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高二了,宁妈妈比较关注宁耳的成绩。其他人找宁耳出去玩她都会稍微过问两句,邵柏翰找宁耳她什么都不问。因为:“小翰成绩那么好,两个人肯定是去公园什么地方的走走,最多看看电影,能有什么。”
然后邵柏翰就带宁耳天天去打游戏,上网吧。
暑假的最后三天,宁耳又做完一套卷子,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消消乐。对面传来邵柏翰轻描淡写的声音:“小耳,你选的是文科理科?”
宁耳心中一紧。一个暑假过去,他也好几次想问邵柏翰到底选了什么,但一次都没开的了口。
燕中一部十三个班,一班二班是史政文科班,三班四班是物生班,后面九个班是物化班。其中十二班和十三班是强化班。宁耳高一最后一场期末考考了年级第四,以前成绩也不错,只要他选物化,十有八九会进强化班。
明天去报道才知道具体分班,他应该是强化班。
那邵柏翰呢?
如果邵柏翰选的是文科或者物生……他们就不可能在一个班了。
不对,就算邵柏翰也选物化,可能两个人也分不到一个班。强化班有两个。
酝酿了半天,宁耳小心地抬起头,看向邵柏翰:“我选了物化。”他仔细地看着邵柏翰的表情,很想从他的反应里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邵柏翰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差点忍不住表现出欣喜。他故意很淡定地说:“哦,你也选物化啊?看样子我们有可能一个班。”
宁耳松了口气:“你肯定是强化班了。你虽然刚转学进来,但第一次就考了年级第一,应该会被选进去。”
邵柏翰拿起宁耳的一支水笔,转起笔来转移注意力:“那你不也肯定是强化班,和我一个班?”
宁耳:“谁说我肯定和你一个班了?强化班有两个呢,我们说不定就不是一个班。”
“说不定一个班。”
“我不要和你一个班。”
邵柏翰愣住:“为什么?”
宁耳义正言辞,清秀的脸上全是大义凛然:“一个班的话,你肯定不学好,天天抄我的作业!”
邵柏翰差点被他这副可爱的样子给折腾笑,他手上一滑,水笔就从指间掉了下去。邵柏翰正好要遮住自己忍不住发笑的脸,就弯腰捡笔。他弯腰钻进了桌子底下,一个不经意抬头,忽然双目瞪直,眼睛睁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桌子底下……宁耳笔直的小腿。
宁耳上身穿的是一件领口很高的白色棉t恤,中袖的,又厚又长,下身穿了一件黑色大短裤。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短裤齐到膝盖下方,可当他坐下来的时候,短裤居然正好被拉到膝盖上方,露出一双笔直的小腿。
邵柏翰的目光在那双漂亮的小腿上流连,接着情不自禁地往裤管的缝隙里看去。
怎么感觉……隐隐约约的……还能再看见一点什么东西……
邵柏翰拿着那支笔,吞了口口水,默默地往宁耳的位置凑了凑。
好像真的能看到里面一点点……
再近点能不能看到……
再看得清楚点……
“你笔还没捡好?”宁耳弯下腰,看看情况。
砰!
邵柏翰一个惊吓,头撞到了桌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 色狼邵:……我才不色!我是年轻,我冲动,我……我把持不住啊!你说说谁看到这么可爱的小耳,能把持住的!
宁耳:色狼!!!!!!!!
第十九章
白色的灯光从桌子上方照射下来,被桌板挡得严严实实。邵柏翰的脸藏在暗影里,宁耳弯腰的时候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很明显地发现:“……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感觉哪里怪怪的……
宁耳不自觉地把腿往后面缩了缩。
邵柏翰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里拿着水笔,整个人越过大半个桌子,凑到了宁耳这边。
他的眼睛几乎快要黏上他的腿了,这捡个笔还能越过这么大桌子,宁耳百思不得其解。邵柏翰实在靠他靠得太近,他不由自主地将椅子拉后,让灯光照下来,勉强看清邵柏翰的脸。
邵柏翰整个人僵住,宁耳见他不回答,小声地又问了一遍:“你是怎么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在挪椅子动腿,这一动,恰好让短裤再往上挪了几厘米,宽松的裤管里简直就快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邵柏翰瞪直了眼,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自己的目光从那里移开去。他站起身的时候,神色还有点舍不得,坐回凳子上后,他忍不住朝下看了两眼,仿佛他的眼睛是透视眼,能看到藏在桌子下的旖旎。
片刻后,邵柏翰一脸正经:“我捡笔啊,怎么了?”
宁耳被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搞得有点懵,他愣愣地说:“你捡笔怎么捡到我这里来了?”
邵柏翰面不改色:“它掉到你那里了。”
听水笔落地的声音,宁耳压根没觉得它掉得有这么远,他说:“你可以让我帮你捡啊,如果靠我近。”为什么要单膝跪下来,把脸凑到他的腿上,这样实在……实在很不好意思啊!
宁耳感觉脸上有点热。
刚才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弯腰下去看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邵柏翰凑在自己腿边的样子。今天他这条裤子穿得并不长,邵柏翰再往前十厘米就能亲到……就能碰到他的腿了!
宁耳:“你该告诉我,让我帮你捡,你那样……姿势多不方便。”
毕竟年龄还小,哪怕邵柏翰的脸皮和同龄人比已经足够厚,遇到这种当面被当事人差点拆穿猥琐行为的事,他还是感到了一丝羞赧和一丝……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