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爷在旁边看到这一切说:“四眼,我知道你这么做有你的理由,但你这样做有点过了,这事咱们得回去好好说说!”
“或许现在不是回去再说的时候。”叶子暄说。
那条鱼并未走远,我手持关刀已拦住了它去路,就在将它劈死之后,一股黑色的液体从它的肚中溅出。
小黑看到这里,急忙去舔。
叶子暄又将它抱开,说:“不能让它舔,否则只会加重它的尸毒!”
“那鱼怎么会有尸毒?”我问。
叶子暄说,这鱼已明显不是活鱼,肯定有尸毒。
说完之后,他来到奶牛身边说:“对于这种事,我也很抱歉,但现在必须要先解你的脸上的毒。”
听叶子暄说奶牛脸上有毒,全家捅马上张嘴就去吸奶牛脸上的毒。
叶子暄又阻止了全家捅说:“这不是蛇毒,这样做不但救不了奶牛,还会让你感染尸毒。”
“那快啊?快帮他解毒啊,叶科长!”全家捅的脸已经急成了红色。
解尸毒这个我知道,魁星之王已经说过,那就是用香灰加香油。
果然叶子暄说:“我这里有香灰,本来再用香油撒在奶牛的伤口上,便可解,这样会造成奶牛可能毁容,但如果不这样做,也没其他办法!”
“那你知道,就快啊,叶科长!”。全家捅说。
奶牛一听说要毁容,说宁可死也不要毁容,不由哭了起来。
全家捅一下子抱住了她说:“奶牛,你死了,我怎么办?咱先把脸上的伤治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看你的脸。”
全家捅与奶牛,我一直以为是玩玩而已,但没想到全家捅竟然来真的。
全家捅这样说,奶牛倒也安静了一些。
接着全家捅继续说:“叶科长你还愣着干什么?”
“可是我们这里没有香油……”叶子暄说出了这句话。
“没香油,那汽油成不,我去把汽车上油放光!”全家捅有些声嘶力竭。
猛爷这时说:“全家捅冷静点,看叶科长怎么说!”
全家捅此时已经由希望变成失望,对猛爷说:“猛爷,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奶牛,可我喜欢,她现在不但要面临毁容,毁容也就算了,还可能会死,既然这样,要钱有什么用?叶子暄,如果奶牛有问题,我一定把你碎尸,喂老鳖!”
叶子暄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细汗已经额头上流出,如果所料不错,他此时心理压力也非常大,奶牛的未来走向如何,谁也不清楚。
“我要带奶牛回去,我要救奶牛!”全家捅说完就抱起奶牛往车上走。
叶子暄却又拦住了全家捅:“我会延缓她的尸毒发作!”
叶子暄默默地弄了起香灰,然后按到奶牛的脸上,这种感觉不知道像不像伤口上撒盐一般,虽然消毒,却是极其疼痛的。
奶牛当时便大声叫了起来,全家捅当时就冲叶子暄的面门一拳,叶子暄顿时一屁股被打的坐在了那里,当时鼻孔中就流了血。
我急忙去扶起他,但叶子暄却不让我扶,从地上站起后,摸了一下鼻血。
第九节:鱼葬9
叶子暄抹了鼻孔中流下的血,然后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说:“我知道奶牛现在一定很痛苦,因为我在香灰中加了一些细盐。”
果然有盐,听他说到这里,我此时也不想再帮他了。
心中暗想全家捅打你一拳是轻的,伤口上撒盐这种缺德事你也好意思干?更何况那个地方是脸,尼玛,就算不疼?毁容的几率也更大一些。
叶子暄接着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尸毒便会由她脸部流入体内,一但尸毒攻心,她就会死,万一她再被玄僵大将军利用,到时就会六亲不认,危害苍生。”
全家捅哪里听进去他说这些,只是指着叶子暄的鼻子说:“姓叶的,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如果你不能将她治好,那你先打电话告诉你爹娘,等着为你收尸吧!”
看到这里,战火马上要起,而且还是自己人,猛爷冲鬼见愁使了个眼色,鬼见愁当下会意,来到全家捅身边,将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说:“全家捅,这事也不能全怪叶科长,他也不想啊,要怪变怪那个让我们来收账的客户。”
全家捅甩开鬼见愁的胳臂说:“这事与你无关!”
他说到这里,又指了指我说:“还有你!”
接着用手指了一圈:“无关的人,站远点,谁要上敢来拉架,别怪我不客气。谁拉架,我打谁。”
鬼见愁当时不说话了。
我此时也有些内疚,刚才还因为盐的事错怪叶子暄,更重要的是,这事其实是因我而去,确切是因为小黑而起,叶子暄刚才的那一拳不过是代我受过,否则刚才被打的流鼻血的不是叶子暄,而是我了。
感情表达有很多种,有些人可能会比较热烈,有些人比较内敛,有些人则会非常急燥,就像全家捅这一种。
我正思考我该不该站出去拉架时,如果拉架,全家捅肯定会打我,我倒不是怕打架,打不过跑就成,而是以后会不会很麻烦?如果不拉,我良心又过意不去。
强猛在一边也不再说话,全家捅的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又能说什么?
不过,他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全家捅,我一再说,你做事别冲动,叶子暄是叶科长,也算是你们的领导,不要动不动就提名道姓的骂。”
他这一句缓和的话,是想高诉全家捅,在公司内,叶子暄的领导地位与他一样,只是科室不同,所以希望全家桶能听他领导的同时,尊重一下叶子暄。
然而却没想到全家捅更加愤怒:“四眼看东西都无法看清,还什么科长?我呸!”
叶子暄依然不再意,对全家捅说:“我知道你很恨我。我没有妹妹,但在我心里,奶牛就像我亲妹妹一样,我们是一个公司的,一家人,我怎么会舍得她死?目前这里的情况,一切不明,你贸然带着奶牛离开,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其次你放心,我会尽力医治她。”
叶子暄说完,看了看全家捅,全家捅也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