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翩当然都懂,当下就不再劝她躺在家里休息,而是立马给郑遥打了电话。
袁鹿茴喝完药,感觉自己好了一点点,头重脚轻地从床上强撑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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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保姆车上争分夺秒地挂吊水,到了录制地点,袁鹿茴感觉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好歹不是站起来走两步都困难的状态了。
她拔了针头下车,努力装出没事的样子,坐到棚里开始做妆发。
片场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微不可查的异常,袁鹿茴耷拉着脑袋让化妆师姐姐给她吹头发,眼睛眯得都要睁不开。
却有一个人观察出了她的不对劲——方时珩犹豫着,准备走过来问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郑遥风风火火地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先一步到达袁鹿茴身边。
“好点没?还烧吗?”经纪人声音不大,方时珩却正好听得清清楚楚。
“好多了,我没事。”袁鹿茴蔫嗒嗒地说。
原来是病了……
方时珩若有所思,随手拉住了一个工作人员。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晚上9-10点的是当天更新,除了这个时间之外显示有更新都是我在蹭玄学=w=
☆、男靠女撩
袁鹿茴浑浑噩噩地坐在椅子上放空。
生病使得大脑处于迟钝状态,无法集中注意力,也提不起劲。周遭人来人往,却好像全部变成了走马灯一样的模糊影像。
她只想在节目开始之前尽可能地休息,尽可能调整自己的状态,以求不影响录制。
也就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接近她,然后……
“嗯?”脸颊突然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了一下,袁鹿茴无限飘远的意识瞬间回炉。
回头一看,方时珩手里拿着一瓶散发凉气的饮料,站在她身后。
“吓我一跳。”袁鹿茴虚弱地对他笑笑。
方时珩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拿了一条小毛巾,把饮料仔仔细细卷好递给她:“听说你有点发烧,把这个贴在脸上稍微降降温吧。”
饮料的瓶身被包裹住,散发出的冷气清凉但不刺骨,袁鹿茴接过来往额头上滚了两圈,顿时觉得清醒不少。
“从道具组那边拿的吗?”袁鹿茴问。
方时珩摇摇头:“问了道具组,他们那边只有常温的矿泉水,我拜托助理去旁边便利店买的。”
“比不上打针吃药管用,但是贴在脸上会舒服一点。”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份心思足够细腻,袁鹿茴感激地笑着说谢谢,刚好有点渴,她顺手拧开瓶盖想喝一口。
方时珩急忙拦住她:“不要喝,这个太冰,敷一下就行了,喝还是要喝热水比较好。”
袁鹿茴眨巴了一下眼睛,心里暖暖的。
她心想,这个男人其实又体贴又温柔,并且心里想着嘴上也直接说了:“你好体贴好温柔啊。”
出道几年,方时珩好像还没有从外界得到过这种评价。
他觉得自己的脸可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不行,人在江湖飘,怎么能这么不禁撩?方时珩急忙强作淡定,不等袁鹿茴发现他不好意思,先一步脚底抹油地逃跑:“我去那边补一下妆,你……记得多喝热水。”
说完就跟屁股后面有团火在烧似的快步走远了。
“妆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补啊,该不是害羞了吧……”袁鹿茴看着方时珩飞速消失的背影,纳闷地嘀咕。
毛巾被她贴着脸的部分已经不太凉了,她把小毛巾取下来,打算翻个面再重新包裹上去。
取下来的时候却看到,饮料瓶身的包装纸上,居然有一只马克笔画的小熊猫。
小家伙脑门上画着的丝丝热气表示它生病了,生病的小熊猫正瘫在地上汪汪大哭。
“什么嘛,这画的难道是我吗?我可没有哭啊……”袁鹿茴把小熊猫贴到脸上,眉眼弯弯地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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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期主要是在室内录制,两个人待在节目组为他们准备的“家”里,表现小情侣的居家日常。
这种没有主线没有提示,全靠嘉宾自己发挥,还要表现得很“日常”的拍摄是非常难的,毕竟归根到底他们只是工作合作关系的同事,又不是真正的情侣。
导演本来都没做太大指望,希望只要不太尬就行。
但是方袁二人像疯了一样地努力营业,还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前两期还跟不熟的相亲对象似的两个人,此刻正像热恋期情侣一样相依相偎。
方时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身上放着一个抱枕,袁鹿茴躺在抱枕上玩手机。
其实他们本来还想不要那个抱枕的,不过这样就是直接枕人家腿上了……袁鹿茴觉得,为了节目,她可以不要脸,但不能不要命。
这要是直接躺大腿了,方时珩的老婆军团明天直接买凶把她安排了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