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野被自己的父亲问的有点没词儿了。

正如他父亲的问题那样，虽然他听过邪龙殿诸多的恶事，但却从来没亲眼见到过。

不对！

张野猛地反应了过来，皱眉冷道：

“难道上次的血煞毒的事情，不算是遗祸世俗吗？”

“好，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是邪龙殿做的恶事，那我就和你讲讲它真实的用意。”

张破天淡淡的笑了笑，继续道：

“邪龙铠，那不过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实际上它真正的名字并不叫邪龙铠，而是炼天羽衣，如果我猜的不错，该是你上次提起过的师父所留，所以才只有你能开启，并且极有可能是解开天地禁锢的关键。而现在的炼天羽衣已经处于破损状态，必须用万灵血来修复，夜莺这才会收集万灵血。”

“竟然是这样。”

张野有些愕然，他倒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的，但他还是皱着眉头，道：

“那你们也没有权力决定谁的生死。”

“不错，我们是没有权力绝对哪个人的生死，但那些吸毒者还真的算是人吗，就连他们自己都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为什么不能让我为了拯救全世界而做出一些牺牲呢。”

“你……”

张野看着父亲，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张破天却是神情很自然，笑着说道：

“是不是觉得我太冷血了，如此枉顾人命？小野，世间的事本就如此，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在天地的眼中，天道平衡才是最重要的，所有一切都可以为了这件事而牺牲。圣人眼中，神州稳定才是重要，所以若是整个世界都有难了，道理也同样会是如此。”

“哼，那你也不能。”

张野话说半截，却被张破天打断，笑着问他：

“不能什么？枉顾人命吗？天真，小野，我问你，如果让你必须做一个选择的话，一万个毒虫和全世界，你只能选择救一个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这……

张野咬着牙，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说的对，现在的确有这样的选择摆在他的面前，可情理上却根本说不清楚。

“那你也不能如此行事，现在科技发展了，根本不需要牺牲人命，只要收集血液即可。我就不相信，凭借邪龙殿这么大的暗中势力，会连一万份血都收集不到。”

“当然收集的到，但却没有丝毫的用处，所谓灵血，是要蕴含灵魂力量的，血液一旦离开人体，灵魂力量瞬间就会泯灭，根本保存不了几秒钟，你觉得我该如何做呢？”

“哼！”

张野这次算是彻底没词儿了，他虽然身为一个不算善良但却绝对不恶的人，听到这种事儿总是难以接受的。

或许自己活过上千年之后，看惯了生死，也看惯了王朝的起落，道心会坚硬到这种程度，但现在……自己做不到。

“别说了，反正这种事我是不会同意再继续的，幸好上次有我及时阻止了，否则必然酿成大祸。”

“呵呵，我们不会再出手了，你放心吧，万灵血珠已经收集全了。只不过这次我们选择的并非是华夏，而是东瀛而已。”张破天笑呵呵的说道。

“你……”

张野的脸色微微一变。

或许是国仇的关系，当他听说到万灵血珠选择在东瀛的时候，竟然并没有多么的气愤。

“哼。”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