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尧看着戚诚邦似有万般不舍的样子,微微拧起来了眉头,说道:“父亲,尧儿知道了……”
“你与为父说说,你是如何到容国军营的?”戚诚邦突然话锋一转,说到戚尧去军营的事情了。
戚尧噘着嘴,说:“事情大概就是我说的那样,没太多的出入。”戚尧不想说太多,因为这些事情说多了对谁都不好,毕竟她曾在梁国军营里被奉为上宾跟简荀住同一个帐篷许久。
“那……为何梁国太子遣人送来了快信,说……你在他营中一切安好?”戚诚邦皱着眉头,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他一直都相信这是梁国太子的计谋,想要乱他的心。
戚尧听罢,这才想起简荀是说过给戚诚邦送了一封书信,没想到是真的。
“父亲,尧儿遇刺落河,正好飘到梁军军营被简荀所救,也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了梁军的机密,才会冒九死一生的险到容军报密。”
戚尧如实的解释,其实事情的经过基本就是这样,没有太大的出入,所以她说的时候也是十分坦诚的。
戚诚邦边听边点头,然后说:“不管怎么样,你能安然回来就好了。”
“父亲,女儿实在惭愧,让父亲为尧儿这般担心。”戚尧确实是惭愧的,因为她发现,戚诚邦头上的白发多了许多,脸上也增添了不少皱纹。
“尧儿如今知道惭愧,为父也欣慰。”戚诚邦说罢,站了起来说道:“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戚尧也跟着起身,送戚诚邦到门口,说:“天冷,父亲该多添衣。”
戚诚邦笑笑转身离去。
戚尧目送着戚诚邦的背影,他走路的脚步都有些摇晃,估计是刚刚在宫宴上喝酒的原因。
碧荷走了进来,问:“小姐,刚刚老爷过来说了什么?”
戚尧转身进了房间,碧荷跟在后面把房门关好,也跟着走到软塌边的凳子上坐下。
“没说什么,就问了几句。”戚尧懒洋洋的斜靠在软塌上。
“老爷没说,要如何惩罚小姐么?”碧荷好奇的问。
戚尧轻轻摇头,说:“没有,说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碧荷‘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奴婢给小姐铺床,小姐早点休息吧,不早了。”
戚尧拉长了‘嗯’一声,说道:“是该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给太夫人请安呢。”
碧荷边铺床边说:“奴婢听说小姐走后太夫人也很担心小姐,多次派人来琉璃苑问情况。”
戚尧听完看了碧荷一眼,显然她没想到太夫人竟会这么担心自己,想来,太夫人也是怕她哪一天老了不行了,没人照顾戚原吧。
不管怎样,太夫人担心自己,总是好的。
“那明天一早更得去给太夫人请安了。”说罢,她从软塌上站起来,走到床前,一溜烟躲进被窝里。
碧荷收拾完之后,跟戚尧说:“小姐睡吧,奴婢先下去了。”
说罢,吹灭房内的蜡烛之后,碧荷开门离开了戚尧的房间。
戚尧有点睡不着,盯着炭盆里的一点点光想事情,想着想着觉得眼睛涨得很,一转眼困意袭来,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戚尧看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环境,满意的伸了伸懒腰。
她听着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便掀开被子起来穿衣服,碧荷把她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边,她一件一件的穿上,说实在的还真的挺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