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回答。
“阿祖……”
张跳跳突然顿住了呼唤,他朦胧的眼中带着泪,西风玉祖那白玉的脸上也反了光。
西风玉祖张了张嘴,他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看着模糊的美人脸越来越远,远到他碰不到摸不着。
“阿祖……”
张跳跳沉重的喘息着,心里一阵阵的闷疼。他朦胧的睁开眼,淌下两行清泪。
入眼的是一片洁白。
他知道,那不是洁白,而是手术室专用的大灯。
“醒了……”
有护士在欢呼。
医生收起那对电击机器。
张跳跳觉出自己的身体正像玩偶一样被折腾。这真实感,和西风玉祖给他的那三天一样,沁人心脾。
他好累。
想起西风玉祖那一推,他好委屈。
“怎么哭了?”
有护士在问。
谁哭了?我吗?
张跳跳很难过,这是从未有过的难过感。被第二十个女孩拒绝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难过。
“太疼了吧!”有人在回答。
“钻骨取髓,怎么不疼!”
又有人说:“疼到深处,会忘了疼,只记得那时淌过的眼泪。”
他叹了一息,何必将这么酸溜溜的大实话说出口呢!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确实忘记了疼。他现在只觉得全身都在疼,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在疼。
阿祖不要我。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痛像是空气,无处不在,却让他抓不住,甩不开,逃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