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颜:“……”
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越要干是吧?
安希颜真想抽她!
看着她乐呵呵的走了,安希颜叹了口气,这丫头哪里是那么大方的人,池怜惜把她还成那样,她要是能轻易放过她,她就不是裴伊月了。
——
新娘房里,池怜惜穿着婚纱,精致的妆容下那张脸毫无笑容。
甄国的那些人全都走了,裴伊月和濮阳烨也活的好好的,可是她现在却要嫁给帕托。
她做了这么多,最后却是功亏一篑,心有不甘,但却别无他法。
帕托跟她解释过,也保证过,等这段时间过去他一定会帮她完成她想要做的事。
现在的她无依无靠,唯一能依仗的也只有他了,所以今天这场婚礼她必须按照她的承诺完成。
“池小姐,您今天可真漂亮。”
池怜惜叹了口气,一旁赞赏的小姑娘忍不住奇怪了一下,“池小姐,您怎么还叹气了呢,今天是您跟南亚王的大日子,过了今天,您可就是我们南亚的王妃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池怜惜开口,仍是提不起兴致。
她可以嫁给帕托,但是嫁了之后呢,她要怎么跟她的阿凯哥解释,以后她如果真的把他救出来了,她又要以什么身份回到他身边,他一定会嫌弃她的。
池怜惜慢慢捏紧那层白纱。
裴伊月,这全都是裴伊月的目的,她就是要她没脸面对濮阳凯,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直接推开,池怜惜眼一抬,从镜子里看向没有敲门就直接走进来的人,狠狠的蹙了一下眉心。
“是你?”
裴伊月抱着胳膊晃晃荡荡的走进来,朝着镜子里的新娘子笑了一下,“好漂亮的新娘子,恭喜你啊。”
听着这声恭喜,池怜惜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好歹相识一场,而且我们还在某个诡异的地方推心置腹过,虽然算不上朋友,但放眼整个南亚,应该是我最了解你吧,今天你大喜的日子,我这个最了解你的人怎么能不来送上一声恭喜呢?”
看了一眼池怜惜身边给她补妆的人,裴伊月大大方方的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介不介意单独聊聊?”
池怜惜没话跟她说,即便有,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
现在的情形就好比当时在地牢里一样,只不过他们两个反过来了,她才是被关起来的那个人。
本是捏着一层薄纱的手倏然一抓,大把的婚纱被她捏在了手里,“你先出去吧。”
小姑娘是南亚王家里的佣人,平时就是在照顾池怜惜的起居,她看出来池怜惜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耽搁,只是看了裴伊月一眼,之后就默默的走了出去。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不想跟你有什么牵扯。”
闻言,裴伊月笑了一下,她起身走到池怜惜面前,伸手一拨,化妆台上的东西全都被她零零散散的推到了一边,她腿一抬,坐在化妆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精致而缺乏血色的脸。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怎么也不笑一下,不开心?”
池怜惜抬眸瞪她,“你少在这假惺惺的。”
裴伊月呵呵一笑,“假惺惺?我没有啊,嫁给南亚王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可没逼你,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不怕死的,如今你该不会是想说因为害怕我所以才妥协的出嫁吧?”
“怕你?哼,裴伊月,别忘了当初你在我手里是怎么生不如死的,你觉得我会怕你?”
裴伊月摊了摊手,“生不如死?有吗?我怎么记得我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小试牛刀了一把?”
池怜惜咬着牙根恨恨的笑了笑,“是吗,那看来你还要谢谢我了。”
“嗯,说起来是应该谢谢你,不过不是替我谢,而是替南亚城外的那些贫民。”
“裴伊月,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你投靠霍崀就能高枕无忧了,别忘了他只是一个统帅,帕托才是南亚的王。”
闻言,裴伊月无情的笑了一下,鄙夷的笑声让池怜惜更加愤恨。
她想要站起,却被裴伊月一把扣住肩膀又压了回去,“别这么激动嘛,我知道你马上就是南亚的王妃了,但也不用这么着急替自己的丈夫稳固地位吧,帕托是南亚的王,我当然知道,我找霍崀是为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只是想了个法子保证自己的生命不在南亚受到威胁,仅此而已。”
事情怎么肯能像她说的这么简单,池怜惜绞尽脑汁的做的这一切,被她一两句话就给掀了个底朝天,现在她却跑到她面前说这些风凉话。
“裴伊月,我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你说的没错,过了今天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南亚王妃,你动不了我,南亚虽然比不上华夏,但是想要针对华夏的又岂止南亚一个国家,我就不相信我永远都找不到机会。”
裴伊月俯下身,凑近她,“你这么说,难道就不怕我在南亚找到同盟之前先端了这?”
“凭你?”池怜惜质疑的瞪着她。
裴伊月笑意深邃,嘴角扬到极致,“我娘家是s国,夫家是华夏,就凭我,你觉得我做不到?”
是啊,轮身世,论地位,她不管爬的多高都不及她,这一点池怜惜早就知道,也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恨她。
她什么都有了,有爱她的家人,有爱她的男人,但是她却仍是要跟她抢濮阳凯,甚至还要让他们永远都见不到。
“对,你能做到,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还要跟我争,裴伊月,你实在是可恨。”
“别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