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着端木阳到底是怎么在江云漪说他的,咋地江云漪一听他的名字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呢。
跟着楚熙一起来周国的清晨忍不住为自家公子捏了一把汗。想着眼前这位江姑娘可真是厉害,他家公子可从来如现在这般如临大敌过。
“不对!你是楚熙,那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是清清么?是不是清清让你过来找我的?那她呢,她为什么不来看我?你为什么不带她来找我!”
江云漪一番审视之后直接判定楚熙出局,只是待她审视之后就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连发炮弹般地问出一堆问题之后,江云漪一颗心就直接飞到远在齐国的清清身上。
她的信都了发出去三个多月了,现在肯定是到清清手上了,那清清也一定如她这般想念她,如她这般恨不能插了翅膀飞到齐国去找她,
可是连楚熙都能从齐国到大周来,为什么清清和她却不能到对方的所在地相见呢。
“……”
楚熙见到江云漪这表情与他家清儿听说江云漪在周国时那种迫不急待想见到对方的心情简直如出一辙,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
这两个女人怎么一回事?怎么可以在听到对方的消息都表现这种心情,难道他们就怕人家误会么?
楚熙心里各种郁结,各种想死,各种想剖开这两个女人的心好好看看她们这到底是什么情结!
就这两个女人这个样子,要他和端木阳以后怎么活?不行!一会子他一定要找端木阳好好商量商量如何把这两个女人分开,否则等这两个女人见上面,那还有他和端木阳的地位么?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清清出了什么事?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你赶快告诉我啊!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去齐国,我一定要去找清清。”
江云漪着急清清的事儿,见楚熙脸色难看就以为是清清出了事,想着楚熙说是来求医,就想到会不会是来替清清求的,面上就更加的着急,那种恨不能立刻出现在唐冰清面前的心情就越发的强烈。
“公子,你赶紧把冰清小姐给江姑娘的信给江姑娘啊,你看江姑娘都急成什么样了!”
一旁的清晨看到自家公子脸色黑沉,又见江云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有些于心不忍。
这位江姑娘定然就是冰清小姐心中极是在乎的那个人,要不然也不会一听到冰清小姐的事儿就这般激动。
“信?什么信?是不是清清给我的信?快快快,快给我看看!”
江云漪急得团团转,正想着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齐国找唐冰清,一听清晨说到信,就想到她那封极长的信,这会子楚熙过来,清清一定会托他带信给她的。
清清的信,清清的信,她有多久没见到清清的笔迹,有多久没听到清清叫她的名字了呢。
楚熙的脸还没黑完呢,听到清晨竟然把他家清儿有信给江云漪的事儿给捅了,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吃里扒外的,到底谁是他主子啊!没看到他正为这事烦心着呢。他还在考虑干脆把清儿的信扣下来,免得他一想起信中的内容就郁结得想吐血!
不情不愿地吩咐清晨将包袱里唐冰清准备给江云漪的信取出来交给着急不已的江云漪。
看见江云漪捧着信,手动了几次又收了回去,一副即想看信,又怕看了信之后会有她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如此几次之后却依旧没有当着他的面儿将信拆开。
“呼!”
江云漪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将这个大牛皮信封给了撕了开来,入眼的除了几封用蜡封好的信封外,还有好几张叠得很整齐的画纸。
“呵,呜,呵,呜呜……”
江云漪将整叠的画纸全部抽了出来,当她看到画中那两个相拥着一起过生日脸上带着幸福的少女时,眼泪就突突地往外冒。
接下来一副副一张张对她个人的写真,有水彩的,有素描的,也有手绘的,有穿长裙的,有穿迷彩的,大半是她出席各种不同场合穿的衣服,而这些衣服有泰半是清清买给她的。
还有很多是她和清清在一块看日出日落,一起玩乐或一起去旅游拍的照片,此刻却一张张一副副仿佛时光回溯在她面前,那样的清析,那样的明了,那样的强烈,那样的直接。
“……”
楚熙看着江云漪看到这些画像时哭成了泪人儿,跟刚才所见完全判若两人,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侯那种当初看到清儿画这些画像时好似他家清儿离他很远很远的感觉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江云漪在看到这些画像时,眸子中那好似隔了一层他怎么也看不懂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是她和清儿共有的。
这就是他家清儿跟江云漪共有的秘密么?一个他和端木阳都不知道的秘密!
“丫头,丫头,你那天不是说想看菊花绿么?我给你找来了,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端木阳并没有收到楚熙来周的消息,此刻正端着一盘开得极为茂盛的菊花,兴高采烈地朝客厅这边奔过来,边跑边笑唤着江云漪。
那菊花和平常所的黄菊、白菊、粉菊、红菊不同,它颜色墨绿,其花色如碧绿池中盛开的朵朵艳丽菊花,板面均匀,色彩明亮,端看花色就透着一抹高贵和祥和。
“丫头?楚熙?清晨?你们怎么来了?丫头,丫头你怎么了?”
端木阳叫了江云漪半天没听到回应,从大盆的花堆里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语气全是疑惑。
将菊花绿放到一边的案几上,抬眼就看到本来应该在齐国的楚熙竟然出现在清漪园。
本想问问楚熙是个什么状况,就见到江云漪正抱着一些画纸眼泪吧嗒吧吧嗒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急得再也顾不得问楚熙任何事,忙蹲下身着急地问,看见她是因为看见手里的画才哭个不停,就想把画拿走。
“你想干嘛?”
江云漪边哭边擦眼泪,见端木阳想抢他的画,忙一把推开他,宝贝一样地护着不让任何人碰。
这是清清跟她的回忆,她决不允许有人动它们!即使是端木阳也不行!
“我没想干嘛,我就是帮你收拾,你看看你这么一哭,把这些画都弄湿了有没有?乖,我们把它们全收起来,不准哭了成不?”
端木阳耐着性子哄着江云漪,低首就瞧见画中的人,那画上的人他见过,不,他只见过画,就是上一次丫头从绣品中无意瞧见的那副画。
怎么这人的画又莫名奇妙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不止一副,而是有十几,几十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