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旅店老板说,那位童先生去年就外出过一个多月,而这次又外出了近两周的时间……”秦戈一脸的狐疑.‘我觉得.如果是己经知道地方,直接去取东西的话,应该不用跑这么多地方,更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张掌教.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宝旅确实有什么旁门左道的阵法镇守,那位童先生当初,并不是单纯地没拿王冠,而是没破坏保护的阵法,只是想等特合适的时机再把这些阵法破掉?而他这次出行.就是想逐个破掉这些镇守宝藏的机关,只不过因为一时失手才弄成现在这样的?”

“应该不会吧?”老刘头若有所思,。首先,明清那阵子,真正要命的阵法差不多都己经绝传了。退一步讲,即便还有零星邪阵传承,但那小子可不是在山里出的车祸。他出事时已经是在市区了,而且在医院的时候我仔细检查过他的手和脑袋,但凡露着的地方都没有外伤。上仙,当初在巴山的时候你也见识过‘堑龙阵’那些个镇台的厉害,破那行子,但凡失手。缺胳膊少腿那可都是轻的,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即便他腿脚利索跑出来了,他那两大包行李少说得有个几十斤沉,真要是逃跑,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多行李跑?”

“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能力并不足以破解那些阵法所以放弃了行程!”听完老刘头的分析,秦戈未置可否,“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并没有将王冠带回来。”

“他娘的不会是一一让那个出租车司机给拿了吧?”说到这,老刘头立即就是一通狐疑.

. ‘不大可能……”一听老刘头怀疑王冠被肇事司机偷了,张国忠立即摇头,“那家子人不像有那个胆儿的…”说实话,在医院,张国忠虽说没看见肇事司机,却见过其妻子一面,一脸的老实相,典型的三脚踢不出个蔫屁的类型,妻子如此,丈夫想必也不会强到哪儿去,据董老板形容,事故当天那个司机把房卡送到旅店时,已经吓得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后来在医院一听大夫说患者昏迷不醒,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这种老实疙瘩怎么可能偷偷把国宝据为己有还装作啥事没有呢?

“张先生,刚才我问过超市老板.国虎走的好像不是这条路线……”就在这时候,庄宁端着一碗热面条走出了超市“老板说并没见过他!”

“哦?”听庄宁这么一说,张国忠也是愣,虽说这超市老板每天要和很多顾客打照面。不一定对每个人部有印象,但若是长成童国虎那样的顾客,想必记性再怎么差也应该有印象的,‘这么说还有别的路线?这是他随身的gps上显示的定位信息,你看看这个l”说罢,递上了被秦戈打满叉的地图。

“如果去这些地方的话……据我所知没有其他更好的路线了……”看着地图,庄宁也有点不知所以.“对了张先生,你们知不知道国虎到底是从事什么行业的?测绘?还是勘探?”

他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听庄宁达么一问。张国忠差点喷出来,心说这女的搞对象也太随便了吧。连人家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就爱上人家了?你一个当对象的都不知道。我们能知道吗?

“我……’.庄宁抿着嘴摇了摇头,“他说他是自由职业者,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张先生,那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张国忠呵呵一笑,“我是开养猪场的,刘先生是我师兄,退休职工,秦先生是美国耶鲁大学的教授一”

“我也退休了一…”秦戈微微一笑

哦,那他也是退休职工,…”张国忠补充道。

“养……养猪的?耶鲁大学教授?你们…不是风水先生吗?”庄宁虽说哭笑不得,但也没再继续追问,“我觉得,国虎走的既然不是这条路线,咱们是不是返回城区,再找找其他线索?”相比职业问题,庄宁似乎更关心童国虎的行踪,“国虎是很谨慎的人,他不走这条路线应该有他的理由!”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也不妨进山看看……”秦戈干脆把地图和cps都交给了庄宁,叹了口气,“刘先生……咱们此行不比以往,没有任何专业设备,事先也没有足够的资料与信息可以参考,最关键的是……”秦戈微微一笑,“你我几人的身体已经不比从前.尤其是在这种低温缺氧的环境里,我希望你能量力而行!”

“你快拉倒吧!”老刘头一脸的小屑,“上仙,当年在巴山,我跟国忠见黄旗杆子不稳,撤丫子往回跑,一眼没看住.你个老小子拔枪就往里头冲,我跟张国忠返回头去救你险点儿吧命搭上;忘啦?去埃及,去甘肃,哪回不是你闯祸?”说罢,老刘头拉开登山包的拉链,露出了被床单裹得严严实实的七星剑,“再说了,啥叫专业设备?我们的设备可都带来了,你个老小子弄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处理品,哪回真派上用场了?告诉你,咱这回来,随身可没带担架.就算带了我也抬不动你。”

“哈哈哈……”秦戈一笑.拄着登山杖目视不远处的山峦。“刘先生……我只是想提醒你,咱们这次的在务是救人,救人之外的事……”

“这个不用上仙你操心,我有分寸!”老刘头也站起了身子,‘丫头,那几个坐标,离哪个最近?”

“哦,先去这个吧……这里不是最近的,但若先到这里,我们可以少翻很多山,庄宁微笑道,“我会尽量走低海拔的路线……

事实证明,老刘头着实是低估了海拔二三干米的徒步难度,更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要说这云南的山,跟当初的巴山俨然就不是一个概念,虽说庄宁在规划路线时己经着重考虑了海拔问题,但相当一部分路程仍需穿越雪线,巨大的运动量与高海拔的缺氧状态,把个老刘头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不是怕秦戈看笑话,真是连打道回府的心都有了。

“大概就是这里!”接近傍晚时分,四人来到了一处较为宽搁的高原草甸区域,在一条小溪旁边,庄宁掏出了gps,在草甸上转来转去之后锁定了小溪旁边的一处石堆,“应该就是这里!”

“这是什么?”刚步入草甸时,张国忠第一眼便觉得这个石堆有些不对劲,在这种人迹罕至的草甸上码出个石头堆,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难不成是藏宝时做的记号?

先别动”老刘头就着溪水洗了把脸,端着罗盘也凑和到了石头堆的跟前,眉头立马就拧成了疙塔,只见手中罗盘的指针就好比犯了大烟瘾一样抖起来没完没了,放在往常,若是一般的畜生怨孽,指针小摆。真有成气候的充其量是大摆,真碰上能让指针像中风扇一样转圈的就得撒丫子逃跑,而眼下这种情况,盘子指针如地震仪般地高频乱颤,老刘头出道几十年还真没见过。“国……国忠啊。你看这是咋回事?”

“咦?”从老刘头手里接过罗盘,张国忠也是感觉新鲜,“这……是不是有什么磁场啊……”说实话,张国忠的观念毕竟比老刘头时髦得多,接过盘子的第一反应便是物理学原因,在张国忠印象里。道术范畴内似乎大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磁场?”秦戈也凑了过来。

“秦先生,你看……”张国忠给秦戈也看了看罗盘

“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高频抖动的指针,秦戈似乎也觉得不对劲,“这说明什么?有阴气?”

“不懂就别瞎猜!”老刘头一把拿回了罗盘,“阴个屁呀,都赶上交流电了.……”

“张先生。刘先生和秦先生好像有矛盾啊?我看这一路他们怎么谁也不理谁?”庄宁把张国忘叫到边小声道口

“他们从认识那天起就这样……”张国忠无奈一笑。

“那个石堆到底是什么东西?古代人的图腾?”庄宁似乎觉得老刘头和秦戈都不怎么好接触,只能把张国忠当救星。

“我也不知道,…得先观察一下……”张国忠打了个手势示意庄宁后退,自己则站在原地开起了慧眼,在慧眼之中,只见石堆周边似乎浮着薄薄的一层黑青之气,单从颜色仁分析,似平是挺难缠的东西,但这层黑青之气又不是很明显,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稀释过一样,跟以往那些厉鬼恶煞身上所带的,动辄给人以压迫感的阴怨之气又有着很大的不同“难道这东西己经被童国虎破了?”

“国忠啊。看见啥了?”看张国忠眉头紧皱,老刘头也挺好奇,恨自己不擅长开慧眼啊……

“不好说”张国忠深呼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像是成气候的东西,但貌似又没什么能耐…我怀疑是不是己经被童国虎给破了……”