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听叶子暄说的也算诚恳,便将这怪病一一道来。
就在一个月之前,村中最先出现这种病的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当时这闺女生了这病,他爹娘还一直遮遮掩掩,不让往外传,为啥?丢人啊。
我不禁想起老钢他媳妇的事,忍不住地问:“咋了,未婚先孕?”
男人摇了摇头说:“若是未婚先孕,那倒也没啥说的,现在的小年轻,都这样,又不懂事,弄出孩子来,就结婚呗,可偏偏不是啊。”
我正想再问,叶子暄在一边说:“子龙,先别打断大哥的话,让大哥慢慢说,越清楚越好。”
那男人接着说:“因为那闺女的爹娘一直掩着盖着,所以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我们村又有一个小伙子也得了这种病,那闺女爹娘才说了出来。”
什么病,男女都可以得,说出来又让人不好意思的?难道是必须经过老军医才能治好的那种病——性病?
不过,我忍住没说话,继续听他讲述。
男人苦丧着脸说:“这病究竟是咋回事呢?就是那小伙子的心口前,长了一个像馒头那样的大的疙瘩,不疼也不痒,是一夜之间长起来的,睡觉时还没有,一觉醒来就有了,这看起来,就像长了一个喂小孩的那对东西,那闺女也是这样。”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姑娘他爹娘不好意思了,依照这样说的话法,她岂不是要长三个?
长两个就够了,长三个就有些画蛇添足了。
男人说:“接着这病开始蔓延,不论男女老少,一般只要发育成熟的,都这样的,男的有一个,女的有三个。这老头老太太无所谓,结过婚的也无所谓,可是这未出嫁的小姑娘也是这样,你说这以后何如何嫁人?这小伙子如何讨老婆?于是人们自然要去医院里看病,但看来看去,医生竟然说属于正常发育。”
我听到这里,不禁感觉这医生也忒他妈的缺德了,这怎么能叫正常发育呢?明眼一看就是有病啊,弄不好又是瘤子啥的。
男人接着说:“你要说这正常发育吧,有些媳妇生小孩,但那第三个就是不下奶,小孩也吃不到,因为这第三个,没奶齤头啊。所以人们都说是中邪了,这不,除了请你们,村里还请了一个道士。”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问:“既然你们已经请了道士,为何还要请我们呢?”
男人一幅焦急的颜色:“我们这不是想找一些高人来看看吗?希望能尽快把这事解决,我闺女都收了人家的彩礼,这都快要成亲了,结果闹出这事。”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理解,那道士现在弄出结果了吗?”
“他正在做法。”男人说。
叶子暄想了想说:“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们的假乳齤房?”
男人说:“可以,我身上就有,你们想看就给你们看,不过这里不方便。”
叶子暄笑了笑说:“明白,不过不知道你该怎么称呼?”
“我姓何,叫何保,村子里人常叫我老保子。”
原来这个就是主事人何保啊,不过老保子这个名字确实很有艺术性,而且还好记。
叶子暄说道:“那好,保哥,你就在前面引路,让我们看看是怎么回事。”
何保便领着我们穿过一条小路,然后又路过几间民房,便到了他家。
他家与老钢家的格局也差不多,也喂了一些鸡,正在院子之中,不知忧愁地跑着,还有一条狗,对着我们不断汪汪地狂叫。
何保喝住了那条狗,然后领我们走进屋中。
他家中无人,这时何保说:“我闺女与老婆都去了道士哪里,等待救治,所以屋中没人。”
说完后,他便脱去了上衣,赤裸上身。
第一次看,确实挺新奇的。
这果然如女人的乳齤房一般,不过这东西,确切一点说真的不能叫乳齤房,倒有些像倒扣上去的蛋糕。
其它不说,这“小馒头”还挺雪白的,但是长到男人身上确实怪怪的,仔细想像一下,就算长到女人身上,也不适合,没法买内衣啊。
小黑此时看到“馒头”之后,一点也不淡定,直想往上面凑,我心中暗想,难道它是想要那个“咪咪”吗?
可是那不是啊,亲。我心中暗想。
不过,此时小黑的目光一点也像看到女神时露出的那种温和的光芒,而是那种愤怒的目光。
我急忙抱起小黑,顺着它的眼中看看去,发现在何保的“馒头”上,竟然弥漫着一股黑色的气体,这黑气,不断在“馒头”上盘旋。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叶子暄。
叶子暄也看了看小黑的眼睛,然后对何保说:“你身上长的这个东西,让我直说吗?”
何保马上点了点头:“我们当然想着知道病因,如果你知道,请马上说啊。”
叶子暄说:“你这确实不是病。”
“不是病?”何保穿上衣服,不禁愣了一下说:“怎么会不是病?村里老少爷们,都是心里不爽啊,你说咱们老老实实日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发生这种情况?”
别说何保惊讶,就连我在旁边也一愣一愣的,怎么会不是病?
“你这个是鬼气聚集所致。”叶子暄答道。
“鬼气,什么鬼气?”他的头上的汗水顿时流了出来。
“这个应该要问你们自己才对,你们自己最近究竟得罪了谁?”叶子暄问。
“难道是真的?”何保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是真的?”我问。
“我们得病的那天起,我们村里一个五保户,他是守坟人,对我们说:“报应,全是报应,我就不信,你们能分那么一点钱,能过一辈子。”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问:“什么报应?”
何保说:“五保户说:不要动那块地,那块地是村里留下来的聚财地,但没想到现在竟然动了,动了之后,现在人们开始也现怪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