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地牢(1 / 2)

自天那以后,江怀棠脖子上的新项圈总会时不时的发烫。每当它发烫时,江怀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它抽走了似的,浑身上下都会无力一阵。

而郑兰君也是很忙的样子,每天都会出去很长时间。

当然,为防止江怀棠趁机逃走,每在出去之前,他会把府邸里的禁阵打开,这样整座府邸就只有他一人能进出。

虽然有一旦项圈离开一定范围就会勒紧直到勒断佩戴者脖子这一方法阻止江怀棠离开府邸,但从那天逛街回来,郑兰君对江怀棠就更加警惕,更不会每天拉着她夜夜笙歌,每天回来了就只是抱着江怀棠躺一会而已。

江怀棠觉得郑兰君应该是察觉到了在更衣间时自己的修为突然暴涨至筑基叁层,由此才对自己变得谨慎。

江怀棠倒是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是每天都会趁郑兰君不在的时候,偷偷进空间内修炼身法。

虽然那摊贩不相信江怀棠能在两个修为远高于她的修士面前偷走一枚玉简,但江怀棠确实是运用她的空间将那枚玉简偷偷拿了回来。

这就是没有‘门’的好处了,但凡是江怀棠碰到的东西,她都可以收到自己的空间里。于是她把摊上所有的书籍全都翻出来压到玉简上方,再偷偷把手伸到下面,将玉简收到空间里。

而储物空间收放时产生的灵气波动也不会引人怀疑,毕竟修士体内灵气循环不息,有点灵力波动再正常不过。

郑兰君也没有注意到江怀棠偷摸摸的动作,虽说神识一放,范围内的所有事物都能清晰可见,更别提江怀棠这点小动作。但精神力何等珍贵,可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开着的。

何况当初他因为被江怀棠阴了一道,后而更是把江怀棠身上所有的物件全都检查了一番。有用的就扣下放进自己的荷包里,没用的直接就毁掉。

见宁不遇送别前给的那些东西全都便宜了郑兰君,江怀棠还想捏碎手绳上的珠子,企图召唤宁不遇来救她,可那珠子硬如坚石,江怀棠怎么也捏不碎。最后郑兰君还是发现了江怀棠偷偷藏了条手绳,本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结果一拿到手郑兰君就觉得背后一凉,心道这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就给毁了。

江怀棠偷来的身法有个十分雅致的名字,叫昙花一现。

与其说它是道身法,倒不如说它是功法版的千里遁地符更加准确。比起正常身法那在厮杀中诡秘莫测、灵巧敏捷的步伐,在进攻时不失时机的进退闪避,这道身法则是调起全身所有的灵力,一瞬间速度暴涨直至灵力用光,而灵力的多少则决定了速度能够加快多少倍。

就如同昙花的花期一样,稍纵即逝。

这是个很很适合命悬一线时逃命的手段,只是要担心灵力耗光时又遇到危险,别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到那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生就此结束了。

江怀棠是太不担心灵力用光后任人宰割的,毕竟她也算半个灵族,身上还残存着一丝神力,灵界如此杂乱的灵力见了她就像是见到了母亲一样亲切,论灵力的恢复速度,在整个灵界绝对是屈指可数。同阶修士要调息修养一整天才能将灵力恢复完全,她只要两个时辰左右就能将灵力恢复个七七八八。

只是世界万物有利有弊,有优点就必定会有缺点。江怀棠对于灵力的亲和力如此之高,相对的,她对于步法和体术的悟性就要愚钝一点。

幸好,比起对于肉体的操纵,昙花一现更重于灵力的掌控,加上江怀棠把空间的时间调慢了些,空间外面一柱香的时间空间里面能慢成十个时辰,这番下来,江怀棠倒也是勉强学会了这部身法。

只可惜江怀棠怕自己被空间里的时间法则同化,只能将空间里的时间只能调到这么慢,而且最多只能在调过时间的空间里呆两个时辰,不然江怀棠就一直呆在里面等到学成后再出来了。

一天,江怀棠刚从空间内出来,郑兰君便回了府邸,相差仅仅几次眨眼。

差点被郑兰君抓住不在府邸的江怀棠有些侥幸,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郑兰君就急匆匆地抓着她走到一扇门前,敲了一下。

这是门是地库门,里面关着郑兰君各种各样的货物与收藏品。

当然,郑兰君口中的货物和收藏品不能只看字面上的意思,毕竟先前江怀棠还看见其中一个‘收藏品’躲在门后怨气冲天的看着她,想来这里不仅仅是地库,更是囚禁这些‘收藏品’和‘货物’的地牢。

郑兰君敲完门,江怀棠的项圈却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开始发烫。

这次的温度比以前要更热一点,但尚在江怀棠的承受范围内,只是郑兰君看见了江怀棠捂着脖子的举动,皱眉问道:“最近项圈经常会热起来么?每次都感觉很烫么?”

这次项圈上热度仅持续了短短一瞬,待那项圈冷了下来,江怀棠才回答道:“经常,还行。”

如此简短的回答不是因为江怀棠讨厌郑兰君,而是因为刚才项圈发烫,一说话嗓子就有点疼,于是江怀棠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省的嗓子疼。

项圈紧贴着脖子,每次项圈一热,就像是喉咙里吞了个正在燃烧的木炭,只是每次的区别在与这块木炭的温度是高是低而已。

郑兰君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摩擦江怀棠项圈上的琥珀,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吱嘎一声,门开了。

之前江怀棠见到的那女子也站在门后,幽怨地看着她俩,像是怨妇撞破了自家男人与外面情人的奸情,却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边咒怨地看着情人一边生闷气。

“走。”郑兰君搂住江怀棠的肩膀,带着她走进了地库。

这座在地下几千米深的地库并不是郑兰君所造,而是上一任府邸主人建造后遗留下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