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子暄说道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干脆拼吧!”
说到这里,便已取出纸关刀,那纸关刀在这坟地之中,瞬间便成了青龙偃月刀。
叶子暄也不再说什么以和为贵了,打开皮箱,取出三支香,点燃插在地上,念道: 天苍苍,地苍苍,众神在何方?
弟子叶子暄今夜以三根清香,化作百千亿祥云,惊天动地,呼风唤雨,多多五彩祥云,叩请九天玄女娘娘,北斗星君,太上仙师以及诸天神圣,脚踏祥云,降临坐镇,十方世界,上下虚空,东西南北,无所不在,无处不到,恭请诸天道祖、仙佛、神圣仙驾速速来临,坐镇,赐弟子灵符神符,单元所画灵符,蒙获法恩垂怜,护佑,赐福,得以万分灵验,以济世救人。
念完之后,又从箱子之中拉出一个布幡,然后在上面直接用朱砂笔画出一张大符。
画完之后,他说:“我将招魂符画在这个幡上,现在已成招魂幡,你拿着它,就像以前行军打仗时旗兵一样,不断挥舞。”
我接过招魂幡,郑重地点了点头。
叶子暄随后又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
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他一边念咒语,我一边持幡摇动,配合的还算默契。
随着我的摇动,我通过小黑的眼中,看到那些鬼魂不断的向招魂幡飞来。叶子暄念完后说:“我念的这个招魂咒,应该能够破这里的鬼打墙。”
随着招魂幡不断将那些亡魂吸进幡中,面前的黑雾,也就是尸气也消散了许多,一时之间,心中又不由高兴了起来,紧张的心情,总算得到了缓解。
但还没有等我高兴两分钟,那招魂幡竟然腾的一声,当时便烧了起来,散发出蓝色的火焰,不多时,那幡便成了灰烬。
很快那些被招收的亡魂又飞回到了各自的坟头,他们的怨气更加重。
与此同时,那尸气又开始加重。
叶子暄叹了口气:“真的没想到怨气如此之重,把招魂幡也给烧了。
我挥起青龙偃月刀,向那些尸气砍去,却发现根本没用,就像砍水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
“难道真的活不到天明了吗?”我问。
叶子暄想了想,又烧起了一道符,同时念道:符通幽冥,孟婆速现。
稍后,孟婆出不知从哪个坟头后面走到了我们跟前。
叶子暄急忙说:“我们现在困在这里,请婆婆指路。”
孟婆却说:“子暄啊,你又闯祸了?”
叶子暄说:“请婆婆指条明路,出去之后,我再详细告诉你听。”
孟婆摇了摇头说:“我无法带你们走。”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说:“你不是接收亡魂的吗?你怎么不能带我们离这里?”
孟婆笑道说:“我只是送鬼一碗汤而已,有些可以接走,有些怨气太重,我就接不走,不过你们不要急,这里虽然怨气极重,但我请两人,一定可以能把你们带出这里。”
孟婆说完,然后对着地面跺了两脚:“七爷八爷速速来见。”
第四十八节:午夜出租车14
随着孟婆跺出的这两脚,从她朦朦胧胧的背后夜色中,慢慢的影影绰绰地走出来两个人。
此二人,一黑一白,与在城隍庙中所见到的黑白无常完全一样:一样的冰冷面孔,一样的黑袍白袍,所不同的就是,城隍庙中的那对黑白无常是一对没生命的泥胎,而面前这对,却是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的人,说人也不对,而是小神。
他们手中每人拿了一根哭丧棒,那哭丧棒上面所沾贴的小纸条,在风中还不停地抖动着,发出风吹窗户纸那样的响声。
二人的腰间挂着一根黑色的铁链子,在月光下,寒气闪闪。
二人尚未说话,孟婆笑着对他们说道:“七爷八爷,我知道你们一直很忙,但现在确实有急事,所以呼唤你们出来——这次这个人情我欠你们了。”
那二人仔细地看了看我们,与他们目光对视之后,不禁感觉一股冷气,从他们目光中传来,直接进入我们的眼中,又从天灵盖中升起。
不过他们看了看我与叶子暄后,眼神有些奇怪,对孟婆说:“刚才我们兄弟二人看后,发现此二人阳寿未尽,你为何要唤我们上来将他们拘走?”
孟婆急忙对他们说:“错了,错了!七爷八爷,我唤你们上来,不是让让你们拘走他们二人,而是想让你们消除这里的极强的鬼气,使他二人在鬼打墙中走出来,你们看着办吧。”
白袍人冷冷地说道:“此处鬼气极重,但是此二人乱闯这里,也是不应该。”
孟婆不由说道:“你这个家伙脑子真不开窍,有人冒充你骗人,就是被这二人识破的,现在他们落难,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听孟婆说到这里,白袍人看了黑袍人一眼,黑袍人也看了白袍人一眼,两人点了点头。 稍后二人犹如飘起的风筝一般,飘在坟地上空。
飘了两圈之后,白袍人挥了一下哭丧棒,念了一句:一见发财;黑袍人也挥了一下哭丧棒,念道:天下太平。
只他们二人这两句话,八个字,远比叶子暄念了那么多久的咒语。
随着他们落音,刹那之间黑雾不见,亡魂不见,月郎星晴,一片祥和之兆。
接着,他们二人也随着这一切消失,而也不见了。 孟婆又对地跺了两脚,说:“七爷八爷,你们再忙,也要告个别再走啊,太没礼貌了。”
因为没了尸气,所以我们依然在坟地之中,但却没有了刚才那种寒冷,反而心中大为放松,一时之间感觉此时不是坟地,而在村中那种温馨之感。
叶子暄上前谢过孟婆:“多谢婆婆帮忙,子暄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