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看着姜姝说的,眼里有羞愧,有不好意思,也有丝丝敬畏,不过却没有任何对姜姝的不满,再看面相,因为之前的事,有些受损,但也不算艰难。
“不客气。”姜姝对她笑笑,笑容淡定平和,显然也没有计较之前的不愉快。
安国邦也笑了,乐呵呵道:“好了,阿姝很好说话的,你们以后不要惹她生气就好。”
安母忙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之前是我眼睛不好使……”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有很多虚与委蛇,尤其是在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接下来是安国邦和他们一家聊天,挺没意思的,从来都很膨胀的姜姝完全不听,放软了身子,靠在安瑾怀里,看着面前电视里放着的电视剧。
坐了一会儿,这家人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又对姜姝千恩万谢了一遍。
安国邦显然心情也很好,虽然已经没有血缘关系,但亲戚关系还是在这,到底是同族的,能走动,他们还是愿意多多走动的。
有些事错过了第一次,后面再找那个气氛和氛围,就有些尴尬了。
晚上,回到房间的小夫妻俩,安瑾洗澡时就想入非非,期待着待会儿能做些什么。
等出来,却见本该躺在床上的姜姝正在茶几前坐着噼里啪啦的打字。
有些事情,他很难说出口,因此看见姜姝做自己的事,他气闷,但又没发开口说。
因为下午睡了很久,姜姝便多写了一点,一直到晚上快十点钟,这才关了电脑躺在床上,飞快的入睡。
也没了那个心思的安瑾消停下来,老老实实的抱着她睡觉。
第二天清晨,两人早早就醒了。
姜姝躺在他怀里,眯着眼看着窗户那,窗帘偷过来一丝丝缝隙,早晨就很热的阳光照射过来,“你什么时候走?”
“下午。”安瑾道。
“好巧,我也下午。”
就在两人准备说会话时,安叔又来敲门了。
安瑾咬牙道:“安叔,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一字一句,姜姝都听得见,正要笑,就听见那边,安叔清晰沉稳的声音道:“刚刚应承雅小姐来拜访,自称是你女朋友。”
第 103 章
第一百零三章
属于安瑾的烂桃花来了。
安瑾自然听出安叔那明显调侃的语气, 别以为他不知道安叔明摆着想看戏。
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去看姜姝的表情, 同时解释道:“应承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同事,我跟她之间的距离最少都是在一米以上, 绝对的安全距离。”
安瑾想来沉稳,除了偶尔忐忑一下姜姝的忐忑,从未这般, 在语气里都能听出显而易见的慌张和无措。
姜姝没忍住笑了出来, 道:“放心, 我还是挺相信你的。”
她可不是那些因为一点误会就重回头脑什么都不听的女人, 再说,安瑾回来, 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气息, 她都能感觉到。
安瑾安心的笑了, 随即又有些头疼的说:“那人父母都是十分有名的外交官,在伊国, 教了我很多,当然我跟她是没有多少接触的。”
“嗯, 我们先出去。”姜姝推推他。
安瑾有些不太像让姜姝见到那人,那女人脑神经可能有点问题, 太过自我,别人说的话她都像是听不进去的,从来我行我素。
两人梳洗打扮好出去,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好歹这妹子还顾忌着在别人家里, 没有做其他的什么事,只是脸色十分难看的挺直身体,坐在沙发上。
姜姝下去时,脚下穿着的凉拖鞋发出轻微的响声,她立刻听见了,站起身来,一旁的安国邦脸色难看的看了眼安瑾,却见他神色并未有半分慌张,再看本应该盛怒的姜姝也淡定无比,立马推翻了心里的猜测。
刚刚这姑娘说安瑾经常去她家做客,还会送花给她什么的。
安瑾这辈子除了姜姝,何曾特意送花给一个女人?
安国邦还是一个对婚姻很忠诚的人,自然脸色很难看,但此时看见这淡定的小夫妻俩,再细想,安瑾的性子也不是滥情之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应承雅眉头皱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白皙娇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即使是夏天,一头棕黄色的大波浪长发也依旧披散着,身上穿着一件吊带的深绿色修身裙子,衬托着身材十分有料,至少在胸上,姜姝输了。
她下巴微仰,眉眼间仿佛那与生俱来的骄傲之意显露无疑,先是笑眯眯的跟安瑾打招呼,然后才看向姜姝,长得倒是好看,不胖不瘦,五官精致明艳,即使没有化妆,也依旧靓丽晃眼,但不过是个小地方出来的人,布置的她重视,便有些不屑道:“你就是安瑾那重来冲喜的妻子?”
“……谁告诉你是冲喜的?”姜姝被她第一句话就惊呆了,哽了半天。
应承雅理所当然的说:“你在他生病的时候嫁过来,结婚后他病就好了,不就是冲喜吗?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有别的作用?”
姜姝都觉得这姑娘有些傻的可爱了,安国邦沉声道:“这位小姐,阿姝是我承认的孙媳妇,我安家明媒正娶的,合法的孙媳妇,可容不得你胡说!”
安瑾也在一旁补充道:“不只是法律,我也承认的,我很感谢爷爷让我和阿姝能在一起。”
“安瑾,你不是想往上爬吗?得罪我应家可不是好的选择!”应承雅脸色冷下来,“我追着你过来就是解决这件事的,你不想当忘恩负义的人,我来帮你,姜姝,我给你一千万,跟阿瑾离婚。”
安瑾周身煞气一下子暴涨,就要说话,被姜姝按住,对他摇摇头。
安瑾抿唇,见姜姝仿佛有话要说,忍住了,他从不打女人,但‘安瑾’可不一样。
应承雅见姜姝对自己笑笑,以为她要答应,脸上得意的笑容刚展现出来,就听她说:“你想嫁给安瑾?跟他在一起?”
“对!”应承雅从小在外国长大,接受两国文化冲击,一边被养的娇气,一边十分耿直大方,点点头,道:“算你识相,我也不是为难人的,只要你退出,我也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