忍住,粗着嗓门埋怨徐仁裕。
“让你去理论,然后将我们徐家的脸都给丢光?”
徐仁裕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样的风头浪尖上,他不低头避风头,还敢去与人争辩,是觉得皇上依旧留着盈姐儿的妃位太容易吗?
“爹,给家里丢脸的是二妹,我可没丢过候府的脸。”徐承客有些不服气的辩驳,可见徐仁裕看他的目光阴沉威严,不得不压下心里的不平,只敢小声地嘀咕着,“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觉得皇上不过是一时之气,等他气消了,依二妹的聪明,定能再回风光的。”
“你先回去吧,我在城中转转再回去。”徐仁裕被他这些蠢话给气的胸口有些疼,示意徐承客先上马车,他则是步行朝外走去。
感觉再与这不孝子理论,他只怕会被逼疯。
徐承客此刻心里也是有气的,当下也就没客气,直接爬上候府停在宫门口的马车,便催促车夫赶紧回府。
徐仁裕看着马车绝尘而过,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背着双手行走在京中。
另一边,徐昭宁与徐承让一同出府,先是在药芝林转了一圈,发现北风亲自监工,所有的装修进度都有条不紊的,心里欢喜不已。
徐承让看到门头上那药芝林的牌匾,问徐昭宁,“宁姐儿,这是你娘的铺子吧?你这是要换类经营?”
“不,还是做药堂,只是觉得里面的装饰有些过时了,所以整修一下。三叔,你若有空,可以常来药堂走动走动,也当是帮我监工了。”
据徐昭宁所知,野草徐承让闲时还自己摸索过木匠的活儿,让他来这里走动,倒不是信不过司景昱的人,不过是给徐承让一个机会常出来走动走动,省得总闷在候府里,磨灭了志气。
“好,宁姐儿你放心,我省得。”
在药堂里转了一圈,叔侄二人又去了荣舒云名下的其他铺子里转了一遍。
临近午时,徐昭宁豪爽地吆喝,“走,三叔,侄女儿请你去食香楼吃饭去。”
“不用了,宁姐儿,若你不想回府去吃中饭,我们便随便找家馆子吃点东西就好。”
“三叔你不用替我省钱,我有钱的。”知道徐承让的好意,徐昭宁笑眯眯地表示自己并不缺钱。
徐承让刚想反驳她,就猛地感觉自己像是被撞了一下,身子被撞歪转过来时,便听到前方有人喊抓小偷。
在徐昭宁还没反应过来时,徐承让便已经朝身后小偷的方向追了过去。
街上这会子来往的人不少,徐承让身形高大,一路冲上前免不得跟人相撞,撞的次数多了,他便索性纵身跃起,在半空中踏空前行,最后更是落在了小偷的身前。
原本还得意徐承让没有跟上来的小偷,直接一头扎进了徐承让的胸口,被抓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