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亭恼怒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琝堂弟别说现在娶了妻,生了继承人,就算没有,就算时间倒回到从前,你也依然输了。”他一直以为,只要他真心真意爱着她,她总有一天会真正的被他感动。
他自我欺骗告诉自己是自己的爱感动了她,却比谁都清楚,一半是因为感动,而另一半是因为他的身份,安玦琝的堂弟。
“安瑼……”心里最深的痛被如此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兰亭恼羞成怒的叫着他的名字。
失望浮现在安瑼的眼底,他冷漠的说道:“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别再任由你压在心里深处的情感泄露出来,否则,你的日子不会好过。”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闹腾出来,无论是安家大族还是他的家庭,都容不下她。
兰亭呆呆的看着安瑼拉开门走了出去,一阵风吹来,风冷似冻,让她脚底寒到了心。
“瑼……瑼哥哥……”这样冷漠的话语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不是说爱她?
双手环抱着,想要驱逐心里的寒意,兰亭笑的有些嘲讽,原来他的爱也不过如此,也是,得到了,当然不会再珍惜了。
现在她已经是他娶回家了的女人了,他自然用不着再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西楼客厅里,透明的屋顶可以看见天上的繁星,落立窗敞开着,海风掀扬起了牡丹花样的白纱窗帘,一道看似女子的秀丽身影在暗淡的灯光中和扬起的帘影里时隐时现。
安玘整个人都半躺在沙发里,身上依然是白衬衫,牛仔裤,简单随意,却尽显颀长精瘦的身形,花容月貌,比男人稍细一些比女人又稍浓一些的弯眉美眸,一笑百花就全开了,他的美丽令人惊艳痴迷。
只要他扬起一抹笑,就会让人忍不住的卸下心防跟着他一起傻笑。
一旁的转角卧室房门打开,走出来的人看见客厅里沙发上的人影时,微怔了片刻,但很快就准确的叫出人名:“玘堂弟,你怎么没有回房休息?”
安玘懒洋洋的扬起长长的羽睫,惺忪睡眼似睨非睨的看了一眼安瑼,神色并没有惊讶,只是慢吞吞的伸了一记懒腰,低沉魅人的磁性嗓音有些沙哑:“瑼堂哥,天亮了吗?”不然他怎么会不睡跑来客厅?
安瑼微怔,佯装听不出他的嘲讽,镇定的看了看表:“还没有,不过离天亮也不远了。”
“你又想起了研发新式酒种了?”看酒柜上还是没有收拾摆的到处,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没有回房了。
“嗯,还差一点味道。”安玘半阖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莹玉的脸庞上投递两排阴影。
安瑼不想再回到房间,想了想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安玘手边的水晶杯里的……灯光是有些暗,但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应该是他今晚调制给大嫂的那款酒。
“这是?”
安玘唔了一声:“还没有取名,今天大嫂给我的灵感。”
“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