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在一个货摊前站定,挑拣半晌,选中了一个佩饰,白玉剔透莹润,缀以墨绿流苏,甚是好看。
老板见沈嘉禾拿着玉佩把玩,便笑眯眯道:“公子真是好眼光,这玉可是上等岐山白玉,未经丝毫雕琢,自然成型,质地温润,色泽鲜透,实属良品。”
沈嘉禾道:“我亦觉此玉甚好,多少钱?”
老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面前锦衣玉冠的两人一眼,笑道:“十两。”
裴懿掏出钱袋便要给钱,沈嘉禾忙止住他:“我来罢。”
沈嘉禾拿出自己的钱袋,把所有的银两倒出来数了数,抬头歉然笑道:“老板,我只有七两,可否便宜些?”
老板闻言便摆出一脸苦笑来:“公子,实在不是我不愿折价,而是此玉确是珍品,十两已是最低价。”他略略一顿,瞧了裴懿一眼,接道:“公子何不向旁边这位公子暂借一二呢?日后还他便是。”
裴懿皱眉看着沈嘉禾不作声,沈嘉禾却不看他,思索片刻,摘下腰间碧色环佩,道:“以这环佩作抵如何?”
老板打眼一瞧便知这环佩价值几何,忙笑着将环佩和银两一并收下,暗自腹诽:这小公子生得如此俊俏,没想到竟是痴儿一个,真真可惜。
沈嘉禾转身面对裴懿,摇摇手中玉佩,笑问:“好看吗?”
裴懿点头,面无表情道:“好看,很配你。”
沈嘉禾微笑着低下头去,忽将玉佩系到了裴懿的腰带上,后退一步,抬头看向裴懿,道:“我觉得更配你。”
裴懿微微一怔,蓦地笑起来,弯腰附在沈嘉禾耳边低声道:“我很喜欢,会一直戴着的。”
话音方落,他突然张嘴含住沈嘉禾白嫩的耳垂,用舌尖舔了一下,随即放开,笑看着沈嘉禾红了脸。
远处的夜空里忽然炸响绚烂烟花。
沈嘉禾仰头去看,惊叹:“好美。”
裴懿悄悄握住他的手,道:“不及你美。”
回到客栈已是亥时。
沈嘉禾伺候裴懿沐浴。
裴懿趴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沈嘉禾为他搓背。待搓完了背,裴懿转趴为靠,让沈嘉禾洗前面。
水汽蒸腾,熏出满头细汗,沈嘉禾抬手擦了擦,方才继续。
裴懿自幼习武,身材极好,肌肉饱满却不狰狞,充满力量感。
沈嘉禾是很羡慕的,如果他有裴懿这般强健的身体,便绝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然他天生体弱,不是练武材料,实在无可奈何。
手忽然触到一根坚硬物事,竟比周遭热水还要滚烫几分。
沈嘉禾一惊,急忙收手,却被裴懿捉住,将他的手覆上去,哑声道:“这里也要洗干净。”
他说要洗,沈嘉禾便只能硬着头皮洗。洗着洗着,人便被拖进了浴桶里。浴桶不算大,盛不下两个人,裴懿便让沈嘉禾坐在他身上,自下而上挺进。沈嘉禾伏在裴懿肩头,张口咬住他颈侧的一块软肉,堵住喉间呜咽。在浴桶里发泄过一回,裴懿抱着人来到床上,耳鬓厮磨片刻,很快恢复,重新开始动起来。
忽然响起敲门声。
裴懿停下来,粗声问:“谁?!”
“客官,”是店小二的声音,畏畏缩缩道:“隔壁的客人投诉,说……说您这边太吵,吵得他睡不着,烦请您小声些,多谢。”
闻言,沈嘉禾羞臊欲死,伸手去推身后的裴懿,裴懿却将他禁锢在怀里,扬声道:“嫌吵他住别处去,爷还没尽兴呢!”
店小二哪还敢再多话,悄默声地走了。
沈嘉禾咬紧牙关不敢再发出丁点声音,可身下的木床却吱呀有声,格外响亮,沈嘉禾忍无可忍,开口求饶:“子蒹,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裴懿咬着他的耳朵哑声道:“这才第二回便受不住了,嗯?你的嘴巴不如身体诚实。叫出来,我便放过你。”
沈嘉禾着恼,张口便咬住了搂在颈上的手臂。裴懿吃痛,叫出声来,下一刻,却难以自抑地颤抖着泄了。裴懿死死地搂着他,用力之大,似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沈嘉禾只觉骨头都要碎了。
待余韵过去,裴懿缓缓放开沈嘉禾,沈嘉禾这才松了口,垂眼一看,竟咬出血来了,心下当即惴惴,生怕裴懿借题发挥再惩罚于他,谁知裴懿不但没有发怒,反倒笑起来,摩挲着沈嘉禾光滑的大腿,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修习了什么房中秘术?在床上的花样愈发多了。你方才咬我那一口,我竟觉得异常舒爽,精关立时便失守了,一泄如注。小妖精,我迟早要死在你身上。”
见他不怪罪,沈嘉禾舒了口气,也不理他,径自从他怀里出来,下床去清理自己。
裴懿随便擦了擦半硬之物,披衣下床,跟在沈嘉禾身后,道:“恼了?”
沈嘉禾返身推他:“你别过来,回床上去。”
裴懿笑道:“我可以帮你……”
“不用!”沈嘉禾一直把他推到床上,红着脸道:“我自已来。”
裴懿便不再坚持,斜倚床头,看着沈嘉禾走到一个挡他视线的角落蹲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浴桶旁舀水清洗。
“子葭。”裴懿唤他。
“唤我作甚?”沈嘉禾应道。
裴懿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
沈嘉禾沉默片刻,低声道:“睡罢。”
裴懿却道:“我要搂着你睡。”
沈嘉禾无可奈何,快速清理好自己,回到床上,自觉地躺进裴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