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长天接过香囊,问道:“这是什么?”
“回殿下,这是香囊。”那家丁又说。
容上长天拿着香囊仔细检查,问:“这香囊有什么特别的?”
“殿下,这个香囊一看绣花跟织布工艺都不一样,是来自陇西那边的。”
“陇西?什么意思?”
容上长天不解的问道。
那家丁说道:“我们在差到起火点的地方,发现了这个香囊,说明这个香囊的主人曾在起火点逗留过。”
容上长天又问:“你如何确认过,这个香囊的主人是在起火的时候在那儿逗留过,而不是之前或者之后在那儿逗留过。”
“回殿下,奴才问过戚夫人院子里的下人,他们昨天下午才清扫过整个院子,颜色这么艳丽的香囊掉在那里,没理由不被人看到。”
那家丁边看着容上长天手里的香囊,边解释着说。
容上长天又问:“或许是刚刚救火的时候丢的呢?”
“回殿下,刚刚救火的,全是府中男丁,府中女眷全部都退到了前院,而这个香囊一看就是女子之物。”
那家丁解释得头头是道,看起来整一个侦探的样子。
容上长天手里握着那个香囊,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收紧双手,说道:“去查,去把这个香囊的主人给我查出来!”
那家丁朝容上长天拜了一下说道:“奴才遵命。”
然后站起身,接过容上长天手里的香囊,转身匆匆离开。
戚言抱着已经安抚好停止了哭泣的孩子,从耳房中出来,跪在容上长天面前,无声的流着眼泪,生怕惊醒怀中的孩子。
容上长天见戚言这样,心中愧疚万分,低声说道:“你快起来吧!”
戚言却轻轻摇头,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容上长天,委屈的留着泪说道。
“殿下,妾身求殿下为孩子做主,孩子是无辜的,不管是谁想要我死我都毫无怨言,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还什么都不懂,就要遭受这样的痛苦,殿下……请为孩子做主!”
容上长天双手有些颤抖的把戚言从地上搀扶起来,低头看着戚言怀中的孩子,小小的人儿,半小脸都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纱布渗透出太医刚刚上过的棕色的药水。
孩子在戚尧怀中睡着了,满头大汗,估计是刚刚哭得累了,热了,所以睡着了。
容上长天看到孩子可怜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心中缓缓的腾升起对这件事情的主谋的痛恨。
也多了几分,对戚言跟孩子的愧疚。
戚言看向宏菱郡主,吸了吸鼻子,缓缓的朝宏菱郡主走过去,抱着孩子停在了宏菱郡主面前。
“姐姐,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你就是这么巴不得我们母子两个死于大火之中是吗?可是姐姐,孩子是无辜的,他也是殿下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心对殿下的孩子下手!”
宏菱郡主看着戚言咄咄逼人的目光,还有她怀中被烧伤的孩子的脸,突然竟觉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