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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干脆,直接把电话挂了,捏着手机,弄来弄去的,最后一狠心,打了个电话给律成铭,那边刚出了个声,她就有点脸红,好吧,这个反应有点太惊小怪,可没办法,脸上的红那是阻止不了,“嗯……那个、那个……”

居然结巴了,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事,还是怎么的,她难得的说不出话来,跟个怯生生的小丫头一样,对着手机别扭了。

律成铭一般开会时都关手机,是他的私人手机,当然,手机是分私人的还是那什么的,私人手机知道的人不多,结果,手机一响,正在听报告的众人都齐齐地看向他,连在放幻灯片讲解企划案的人也跟着停下来,愣愣地看着他。

难得呀——

他们大老板居然会打破在开会时不准开手机的规定,眼见着他们大老板迅速地接起电话,那声音都是温柔的,叫他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个个的眼神都直了。

“弯弯?”

律成铭叫出声,一扬手,示意讲解的人停下来。

“晚上一起吃饭?”他还这么问。

“我饭吃了。”弯弯回道,“你还在公司?”

“那晚上一起吃夜宵。”律成铭赶紧提上,这是预定,免得别人先捷足先登了,“我让司机来接你,对了,我订了景乐园的位子,那边环境不错的,还清静,你一定会喜欢的。”

“景乐园?”她一听,刚才还想着要订个位子,现在就送到面前了,“那位子给我吧,夜宵什么的改天我请你得了,当然你记得付钱……”

电话就掐断了,律成铭很失落,不是普通的失落,是非常失落,四周静悄悄的,他挥了挥手,示意刚才的讲解人继续讲解,只是——那脸冷得跟什么似的,叫底下的人都不敢大声喘气。

看来是大教授的魅力踢到铁板了?

他们暗地里交换眼神,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不无在心里同情一下大老板,好歹也是年轻有为,风度翩翩的,有钱也有权,怎么约个人吃饭都没成功?

律成铭心里急呀,听了小半会,就觉得没心思听,索性让会议暂停一下,以让大家休息一下的名义,他自个儿出去了,站在转角处给来必诚打电话,“是不是约了你了?”

来必诚刚跟市委班子碰了个头,商量了一下事情,还没有坐下歇会,就让律成铭揪着了,一听这话没头没脑的,“谁约了谁了?”后半句,他已经回过神来,“弯弯今晚约了谁?”

可律成铭立即把电话掐断,一听这话,他就知道约的不是来必诚,也懒得同来必诚多废话,“你打个电话给奔解放问问,是不是安慰他去了。”

来必诚那眼神一暗的,立即想到她是约了谁,当然,他不会想到是奔解放,光想到肖纵了,也是一个电话过去,没人接,这一没人接,他就知道不可能是肖纵。

难不成真是奔解放?

也不太可能,他想了下,跟那个浑人也是不太可能的,肖纵那边不能接电话,估计奔解放也一样,毕竟两个人一起的。

到底见谁了?

他有点坐不住,生怕突然间又多了个人,这年头,不光怕贼偷,也怕贼惦记。

到是奔解放那边,人到是方方正正地坐着,跟平时不太一样,一身的军装,显得很精神,当然,他天天都精神,今天这一身特别的精神,就是那个眼神不太友好,时不时地冲上位的肖纵一记白眼——

惊得围坐在会议我桌的人还以为他们怎么了,一时都在心里嘀咕,谁也没敢问出口。

他们这边都手头有事忙,到是弯弯一个人清闲得很,跟律女士约电话,再不是她自己打的,直接叫徐姐跟律女士说,定了个时间,她自己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对着镜子,往唇瓣上色,不再是浅色的,而是鲜艳的红,很亮很亮的那种,瞅着人多了点精神,却多了点平时根本没有的刻薄状。

“还好吗”上完色后,她还问徐姐怎么样。

徐姐一看那颜色,觉得心肝都快跳出来,漂亮是漂亮,可光漂亮了,别的还真没有,还容易叫人觉得刻薄,那头发还盘起,露出脑门儿,整张脸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呃,有点不太好……”

话还是克制的,至少弯弯一笑,“很刻薄是不是?”见徐姐没有回答,她还是笑笑,一手插在腰间做大茶壶状,“我今天就是去刻薄人的。”

徐姐没插嘴,“晚上还回来吗?”

“嗯,我就出去一会,回来会早的。”弯弯收拾一下,还是自己那个包包,大得惊人的包包,斜挎着出门,临出门时,发现自己钱包就几张卡,都没有零钱,索性找徐姐拿了三张一百的,这叫有备无患。

从这里到景乐园,半小时的车程,因为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路上都没有堵车的情况,一路上顺顺当当地都没遇到红绿车,弯弯把这个称为“顺利的前战”,等进了景乐园,她才晓得那是个什么地方的,律成铭说“清静”还真是没错,首先地方看上去就清静,别看外头是热烈的商业街,可景乐园进了大门,就跟不在闹市里一般,外边的喧闹声,里边一点都听不见。

四合院一般的设置,还带着旧年的影子。

据说这还是早年从南洋经商回来的富商所建的房子,经过改建后就成了现在的景乐园,弯弯由服务员引领着走向包房,走廊绕来绕去的,能把人迷乱在里头出不来,却又那么恰到好处地叫人觉得这里来对了。

律女士早就到了,景乐园离市府比较近,所以来得比较早,一见到服务员身后的弯弯,她立时就站了起来,“萌、萌萌?”她让服务员出去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她两步就到弯弯的面前,打量全身,生怕弯弯有出什么事。

相对她的热情,弯弯表现的比较冷淡,“娘娘坐下吧,难得一起吃饭,律成铭说这里挺好的,我想还是在这里请你吃个饭吧——”

“什么难得一起吃饭?”律女士才坐下去,又因着这句话而站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对她的话觉得有点意外,眼神染上几分疑惑,“萌萌,你说什么呢,还有,你怎么能叫成铭名字,虽然他这个人不太叫人值得尊敬,毕竟是你小叔来的……还有呀,你最近都去了哪里,连个电话都没有接?”

一连串的话,如连珠炮一般,亏得弯弯有耐性,还将这话都听完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茶还是温热的,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顶级的茶,反正她是没喝出来,喝了小半杯后,她才淡定地放下白色的瓷杯,抬眼看向紧张的律女士,“娘娘,我最近回家去了。”

就简单的几个字,让律女士放心下来,也跟着喝口茶,“你回家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都以为你要出什么事了,你爷爷最近忙不忙?”

“爷爷?”弯弯故作意外地重复这两个字,到是慢慢地摇摇头,“不是,我不是回的那里,我是回的自己家,我老家那里征用呢,回去拿征用费的,娘娘,你不知道我是谁的吧?”

最后面的话,她是一字一句地说,连那双眼睛里都带了晶亮的笑意——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律女士,不肯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如她所愿,律女士的表情有点僵硬,可那只是一瞬间,她诧异地看着弯弯,眼神是不敢置信的,“萌、萌萌,你说什么呢,在说什么呢?”她伸手去碰弯弯的额头,用力地贴上后又收了回来,“不烫呀,应该没发烧呀,没发烧,你说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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