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反对!”古小东真的开始有些手足无措。

县令看这个傻小子越发变得疯疯癫癫,不耐烦地说道:“你反对什么?”

“我……”古小东知道如果此刻说不出其他的话来,赵文墨会被立即收监,秋后问斩,自己也回天乏术了。

尹进士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对了,刚刚我们都被你的那个指纹的小伎俩吸引,忘记了一件事情,既然赵文墨知道瓶子中装的是毒药,他当然会小心谨慎,所以在瓶子外面垫了一块手帕防止毒药渗透到手中,这样在瓶子上当然找不到赵文墨的指纹了。”

“对,师爷说得太有道理了。”李大官人走到尹进士旁边拍手称快。整个场面呈一面倒的局势。

“恩公,学生死前能得到恩公的抬爱,学生死而无憾。”赵文墨说道。

不行,不行,什么也想不出来,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赵文墨去死?

男抖穷女抖贱,看你们三个龟孙子,全都一个德行,大腿抖来抖去得意洋洋的样子。

对了,在赵文墨家中还有一具女尸!

“老爷,赵文墨与凤儿勾搭而杀了自己的妻子,好,咱们暂且承认,但是在床下的另外一具女尸又作何解释呢?难道也是赵文墨杀的吗?”

县令这时才想起来,在赵文墨的家中还有一具女尸,他问道:“赵文墨,你家中的另外一具女尸你又作何解释?”

“小人浑然不知啊!”

看赵文墨的表情更不像是撒谎,案件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如果不是赵文墨杀死的谭氏,那会是谁在半夜私会谭氏,然后结果了她的性命?在赵文墨床下的女尸又是谁呢?那一箱箱的银子是谁藏匿在那里的?李大官人真的只是为了赵文墨的些许房产而谋财害命吗?

“田仵作,查出女子的死因来了吗?”

“回禀老爷,女子是死于扼杀,颈部虽然没有明显的淤痕,但是气管确实被人捏断,手段十分残忍。”田仵作不屑地看了古小东一眼。

“气管被人捏断?那这个人手上的功夫一定很厉害。”县令说道。

“可是就算气管被人捏断,那也不是致命的原因,因为人呼吸的时候是靠着肺部的肌肉进行吐纳,就算喉咙部位的气管断裂,只要从口中有空气进入,人还是可以活着的。”古小东说道。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凶手捏断死者气管的原因是想让她不能说话,也就是说凶手捏断的不是气管,而是声带。凶手并不想致受害者于死地。”

田仵作惊讶地看了古小东一眼,古小东也从田仵作的神色中看出验尸的结果确实是这样。

“田仵作,是这样吗?”

“回老爷,是,是这样的。”

“从尸体发黑不臭来看,凶手对保存尸体有一定的研究,尸体上散发着硫磺的味道,看来凶手自己配制了保存尸体的药物。”

“古铜,你越说越不成样子了,尸体还能保存吗?”

“当然了,尸体都是泡在福尔马林里面保存的。哎,老爷,以后我可以教你这个方法。”

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这个傻小子说的话越加地不可思议。

“恩公,你说的可是正堂偏房的那张床吗?”

“对。”

“那张床一直都是小人的妻子居住,因为小人需要汇顶,所以许久不曾行房,便与妻子分了房。”

“汇顶是什么?”

“就是凝聚阳刚之气。”

“嗯,大概意思我明白,也就是说谭氏的床下一直躺着一个死人。就算尸体味道再轻,在床上也会察觉到那股淡淡的尸臭吧,难道是谭氏藏起了这具尸体?”

“学生的妻子在成家前是林家镖局总教练的女儿,手上的功夫确实了得,之后林家镖局因故被抄家,她就被收为宫女,再后来因为岳母出身的缘故,学生的妻子被逐出皇宫。”

看来事有转机,古小东接着问道:“那你妻子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不然为什么半夜里衣着整齐地来到庭院之中?”

“自从与学生结为夫妻之后,妻子就退出了江湖。之前的仇家也不知晓我们的行踪,十几年来相安无事,除了日子穷困之外,生活倒也自在。”

那就是了,李大官人陷害赵文墨,一定跟他的妻子谭氏有关。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也改变不了赵文墨杀死他老婆的事实。县令大人,该怎么着了?”李大官人不耐烦地说道。

“老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凤儿,你最后一次去赵文墨的家中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五天之前。”凤儿说道。

“五天之前你就看见了大树底下的花盆吗?”

“恩,就在那个时候看见的。”

“你确定?”

凤儿点了点头。

“你撒谎!谭氏的花盆是在死的那一天买的,你怎么可能在五天之前就看见了呢!”

“或许,或许不是同一个花盆。”

“你又在撒谎,在谭氏的家中只有一个空花盆,就是昨天买的那个花盆,因为谭氏想在花盆中培植牡丹花,而牡丹花十分娇贵,运输途中很容易夭折,所以卖花的人都要第二天亲自送到买家的府上去。在谭氏的家中不仅仅是有一个空花盆,更是只有一个花盆,因为他们两个人平时生活节俭,所以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买花,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一个花盆!你说五天前看见了花盆,那根本是无稽之谈!所以,你看到花盆的机会不会是在青楼上,也不会是在五天前,只有在案发当晚的现场!我们不妨来检验一下瓶子上的指纹,一定有你的指纹在上面,你就是凶手!”

“不,我,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好,那就伸出手指头按上一个手印,让师爷进行比对。”

凤儿将手紧紧地裹在袖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