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鞭而下。
“唔!”身后的剧痛让绵绵猛地身体冲向前,双手撑地,只能半趴着,他这时候还苦中作乐地想着,能让白爷亲自惩罚,也算是荣幸了吧。
衬衫在刹那间被鞭出一道豁口,在白皙的肌肤上添上鲜红色泽,犹如地底开出的花,被白霄愣是从混沌中拉出来,鲜活得令人想摧毁。
“谎话连篇。”
“阳奉阴违。”
“虚情假意。”
“狼心狗肺!”
……
七七八八十几条罪状,鞭子随着白霄的每一句话落下。
绵绵自己都不知道犯了那么多错,猛地咬住唇以抵挡要溢出口的痛哼。
既然最后还是要伤他,一开始还看什么伤痕!
不过,白霄向来是个双重标准。
他家的崽,只有自家人能欺负。
其实这些话语不过是借口,白霄不过是愤怒……他上了他!
他屡教不改还得寸进尺,更愤怒,在上了他之后却逃了!
白霄大概都没想到他会那么的不要脸。
“唔……嗯!”绵绵一口气没喘上来,喉咙破开了一道痛喊,又再一次闷哼着吞咽下去。体内冒火,下方却有了反应,他是不是疯了,白霄这样对他,他还该死的发情!
真的是太久……没发泄了,看到白霄就崩塌了。
白霄根本没注意身下的孽畜能自己高潮起来,不然就是全力教训了。
“我就是平日里对你太纵容,让你无法无天地什么都敢做!”
“再给我一次机会也不会改变,我不后悔!”我还想再上一次,再逃一次,你能奈我何?
细细密密的酸涩冒上心头,白霄一阵冷笑:“很好,是我白家的。”
啪!啪!
这下,白霄不再留情,用了狠劲,太阳穴浮出淡色青筋,握着鞭子的手指泛着白,也是气狠了。
本来只打算教训几下,也不再留手。
“是您说的……我只要足够强,什么……都是我的!”我他么的就是要看你为我发疯!
“那你就试试,嗯?”白霄笑了,越发柔和,手下的动作却狠厉无比,毫无杀气却压迫得人呼吸困难。
鞭挞声不绝于耳,衬衣犹如凋零的花瓣,零落成泥,残破地挂在绵绵背上,交织的红痕在瓷白肌肤上泛着魅惑之色,白霄却连眼梢都没动,每一下都让绵绵的身体微颤,发丝微荡遮住他的所有表情,只有空气中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他想白霄已经算手下留情了,白家的鞭刑分两种,一种是表面完好无损,内里破败的;一种则是表面严重,实则只是普通的皮外伤,几日就能结痂,白霄用的是后者。
不过哪怕是后者,皮开肉绽也是疼的,视网膜被生理泪水点滴沾染,意志力也渐渐支撑不住。
一只弧度优美的手掰过绵绵的头,被迫抬起了下颔,他才意识到刑罚已经结束了。
“疼吗?”白霄轻声询问,居高临下地看着。
汗水浸湿了绵绵额前的头发,透着一股颓废感,他沉默地呼吸着。
摸着绵绵因为忍疼而咬破的唇,上方冒着珊瑚珠般的血色。
拇指尖沾了一滴血珠,被白霄吮吸入口,配上他淡色的唇,又冷酷又迷人。
绵绵痛得倒抽了两口气,神志有些恍惚,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问话,是不是以前也问过。
连白霄的脸都看不清晰,他阖了会眼,脸上密布着细密的汗水,看着有些疲惫和脱力,将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涌出胸口,嘴唇动了动:“白霄……白……霄。”
像是一种臣服般的求饶,犹如焦糖般黏腻缠绵。
白霄用这种强横的方式撕开了绵绵所有伪装,让他在迷茫的时候不自觉露出最真实的渴望。
绵绵好像天生懂得怎么让这个男人心软和放手,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白霄愣了下,心也随着孩子的喊声颤动,这个孩子就像一条媚蛇,一点点蚕食着他,毒液扩散到四肢、神经后,再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阮绵绵,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狠心无耻的人!
“你不会比我更疼。”白霄狠狠闭眼,不愿再回想孩子狠心离开的一幕幕。
刚松开绵绵,就发现那下方的一柱擎天,刚才那样还能起来?白霄的视线犹如一道利剑,再没转圜余地,手刀下手的刹那,绵绵敏锐地感觉到危机,白霄要废了他!不是玩笑!
绵绵努力睁开还模糊的眼睛,感受到那劲风劈向自己兄弟的上方,隔着布料凉气漫起,心脏差点停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真这么来一下就报废了。
一手抓住白霄的手腕,一边发动瞳孔异能锁定住猎人,亦是猎物,也顾不得其他,朝着白霄扑去。
白霄猝不及防被扑倒,背脊和后脑勺重重撞上木质地板,哼了一声,再睁开眼却连抬头的动作都像是被锁住了。
绵绵那双眼睛变成了紫色,旋转着非人能控制的控制力,将白霄钉在原地。
“您……怎么能这么狠?废了可就没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