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动作,眨眼间发生,硬是容不得夜千陵反应!
夜千陵心提了起来,如果宫玥戈是为了报仇,那么,自己可就危险了。但看他的样子,又一点也不像!
“夫人刚才唤为夫做什么?”
宫玥戈近距离的打量着数日不见的人儿,也不知道究竟是她太矮了,还是他太高了,徒然有些懊恼当她不仰头的时候,自己根本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修长的手,指尖轻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
受制于人,这一刻,夜千陵的面色很差,声音也恍若经过了寒风的洗礼。
“为夫只是不想看见夫人身上这一件令为夫生气的衣服而已。”宫玥戈指腹磨砂着夜千陵的下颚,然后,顺着她如玉莹白的纤细颈脖一路往下。片刻后再返回来,只见夜千陵身上的那一件嫁衣,已经碎裂成片,飘落在了地上。
“宫玥戈,你……”
夜千陵的面色变了一变,却见面前的这个男人面色也是蓦然一变,变得非常的难看。而这,似乎才是夜千陵所熟悉的那一个阴狠男人。
宫玥戈靠近夜千陵一分,头,亲昵的伏在夜千陵的耳畔,脸颊,几乎巳经与夜千陵的脸颊紧紧地挨在一起,柔声而言,“我不管你究竟是谁,总之,我当日既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娶了你,那么,你就是我宫玥戈的女人。今日的事,若是再发生一次,我会杀了慕容尘。但凡来参加的人,也一个都不放过!”
夜千陵浑身一颤。只是,徒然不知那颤抖,是因为面前之人过于阴翳狠毒的话语,还是他掀唇启音时,唇畔那有一下无一下触过她耳垂的原因。心中,恼怒不已,说出的话根本谈不上什么好语气,“宫玥戈,你当你自己是谁?当日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而已!”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受制于人的人,无权说话!”
宫玥戈察觉到夜千陵的耳畔在不自觉的颤动,隐约染上了一层绯红。顿觉有趣,还未退开的薄唇,顺势便轻轻地触了上去!
一刹那,暧昧的气息,在安静的房间内无声无息的流转了开来。
夜千陵虽然习了这个世界的武功,但也只是皮毛而已。再加上她对‘月风华’这个人心存怀疑,自然不会全心去练他给的内功心法。以至于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半分能力冲开穴道,给轻薄她的宫玥戈一巴掌,或是直接杀了他。
不过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耳后,已经火红一片。
这样的美景,尽入宫玥戈的眼。
黑眸,倏然一谙!
一丝名为‘情欲’的东西,在那一双幽暗深邃的瞳眸内流转。忽的抬起头来,手指再次挑上夜千陵的下颚,对上夜千陵的眼睛,道:“上一次的洞房被人搅局,着实扫兴。今日,为夫有得是时间,不如,你我将那一夜未完的洞房继续下去,如何?”
夜千陵长睫‘刷’的一下掀开,只觉自己听错了!
“让夫人独守空闺这么久,都是为夫的不是,为夫好好补偿夫人,如何?”面前的这个男人,浩瀚如海的黑眸中即使只带一丝非常非常细微的温柔,也足以迷惑世间任何一个女子。
或许,这是宫玥戈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柔情似水’的对一个女人说话!
但最终引来的,却是夜千陵怒不可歇,一双潋滟明眸内迸射出来的那两道寒光,恍若是两只锋利夺命的利箭,咬牙切齿道:“宫玥戈,你敢!”
“夫人,你这是何意?”
宫玥戈一脸的‘不明所以’。那无与伦比的俊脸配上那一副无辜的神色,真是令人恨不得狠狠地痛扁一顿!
夜千陵不停的深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再冷静。而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回想起了京城的‘宫府’、后院之中,不乏各色或清纯、或妖娆、或妩媚、或清瘦、或丰满的美女,而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始至终一个也未曾碰过,估计……目光,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别样’的审视,扫视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宫玥戈如何能看不懂夜千陵眸底那一道光芒所代表的意思。面色,倏然一黑,摩挲着夜千陵下颚的手,突然落下,改为了环上夜千陵的腰。再用力一收手臂,便令夜千陵的腰紧贴上自己的身体。头,再一次覆上夜千陵的耳畔,那里,似乎是她敏感的地方,暧昧吐息道:“待会,你就会知道了!”
话落,直接打横抱起夜千陵,一步步向着鸳鸯戏水红锦被铺就的床榻走去!
“宫玥戈,你放开我!”
夜千陵微微有些慌了,此刻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给她一种神秘危险的感觉。
宫玥戈很‘听话’的放开了夜千陵,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此刻平躺在床榻上动惮不得、只着了一件里衣的人儿。薄唇扬起的那一抹浅浅弧度,似笑非笑。
夜千陵躺在床榻上,不得不说此刻这样的姿势,自己明显比站着的那一个人矮了一大截。长睫,如蝴蝶的羽翼般缓缓垂了下来,细细遮住了那一双暗光流转的明眸。在感觉到颈脖上轻柔的触觉时,霎然掀开,冷然的望向那一个不知何时在床沿落座下来的人。声音,平静如凝了冰的水,“宫玥戈,你到底想要如何?”
“为夫说了,为夫只是想要好好地‘弥补’夫人而已!”
“该死的,我不需要你什么弥补。宫玥戈,有本事你就放开我,我们到外面再对决一次。”怒声而言,颈脖间的每一次跳动,都入宫玥戈那一只抚摸着夜千陵颈脖的手的手心。
而手心,恰连着心脉!
宫玥戈的眸光,渐渐转暗,抚着夜千陵的那一只手,情不自禁的一路顺着纤细的颈脖往下,伸入了里衣的衣领,抚摸上那若隐若现的优美锁骨,在上面来回的流连。轻柔的话语,带出一丝意味不明,道:“待会,我自会放开你。至于对决么,无需到外面,在屋内、或者,在床上即可。”
如此透骨的话,令夜千陵满脸涨红,纯然是怒的,“宫玥戈,你不要脸!”
宫玥戈不紧不慢的伏下身来,一手撑在夜千陵的头旁。乌黑柔顺如上好绸缎的长发,便顺着他的肩侧滑落,与夜千陵散落在枕头旁的三千青丝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虚心求教’道:“我说什么了?哪里不要脸了?”
此刻的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来!
屋内没有点烛灯,宫玥戈这样一个姿势,令床上的夜千陵完全沦陷在了一片漆黑之中。长睫掀开,一双明眸睁大了望着俯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唇部线条紧绷,怒得没有说话!
宫玥戈近距离的凝视着下方这一双眼睛,声音,徒然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沙哑,道:“我曾警告过你,不要这样看着一个男人!”
夜千陵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你自找的!”
宫玥戈撑在夜千陵头侧的那一只手突然一曲,身体便骤然贴近了夜千陵,将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直接减为了零。薄唇,亲吻上夜千陵光洁的额头!
夜千陵落与身侧的双手,猛然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地扣入掌心。若是此刻可以动,若是此刻手中有一把刀,那么,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狠狠刺入身上之人的心脏!
宫玥戈亲吻着夜千陵的额角,每一次的触碰,细细去感受,以夜千陵的心细,绝对会察觉出隐藏在其中的那一丝温柔。可惜,她又如何会去感受。声音,从来没有这般的冷过,恍若从遥远的他方传来,“宫玥戈,你最好是杀了我,不然,终有一天,我会将你挫骨扬灰,以雪今日之耻!”
“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
宫玥戈微抬起头来轻吐一句,丝毫不将身下之人的威胁看在眼里。旋即,直接覆上夜千陵的红唇,将她后面的话全数吞了下去。另一只手,顺着夜千陵纤细的身子滑动,落向腰间那一条小带子。再指尖灵巧一转,便解了开来。继而,往一旁一掀,便露出了那雪白色绣着不知名碎小白花的肚兜。
肌肤,骤然裸露在空气中,被寒气侵蚀,令夜千陵忍不住浑身一颤,恨意在心底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