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寒冰一样,拥有穿透一切的力度。
亦犹如温水一样,给了深陷寒潭的人以希望。
“老板……你来了……”陈静虚弱地缩在浴缸的一角,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谢榭不知道她的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还是和她被打湿到发抖的身躯一样,只是单纯的水。
而把她逼到角落的人,全luo,一丝卜挂。
滴答滴答的声音,是陈静衣角滑落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在浴缸里,却不是透明的。
那是鲜血混着水的颜色,染红了漆白的浴缸,也染红了谢榭的双眼。
她看到陈静的腿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握着刀把的,是她自己。
那把刀谢榭认识,是她用来削水果的,特别小,她曾明知故问地问陈静,“你包里放一把刀干什么?坐地铁的时候人家不抓你啊?”
她当时笑着回答,“防身啊!谁要是对我图谋不轨,我就砍了他!”
陈静无意地把刀落在了自己的包里,这是今天谢榭不知道的,最后一个巧合。
她的眼睛被泪水遮得模糊,轻轻眨了一下,垂落。
她想问陈静:傻瓜,那你就砍了他啊!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呦,这不是谢总么!”
本来背对着的人听到声音回头,对上谢榭红得可以杀人的双眼。
谢榭冷冷地看着他光着的身体,脸上没有一丝变化,眼睛都没眨一下。
谢榭一看就知道他磕了药,现在自己也是神志不清的状态。
她在心底冷笑一声,开口,“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榭毫不畏惧地走上前,一把推开他,陈崎被她意料之外的动作推得一个趔趄,她手掌留下的地方,一片火辣。
谢榭跨进宽大的浴缸里,蹲下,把陈静搂在怀里,感受到她发抖地靠着自己。
谢榭红着眼,跟她说,“不怕,不怕,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想要扶着陈静站起来,却突然被人晃晃悠悠地抓住了胳膊,逼迫她站了起来,“怎么,想走?谢总的面子不是大得狠么,定好的饭局说推就推了,怎么又亲自过来了?你都派这个小助理过来了,难道不是送给我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谢榭甩开他,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比上一次更加冰冷。
“给她吃了点儿能开心的东西啊!”话音刚落,“啊!”整个浴室响起了一个凄惨的叫声。
陈崎捂住大腿,上面插着谢榭弯腰从陈静手里夺过来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