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士兵都有家人的牵挂,有的牵挂能等回去在等的人,有的牵挂却一生都等不到了。
若是没有战争多好啊,每个人都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每个孩子都有爹娘,每个农民都有田地,生活虽苦尤甜。
“诶诶,你叫什么名字?”有一个军医助手走过来问戚尧,手里拿着册子在登记。
戚尧心想完蛋了,她该怎么自报家门?
这军中将领她一个都不认识,唯一认识的就是容上齐,这叫她该如何回答!
“你想什么呢!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没听到么!”那军医助手显然有点不高兴。
戚尧嘴角动了动,说:“小人叫姚七。”
“姚七。”那人登记过后又问:“你是哪个将军手下的?”
戚尧担心,该来的终于来了。
想了想,把容上齐抬出来,她总不至于被杀吧!
“小人是七皇子殿下直属的护卫。”戚尧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那军医助手却抬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怪笑一声,问:“我还从不知道,殿下还有直属的护卫?殿下的护卫就一个,他叫无厓,你是殿下哪个护卫啊?”
戚尧砸吧着嘴,切了一声,说:“无厓是我师兄。”
那军医助手一听,脸色微微变了变,想了想,想不明白,想教训戚尧,又怕她真的是殿下的直属护卫,那到时候有他好果子吃么!
于是,摇摇头便作罢,转身去看另外一个人的腰牌登记去了。
戚尧坐在原处,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呼’的一声叹了口气,九死一生,终于还是活得好好地 。
心里百般想见容上齐,她不知道她刚刚搬出容上齐的名讳之后,那个军医助手会不会报上去,如果报上去了,会不会引起容上齐的注意。
她记得,容上齐知道她叫姚七的,那次七宝酒楼开张,她就自称是姚七。
只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戚尧在伤兵营已经第三天了,还是没啥动静。
她这箭伤养个几天就能离开伤兵营了,但是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报道,于是只能装勤快,手臂上还有伤,就开始帮军医做事。
军医不住点头,说:“这小伙子不错,身上伤还没好全,就想着帮老夫分忧。”
就这样,戚尧成了军医的小助手,混口饭吃,帮忙做一些小事情。
也因为这样,她偶尔还有一些福利,军医见她箭伤失血过多,还特意给了她一些补血的东西吃。
这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吗?
至少在见不到容上齐的这几天,她过得还算安逸,没人找她麻烦。
在第六天的时候,容上齐终于来了。
不过,人家可不是因为听说了有个叫姚七的在这里所有才来的,人家是来慰问伤员的。
戚尧突然很担心,若是容上齐忘记了她,忘记了之前与她说过的话,那怎么办?
她这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要怎么解释?
看到容上齐由远而近,她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低着头缩在角落里,她的内心开始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