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轻咳两声,志得意满的道:“让我打下來了。”
“打下來了?”四眼先是一楞,接着狂喜道:“哇!不愧是老大,您真是打得一手好飞机!”
“那当然!我打飞机的技术可不是吹的!”
与此同时,十公里外一处临时军帐,穆罕默德听完手下的报告后又惊又怒,怒的是一百多人加一架武装直升机居然杀不死区区几个人,惊的是追击的一百多人只剩下二十几个人回來,而且是逃回來的。
听说金发男人一开枪就会死人,就像一名收割人命的死神,他一个人就硬生生杀退了,吓怕了追击的自由军,可是,还有一个男人比他更可怕。
居然有人可以单枪匹马击落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这还是人吗?据‘死里逃生’的两名驾驶员叙述,他们遇到的人就像魔鬼,手上拿着一把无坚不摧的金枪,打飞机的技术超凡入圣……
让人用烟雾弹戏耍了一番,接着又赔上了夫人,最后还折了兵,穆罕默德气得心脏病都快发作了,心情平复以后,他下达了对吴明等人的悬赏通缉,并给友军发去了情报,要求各个城市的自由军一起协查通缉要犯。
第四十六章:地鼠心中的秘密
杀退追兵之后,吴明等人一路步行南下,走了近二十公里,临近天黑的时候,他们才找到一个小村落歇脚。
这是一个非常贫困的小村,男人大都外出工作了,留在家里的大都是妇孺,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村里有电视,但是收不到节目,入夜以后,村里一片静寂。
“包租婆,只有一瓢水你叫我怎么洗啊?”
吴明自娱自乐的发了一句牢骚,看着面前的一小桶水,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村里沒有自來水,蓄水的池子也快干涸了,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主人家断然不肯拿饮用水让他洗澡的。
简陋的公共浴室里,吴明的表情有点一筹莫展,白天在污水池里泡了好久,他全身上下都臭哄哄的,想用一桶水就洗干净根本不可能,怎么办呢?看着脚下的排水槽,他灵光一闪。
为了节省用水,村里才建了公共浴室,洗澡水会排到外面的池子里供村民洗衣服用,这些水至少比污水干净,吴明偷偷摸摸走出了浴室,一头扎进了装着洗澡水的池子里……
中东地区昼夜温差比较大,洗完一个冷水澡,吴明打着寒颤回到了给他们提供住宿的主人家里,宽敞的房间里铺着羊毛地毯,角落里放着一堆被褥,吴明等人今晚全都要睡在这个房间里。
看到吴明进门,正在看地鼠下棋的诸葛大昌抬起头,猥琐的笑道:“一桶水都洗那么久,偷偷撸了一管才回來的吧?”
“撸你妹!”吴明笑骂了一句,然后眨了眨眼,小声道:“对了,刚才我回來的时候,看到村长的儿媳妇去洗澡了!”
“村长的儿媳妇?”诸葛大昌眼中一亮,忙问:“绰约否?”
“当然!”
“她现在还洗吗?”
“我回來的时候,她刚进去洗!”
“今晚不知道吃了什么,尿感觉特别多!”诸葛大昌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站了起來,“俺去上个厕所。”
“我也去!”
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诸葛大昌跟苍狼怀揣着猎奇的心态,勾肩搭背的出了门,村长家的东西总是比较有诱惑力,比如村长的老婆,村长的女儿,不知道村长的儿媳妇长得咋样呢?
“村长的儿媳妇真的漂亮吗?”
“三十年前可能是!”
“……”
偷看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妇女洗澡,不知道会不会做恶梦?大象等人幸灾乐祸的笑了,只有天鹰静静的看着书,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表情,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长了一张俊脸,绝对会被老天爷判无妻徒刑。
由于白天过于逞能,地鼠大腿的伤口似乎是开裂了,医生帮他拆掉夹板,略微检查了一下以后,便从药箱里拿出了剪刀,慢慢剪开了包伤口的纱布。
地鼠依然在跟阿克扎下棋,表情从容淡定,似乎完全不受影响,让人不由的想起关二哥下棋刮骨疗毒这个典故,原先的纱布已经粘住了伤口,医生利落的一把撕掉,淡定的地鼠同志发出了凄厉的痛叫……
“太监就是太监!”吴明嘀咕两声后,鄙夷的道:“我刚才还想夸你有男子汉气概,谁知道马上就露出娘气了!”
地鼠苦着脸道:“真的很疼!”说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担心的问道:“我的腿沒事吧?不会废掉吧?”
医生观察了一下伤口后,笑道:“不会!只是表面伤口稍微开裂渗血而以,不是什么大问題,我重新给你换药包扎一下。”
“谢了。”
“不用客气。”
为了配合医生包扎伤口,棋局停了下來,阿克扎掏出了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盯着棋盘考虑起來。
坐在墙角陪儿子玩耍的丹巴琳夫人眉头一锁,纤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沉声道:“抽烟不好!我以前的邻居乔提克先生抽了二十几年烟,去年死掉了。”
“死于肺癌吗?”
“不是!是车祸!”
“……”
车祸跟抽烟有半毛钱关系吗?几个男人表示很无语,按照这种逻辑,丹巴琳能把一个单身男人跟隔壁怀孕的狗联系到一起……
“我们回來了。”
诸葛大昌跟苍狼耷拉着脑袋走进了房间,就算再犀利的膀胱,也不足以支撑尿十几分钟,吴明等人从他们一脸中毒的表情猜测出了端倪,一定是黑葡萄亮瞎了他们的氪金狗眼。
“好了!”医生帮地鼠把大腿包扎好了以后,交代道:“伤口已经沒什么问題了,现在最好找医院打一下石膏,这会让你的腿骨恢复得更快。”
“知道了!”
“到底是谁把你打伤的?”
“你不问我也正想说!”地鼠的目光依次看向吴明,苍狼,大象,最后定格在天鹰身上,冷声道:“打伤我的人是一个你们都很熟悉的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