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张封面照片,她心里的恨翻江倒海而来。
明渊神色平静,一边洗杯,煮水放茶叶,一边道:“我教过你多少次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以后是明氏的接班人,眼光不应该只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这也是明潇一毕业就被送去法国的原因。
“当初要不是你把我送走,嫁给江砚深的未必是她林清浅。”明潇眼底漫着寒意,“要是我连一个男人都得不到,又怎么管整个明氏集团?”
“她嫁给江砚深又如何?”明渊淡淡的嗓音道:“结婚能离婚,在一起也能分开,做事情不能只看眼前,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
明潇黛眉微蹙,忽然福至心灵道:“爸,我们明家在兰市的根基不输江家,可这么多年你在江砚深面前似乎都矮了一截。”
她的亲生父亲是什么样子的,她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明渊被女儿点破也不解释,将茶盏推到她面前,饶有深意道:“骄傲自大是年轻人最容易犯的通病,加上为情所困,即便是江砚深也逃不过这一劫。”
明潇端起茶杯,思忖:“爸,你是想吞了江家。”
明渊喝茶,只笑不语。
江家倒台的事明潇乐见其成,这样江砚深更容易被她操控在手里,只是——
“江家根基深厚,江砚深也不是个蠢材,我们想要吞了江家,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这些你不用担心。”明渊神色淡然,仿佛已经胸有成竹,“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去招惹林清浅,惹急了江砚深。”
明潇点头:“我可以不招惹她,但总要给她一点苦头迟迟,不然我这心里的火下不去。”
明渊没有反对,叮嘱道:“那个李家的人,你赶紧甩掉,不成气候。”
因为李如珠的关系,李达顺几次三番找到他这里,明氏集团又岂会看上那种小公司。
“刀子好不好用就看磨刀的人怎么用,那个李如珠对我还有用!”明潇微笑,看向他语气请求道:“至于那个李达顺,你随便丢点小项目打发了就是。”
明渊颔首,不放心的叮嘱道:“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明潇露出灿烂的笑容,“爸,我什么时候让人抓到过把柄啊!”
父女俩心灵相通,相视一笑。
明潇以前在学校逼得人退学,抑郁自杀,却一点事都没有,这些都要归功于明渊这个父亲教导的好。
从小就教导她善用人心,凡事能不自己露面的就不要自己露面,手上干净不沾血。
明潇眼底的光越发的阴邪瘆人,绯唇轻勾……
有了父亲的话,她愤怒焦灼的情绪一点点恢复平静。
四年都等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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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浅走出私人会所上车,陈木问去哪里。
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回公司。
至于明潇说江砚深的秘密,她心里不是没有疑惑,可最终还是打消了好奇的念头。
好奇和怀疑都是一颗会发芽的种子,如果自己轻信了她的话,对江砚深有了怀疑就是给这段感情劈开一道可以让人趁虚而入的裂缝。
她还不至于蠢到会上明潇的当。
只是每次见到明潇都会让她想起过去,想到那些恶心黑暗的事,心里就会很不舒服,以至于回到公司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很好。
韩流白刚好从外面收工回来,见她脸色不对,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林清浅牵唇:“没事,就……”
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涌上来,手提包都来不及放就跑向垃圾桶,弯腰干呕。
韩流白脸色瞬间紧张起来,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
林清浅摇头,“不用,可能就是受凉了……”
“可是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韩流白不放心道。
林清浅正在犹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岁岁清脆的声音响起:“浅浅,你肿么啦?”
“她不舒服,刚刚在干呕。”韩流白紧皱着眉头,紧张的神色仿佛她是生了什么重病一样。
岁岁眨眨眼,看向林清浅苍白的脸色,脱口而出:“浅浅,你该不会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