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嫡妻谋略 茗荷儿 1163 字 16天前

边说边将棋子收入瓮里,飘然离去。

杨妡犹在回味方元大师的话,冷不防旁边张氏站起来劈手扇向她的脸颊,“你走,你去死,把我的妡儿还回来!”

她下手极重且急,杨妡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脸颊跟火烧似的,*辣地疼,泪水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而张氏已扬长而去。

杨妡呆呆地坐在地上,就见门口那个七八岁的小沙弥走近,同情地问:“施主可要帮忙?”

杨妡捂着脸颊想了想,低声道:“可否找我的丫鬟过来,最好带上妆粉……我在文定伯杨家行五。”

“好,我这就去,施主请稍候。”小沙弥不假思索地答应,一溜烟跑了出去。

杨妡缓缓起身,拍拍裙裾沾染上的尘土,在石凳上坐下。

虽已临近正午,石凳仍是凉,寒意丝丝缕缕地自身下弥漫开来,杨妡整个人如同浸在冰窟里,冷得难受。

又是满心的委屈。

但凡有办法,她也不想在杨家待着好不好?

每天卯初起,赶着去松鹤堂做早课,然后抄经书背《女戒》,这倒罢了,最难为的是一天到晚拘在二门里,轻易不得出去。

哪里比得上她从前的生活?

虽说是妓子,可薛梦梧对她情深义重,愿意每月给杏娘奉上大笔银钱。

她需要弹琴唱曲,但不必逢迎其他客人。

闲暇时,薛梦梧会带她到街上吃可口的点心,买好玩的物件,春天到桃花坞看桃花,秋天去菊花苑赏菊花,也会在清冷的冬日,他抚琴她起舞。

日子过得几多惬意几多逍遥!

越想越觉得不忿,索性俯在石桌上,哀哀地哭了个痛快。泪水浸过脸上掌掴处,痛得愈发难受。

也不知哭了多久,忽听耳边多了个陌生的声音,“佛门净地,姑娘缘何在此哭泣,可是有何为难之事?”

杨妡顿时发作起来,一把抹掉眼泪,抬头就骂:“我哭不哭跟你有什么关系?哪条戒律说不能在寺庙哭泣?”

骂完才发现面前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星眸朗目面如冠玉,穿件极为华丽的宝蓝色直缀,头上戴着白玉冠,手中攥一把象牙镶金边的折扇,目光温柔,透着浓浓的书卷气。

少年“啊”一声,吃惊地问:“五妹妹怎么了?”

很显然认识她。

会不会是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