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抬起爪子懒洋洋地挠了挠肚皮,狗崽子愉快地咧开大狗嘴:“嘎嘎!”

走,黄桃罐头!

“……等等。”雷切叹了口气,从床边坐直,伸手大力地将小狗脑袋上的毛连带着高高竖起的耳朵一块儿揉成乱七八糟,这才站起来转身去拉开门探出半个身体——很快地,阮向远听到外面高跟鞋飞快敲击地面传来的哒哒声越来越立体,十五秒后,雷切让开了,丽莎举着一根玻璃管从外面杀了进来——

美女医师横冲直撞地推开雷切冲过来抱着狗崽子的脑袋狠狠地叭叭亲了两口,然后用恶心死个狗的声音说:“狗狗我们来量体温噢。”

闻言抬头,这时候,阮向远才发现丽莎手中拿的是一根体温计。

好么,量体温就量体温,看在被美女香吻的份儿上,狗崽子这一次异常配合,大尾巴在床单上扫了扫后,合作地抬起自己的右边爪子露出腋下,正准备以最完美最酷炫的姿势完成这个体温测量——

大概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大脑不好使,此时此刻的狗崽子忘记了女人的甜言蜜语才是最可怕的毒蛇液。

就在它自我良好地抬着胳膊等待体温计夹入然后再接受个类似于什么“狗狗好聪明”之类的表扬时,毛茸茸的大脑袋忽然被修长的指尖抓着,往前拖了拖——

……咦?

狗崽子胖乎乎的爪子在床单上抓出一道长长的划痕,当丽莎将它的脑袋递给雷切,并且要求雷切“一定要摁住”的时候,阮向远忽然觉得强烈地不安,一种类似于“我好像从哪一步开始就上当受骗了”的违和感袭上心头——

可是是从哪里开始呢?

当雷切捧住狗崽子的脑袋,狗崽子胖乎乎的身躯被美女护士稳稳地搂住时,阮向远冲着雷切裂开嘴——

当丽莎抓住他的尾巴往上掀的时候,阮向远不安地吐出了舌头。

当一个什么又细又长又冰凉的东西,完全不带商量地插进他的小菊花时,狗崽子嗷呜一声喷了雷切一脸鼻涕口水,然后差点儿咬着自己的舌头,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丽莎惊呼一声,因为要摁住狗崽子扭来扭去的屁股还要稳住插了一般的体温管更加不能碰到它身上的伤口,整个人忙得要命,在狼狈地好不容易抓住狗崽子的后腿固定好时语无伦次地大叫:“好啦好啦不要动很快就好一分钟而已哦,狗狗都是这样测体温的以后就能习惯了!”

雷切则捧着狗崽子不淡定的狗脸,显得相当淡定地说着废话:“隼,乖,不要动。”

阮向远:“嗷呜嘤嘤嘤嘤嗷嗷嗷——”

不要动!说得轻巧——

你他妈撅起屁股让老子把板凳腿儿塞进你屁股里再淡定个给老子看看?!啊啊啊谁告诉你狗崽子测体温都要被爆菊花啊我放着人不做就是来跟你喝白粥爆菊花这哪是真爱这简直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才能有的神圣爱情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丽莎:“不要动哦!!马上就好了,倒数十秒——八——七——”

阮向远:“嘤嘤嘤!”

丽莎:“五——四——”

阮向远:“嘤嘤嗷呜!”

——三二一!好,时间到!快!快把这生命中不可承受之冰凉粗长给老子拔出!

丽莎:“三——二点五——好,时间不够再来十秒,八——七——六——”

阮向远:“…………………………………………”

骗子!差评!

雷切:“……”

丽莎:“四——三——“

雷切:“这一招是从你以前在外面就职的儿童医院学来的吗?”

丽莎嘿嘿嘿地笑了笑。

狗崽子大屁股拱了拱嗷嗷凄惨地叫了俩声,强烈表示让雷切立刻闭嘴不要打扰人医生数数——

丽莎:“二,一,ok。”

随着美女医师语落,狗崽子感觉到那个冰凉的滑腻腻的细细长长的恨不得要捅穿肠子的玩意终于从他那娇嫩的屁股里抽走了——抽走的时候,那种撑开并拖拽着内壁小嫩肉的感觉最后地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

它手软脚软地趴回了床上,长长的嘴深深地埋进大爪子里嘤嘤嘤去了。

雷切犹豫地抬起手,在狗崽子乱糟糟疯子似的脑袋上揉了两下:“隼,不要哭,要像个男子汉。”

阮向远:“嘤嘤嘤!”

——你他妈把椅子腿塞屁股里塞个一分钟完了再慢慢拖出来好好感受一下来自内壁的恶意再跟我来说男子汉!呸!

雷切:“……”

丽莎放下手中的体温计,随手扔进消毒器皿里,转过身对看着自己的雷切耸耸肩:“没有再发热了。”

雷切点点头,脸上倒是看不出太多的情绪,面瘫着脸从嗓子眼里应了一声。

丽莎:“明天记得带它来换药——你自己的脸也应该要上药才对。”

阮向远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挂着满脸鼻涕眼泪用力打了俩喷嚏:“嗷呜呸呸!”

“……”雷切将目光从狗崽子身上收回来,看着丽莎认真地充当着不靠谱的翻译,“隼说,再也不要来医务室了,怎么办?”

“那就跟你的小狗说,伤口感染的话又有发热的可能性哦,下次就不止一分钟了。”丽莎撇撇嘴,伸手戳了戳在床上拱来拱去蹬着后腿脸死劲儿往被子里钻的狗崽子露在外面撅着的屁股。

阮向远嗷呜一声,觉得狗生都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我他妈还没碰过姑娘呢就不是清白之躯了这他妈让老子情何以堪呐!!!我还拉么纯情!!拉么天真!!对生活充满了朝气蓬勃的期望,拉么美好的一个小少年!!

——就这么让一根体温计给糟蹋了!!!!!!

次奥!!丧心病狂!!!!

狗崽子抱头陷入清白之躯被不明物体糟蹋的悲恸当中,正悲痛到高潮部分,忽然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无情地抓住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红发男人将狗崽子放进自己怀里,心情略好地顺手整理了下它背上绷带扎出来的大蝴蝶结,安抚似地拍了拍挺着三层下巴脖子死劲儿往他颈脖里钻的狗崽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