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尴尬 完结+番外_84(2 / 2)

老爷子摸了摸他的头,慈祥和蔼地说:“可清,很多事情你得学会接受。”

“行了,净会唠叨,”牛可清背过身去,狠狠地抹了把脸,忍不住跟他顶嘴,“我的老师得了绝症,我伤心一下怎么了?接受也没那么快......”

两人在病房聊了很久,像一对真正的父子那般谈天说地。期间,牛可清一直对老爷子的病情避而不提,逮着机会就讲几个段子,使劲儿逗老人家开心。

可是,在病房里强装淡定的牛医生,一踏出病房就开始抽泣。

他静静地站在病房外,望着里面已经睡下的老师,只觉胸腔里很闷又很痛,喉咙也如哽着一块锋利的岩石,无法吞咽。

牛可清一个人走出了医院,颇有些魂不附体。

医院外种了些四季常青的大树,树下有几张供人休憩的长椅,他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下。

周遭无人经过,安静得只听见些微弱的风声,牛可清摘下被水雾模糊的眼镜,别在白大褂的衣襟上。

他整个人无力地靠着椅背上,胸腔剧烈地起起伏伏,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的空气,好让自己能喘过这口气来。

“呜……”

男人用手掌死死地捂住湿热的眼睛,却仍有源源不断的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划过他的下颚,一滴一滴地打湿衣襟。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被伤痛折磨的弱者。

*

正值午休时间,累了一早上的古医生想到户外换换气,他活动着颈椎,一走出医院,就发现了不远处的牛可清。

牛可清正坐在低矮的长椅上发愣,双脚分开杵着地,微微躬身,两只手肘压在膝盖上,指尖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

男人垂着头,浑身散发一种极为低沉的气压,时不时地抬起头来,呼出一缕长长的白烟。

看上去百无聊赖,又有点疲惫。

古伊弗宁径直走过去,却在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停下了,因为他忽然注意到牛可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