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肃一定会赢的,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她本应该是个伶牙俐齿的人,但在莫肃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们快下去吧......不然大家到楼下之后就会发现我们都不在了。”
莫肃又摸了摸她的脸,才沉声应了。
显然秘书是一直跟着众人的,随时汇报情况给莫肃,因此他们只是坐电梯到了三层,就差不多赶上了走下来的他们。
顾碧和莫肃悄无声息跟上去,顾碧又往前走了一些,就成功融入了他们。
莫肃走在最后对秘书说:“刚才的监控片段,让安保处的人删掉。”
“您放心。”
在这种关键时候,是不能留下任何后患的。
安保处,有莫董事长的人,但也有莫肃的人。
刚才的火警,他的人也已经将莫董事长的人支开了,才给了莫肃更多的时间去行动。
尽管这种时候,也不一定会发现,但他行事向来小心,就算只是一丁点的风险,也不愿意冒。
顾碧好不容易才从莫董事长的注意里消失了,假如再次出现,就会引发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后悔。
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当所有人终于走下来,就得知了原来只是有人抽烟导致的警报,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危险。
“天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差点要出事呢......”
“实话实说,我刚刚连临终遗愿都想好了。”
“我还差点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以后没有我的话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呢!”
惊魂一场,却也是最好的后果。
顾碧看着大家气喘吁吁的样子,咬了咬唇,在心里偷笑。
明明可以早些告诉他们,偏偏......
算了,她也算是从犯,没资格怪罪莫肃。
大家既然都到了楼下,也就不准备再上去了,有什么事情都在网上沟通。
离得近的同事就结伴打车,自己开车来的也可以顺路送一些同事回家,很快大家就都分配好了。
顾碧坐上同事的车,在离开时,朝莫肃站立的位置看了一眼。
他的身影融于黑暗,看起来那么的......孤独。
顾碧很想要陪着他,可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她在心底祈祷,莫肃一定不能输......
到此,也没有人会发现,莫肃和顾碧曾经消失了那么几分钟。
......
盛雀歌第二天也就知道了顾碧昨晚和莫肃的“幽会过程”,她连连感慨:“看来莫肃为了能够找时间和你相处,是用尽一切可能的办法了。”
“就几分钟而已......”
“几分钟都是在那种情况下临时想出来的,莫肃对你......很用心。”
顾碧在电话里笑起来:“我知道呀。”
“哟,今儿个情绪就不一样了,看来我们这些朋友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得莫肃出面才能管用。”
“哪有呀!只是觉得,我好像更有勇气了。”
“有勇气是好事,不过在那之前呢,你别忘了该怎么应付你父母。”
“对哦。”顾碧说,“昨晚那么多事情,我都忘记和他们说这事儿。”
“总之你呢尽快让他们知道,免得又给你介绍相亲,要让莫肃知道了,可没什么好事,要知道你上回......”
“上回怎么了?”顾碧敏锐地问。
完蛋。
说漏嘴了。
盛雀歌敲了敲脑袋,怎么如此不小心,这事儿说好了不告诉顾碧的。
“就上次你相亲,不是碰见莫肃了,他那时候肯定也不开心吧。”
顾碧:“可听你的意思,好像不只是这样而已。”
“没有没有,是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
顾碧显然是不相信的。
“反正......就你的那个相亲对象,他被调走......是有人操作的,你自己想吧。”
顾碧那么聪慧,自然就想到了真正的原因。
“你是说,莫肃让他被调走了?!”
顾碧惊讶无比:“怎么会是他?!”
“怎么不会是他,你家莫肃那时候差点没被你气死。”
“可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他的想法......”
的确,那时候顾碧也不知道莫肃在想什么,确实是比较无辜的。
况且她也不赞成相亲,只是被迫参与而已。
但莫肃会有理智去分析她到底是被迫还是主动?他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调查清楚这个相亲对象的身份,然后让对方趁早从顾碧的世界里滚出去。
已经说到这里了,盛雀歌也知道隐瞒不下去,只能说了真话。
她怕顾碧生气,赶紧再为莫肃辩解:“他也是因为吃醋嘛,万一你就看上那个人了,他不就得不偿失了?”
“哦。”顾碧说,“我知道了。”
“你......没生气吧?”
要是生气了,那自己可以去莫肃面前负荆请罪了。
“没有啊。”顾碧淡淡道,“反正我也不想有任何的发展,他刚好帮我解决了麻烦。”
盛雀歌总算松了口气。
看起来,顾碧不只是没有生气,还挺高兴。
也是,她那么喜欢莫肃,知道莫肃为了自己吃醋,这时候心里还不知道有多美滋滋的......
盛雀歌也笑着说:“你继续乐吧,反正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惦记上你的,但你这几年的暗恋,没有白费。”
“我好开心啊雀歌。”顾碧的声音里全是愉悦,“我觉得自己像是泡在了蜜罐子里。”
这可才刚开始呢,还有那么多未解决的麻烦放在面前,这人就已经很开心了。
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喜欢莫肃了,所以哪怕是得到一丁点的回应,都像是中了彩票一样。
“别把自己甜齁了......先这样,我还没有吃早饭呢。”
火腿煎蛋已经在面前放了很长时间,再不吃,某人能够走过来直接喂她。
盛雀歌笑眯眯说:“你听到了吧!”
“嗯。”
“原来莫肃那么闷骚。”盛雀歌勾唇,“我现在相信了物以类聚的说法。”
贺予朝眯起眼:“物以类聚?”
“对啊。”
“所以你认为我......闷骚?”
某人显然对于这个形容不太满意。
盛雀歌吐舌:“你自个儿心领神会吧。”
他们刚认识的那会儿......显然贺予朝就已经在打她的主意了,但是装得像模像样,好像真不喜欢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